商青青看了趙長安一眼,從包裡拿出幾份檔案:“籤合同吧,就按你的意見,侏羅紀4.5%的股份作價五百萬,天悅再給你一年利率的五百萬借款,還款期限一年。”
看到趙長安詫異不解的眼神,商青青撇撇嘴說道:“總裁可一直記得當年你父親的那點恩惠,不像有些小青年半瓢水晃盪,一直防東防西,把別人的好意當成毒藥。天悅國際這麼大的跨國公司,真的在乎你這個小小的公司,你那點股份?”
趙長安帶著歉意朝商青青笑笑,不說話,就只是拿起檔案看。
被惹毛了的母老虎最好別和她搭話,以免被乘勢咬過來,那才是倒黴。
至於商青青的話,要說是陸嘯天那邊念舊情,不在這件事情上錙銖必較的糾結,趙長安信。
什麼‘在乎你這個小小的公司,你那點股份’,趙長安是屁都不信。
在未來他見到過資本的威力,就像是一把把橫掃一切的巨鐮,總是不定期爭先恐後的收割著一切新興的優質中小公司,一家都不放過。
天悅雖然距離這種寡頭能力很遙遠,但是作為一個國際性的大財閥,它骨子裡的基因,‘收割,掠奪,模仿,價格戰打死對手,——’是一點都不缺陷。
說白了就是商青青扭不過陸嘯天的大腿,選擇了妥協而已,哪有什麼‘歲月靜好,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
這幾份合同檔案,趙長安只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條款,就看得他頭疼。
“商總咱們先去坐坐,晚上賞臉吃一頓便飯,我叫法務人員過來稽核一下。”
“那行,不過今晚得有準信兒,明天我要作為股東上臺演講。”
商青青坦蕩的露出自己一臉的不情不願,似乎能上去站一站,給了趙長安多大的面子似的。
“歡迎至極。”
趙長安雖然不知道商青青會說些什麼,不過有她願意給一奈米搬遷儀式站出來站臺總是好事情。
至於商青青表現出來的‘一臉的不情不願’,趙長安在心裡面的腹誹就是‘我信你個鬼!’
“別這麼一副懷疑的嘴臉,不是總裁發話,別說演講,就是這合同都讓陸探花送過來。我沒這麼閒,這麼大的暴雨!”
感覺到趙長安疑慮的神情,商青青不爽的站起來說道:“我去和你薔薇姐聊聊天,呵呵,你是不是暗戀她?你別變成這副糗臉,她離婚你未娶,真要是走到一起也不違反法律。呵呵,你倆要是抓緊一點還能生,不過讓單彩怎麼喊你呢?想想也挺有意思,你倆差一界的同一個高中的前後兩屆高考理科狀元。”
趙長安無奈的聽著商青青的瘋話,知道她是在發洩心裡面對自己的不滿,只能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啥都不說,邀請商青青出去聊天等晚飯。
“你的薔薇姐和齊家那邊的邏輯很奇怪,什麼叫做沒有過通訊類的經驗?我不懂vcd,dvd,可現在姑蘇電子廠的產品不照樣賣得供不應求!還有冰箱冰櫃小家電,哪一樣之前我懂,以前在非大陸,我只倒騰黃金鑽石礦石和原木,現在不一樣做得風生水起?”
商青青顯然對被即將踢出天悅未來,依然耿耿於懷,看到趙長安站起來卻並不站起來,而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綠茶。
明顯是一副不得到趙長安的解釋,絕不站起來離開的架勢。
趙長安沒辦法只好又坐了下來,給商青青遞了一支菸,自己又點上。
窗外的大雨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收勢,變成了在風中飄拂的小雨。
“商總你要明白,不是您適合不適合坐在天悅未來總裁這個位置的事情,而是你一旦坐在這個位置上,怎麼取捨天悅未來的利益和整個天悅國際的利益。”
商青青的柳葉眉一豎:“你是懷疑我的職業道德,會拿天悅未來的利益對天悅國際進行利益輸出!”
趙長安看著商青青的怒容,不禁呼吸一滯,但是他知道作為一個純爺們兒,這時候絕對不能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
商青青的俏臉上面頓時陰雲密佈。
趙長安如若無所覺的端起茶杯喝水。
就像之前商青青趁火打劫,逼迫自己讓出侏羅紀更多的股份,甚至把一奈米全資的jk拿出來,開啟門讓她注資,不是利用天悅未來對天悅國際進行利益輸送,那又是什麼?
要知道這才是剛開始,等到以後天悅未來建廠成功,機型上市,還不知道商青青會鬧什麼么蛾子!怎麼不讓自己和單嬙,以及齊鵬那邊忌憚。
在這點齊鵬那邊就遠比商青青做得漂亮,在確定合資組建天悅未來以後,齊鵬在沒有把眼光放到一奈米侏羅紀上面一秒,贏得了趙長安就現在來說的信任。
“出去聊天,沒勁!”
商青青突然笑了起來,笑靨如花,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三十四五歲的女人,更像是一個二十七八嬌豔如花的大姐姐。
美麗的笑容頓時把趙長安的書房照亮了幾個亮度,看得趙長安有些發愣。
——
把商青青安排到單嬙的桌上,趙長安把周珂欣,以及公司的法務任琳燕,馮文戈叫進了他的書房,說了自己所理解的合同標準,讓他們開始稽核,看有沒有陷阱和需要補充的缺陷。
然後他走出書房,回來茶座,看到眾人不解的眼神,就悄悄的把這件事情說了一下。
這個訊息讓趙長安意外的是,居然讓茶座裡面一片譁然,尤其是宋菁,唐霜,邱啟,——這些員工臉上露出來的欣喜,讓趙長安心裡面挺不是滋味兒。
也許在他們眼裡,天悅國際參股侏羅紀,才算是真正的肯定侏羅紀的優秀和前景;而有了天悅國際的背景,侏羅紀才有了足夠的能量去挑戰國內的幾家電腦巨鱷。
就像在趙長安的那個未來時空,哪家新興的微小企業,假如不被那幾把巨鐮割一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新興的新銳企業。
安排了這些人,趙長安把景岫,潘高,蘇薇,覃有源,唐霜,喊到了他的臥室,討論明晚的演出。
之前唐霜提出過請單嬙主持宴會,不過被趙長安否決了。
單嬙的身份決定了她不可能隨隨便便的上臺參演,必須得到臺裡的同意才行,一次小小的搬遷儀式,趙長安也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熱鬧一下,聯絡一下感情,沒必要弄得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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