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金色海灘天空已經是夜色,三人選了一處靠海的沙灘,由度假村的野炊廚師在不遠架起煤氣爐子,開始大鍋炒菜。
“呼呼~”
足夠大的海風避免了蚊蟲因為燈火光跑進菜裡,也驅散了夏夜的悶熱。
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聽著潮水聲,望著明月,非常愜意輕鬆。
吃過以後,三人在海邊漫步。
卞盈盈畢竟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尤其學得又是生物這一塊,打著小手電提著網兜,不一會兒就在漲潮的水線一帶,撿到了一些海鮮,高興得直笑。
趙長安和齊鵬邊走邊聊。
“雖然說著挺傷人臉子的,可商青青在非大陸的所作所為在明珠甚至蘇南都是一個傳奇,有點瓦倫蒂安和勞拉·克勞馥的味道。”
“你可誇獎她了,咱兄弟這麼沒外人,我要說一個黑寡婦的外號,估計也沒人在心裡面反對吧?”
趙長安朝著齊鵬豎起大拇指:“你敢說我不敢說,我怕被她惱羞成怒下把我沉江。”
“咱倆不考慮法律和道德層面,要是誰把你沉江了,你說,我是說有能力復仇的人,誰會瘋?”
齊鵬帶著好奇笑著問。
趙長安沉默了一會兒,也笑著回答:“其實我有幾個很不錯的好兄弟。”
“文燁,鍾連偉,劉奕輝?”
趙長安沒有回答,不禁望向大海。
假如從這裡啟航出發,出渤海灣,過渤海口島鏈,東行南下黃海東海,在呂宋島上,還有自己一個好兄弟。
愛上了一個賤人,為了一點區區的小錢的誘惑,人盡可夫卻唯獨對他最狠毒。
父親不像父親,絕情無恥。
母親不像母親,一副沒心沒肺的蘿莉萌卡哇伊,到最後硬是和鍾連偉糾纏在一起,讓趙長安心裡面其實後悔死了,早知道就讓她在嶽胖子那裡趴著得了,結果好心搬起石頭砸疼了自己的腳。
讓趙長安一肚子鬱悶,卻沒處說理。
尤其是對莫彤彤的後悔,趙長安一直死死的壓在心裡的最深處,對任何人都沒有洩露一點端倪。
估計也就是文燁可以看出來,所以他倆把莫彤彤帶到了那個鋼鐵小區,不過就現在看鐘連偉顯然是非常認真的,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是在沒辦法也只能捏著鼻子默認了。
在初八那個夜晚大富豪ktv包間,那個沒有被碰過的手機,文燁埋進來的那根刺,早已隨著張順那決絕一跳桃花江,煙消雲散。
即使沒有那一跳,趙長安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怪過張順。
因為在前一世,他走得也很苦,很難。
“你敢去鄭市,我就打垮張順;你不是一直標榜自己的驕傲和高尚麼,你的高尚就是把自己的兄弟拖下水,和你一起沉沒?”
“順子,我來鄭市了。”
趙長安自己知道自己,他從來都不是那種高尚的人,相比於張順那個沒有觸控的手機,他曾經對兄弟做得更狠。
“夏文卓你這個賤人!”
趙長安心裡面堵得難受,假如夏文卓現在在他身邊,他絕對是啥都不管了,把那個惡毒的女人按在沙灘上扒光了,嫩了再說,以發他心裡面多年鬱積的塊壘!
似乎也感覺到了趙長安突然壓抑的情緒,齊鵬沒有再說話,陪著他一起遙望大海。
“這個專案假如做得好,也許你我就是未來世界的王者之一,但是有幾個前提條件;第一掌控力,專案要按照我的意志推進,只是這個第一條,有商青青的存在,就是無稽之談。”
“第二呢?”
看到趙長安半天不說話,齊鵬忍不住問。
“第一都做不到,還談啥第二,第三。”
“對於由商青青主持,其實我們這邊也一直有著不同的聲音,不是因為她在明珠灘這兩年的行事狠辣,而是她從來都沒有接觸到這個行業。雖然天悅有著一支優秀的歐洲團隊專門負責這一塊,但是無論是怎樣的分析和建議,到最後的選擇權依然掌握在商青青的手裡。”
齊鵬聲音裡面也不無擔憂的說道:“這一行業本來就是外國廠家如同眾虎團圍,國內這幾家新興的也都各有資歷,這個位置不論誰來做,總得有一條硬條件,就是不能由外行指揮內行。”
聽到齊鵬這麼說,趙長安頓時放心了。
就像單嬙說得那樣,把商青青驅逐出天悅未來,不僅僅是對持有天悅未來股份保值的一種手段,也是阻止在未來商青青以著國內天悅係為威壓,繼續掠食一奈米的一種提前熔斷。
“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現在只是建廠區,這點她可能是最適合的人選;廠區建設在九月底差不多完成,你的決議我覺得可以先展開了,選好了人選就可以作為副手跟進,以便於之後的對接。”
趙長安心裡微微一跳,看來哪一個都不是傻子,都想得很深很遠。
而且讓趙長安鬱悶的是,齊鵬這邊的話是‘你的決議我覺得可以先展開了’,這樣一來,齊鵬這邊就可以打著自己這邊不滿意的旗號,和天悅那邊談。
齊鵬沒有看趙長安,卻似乎知道他心裡面的思想活動,笑著說道:“由你這邊說,然後我這邊去談,是最好的方法;直白一點就是小股東的擔憂,我這邊大一點的股東也要正視,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帶著你和我們這邊兩家的意見和陸嘯天談。”
“假如我這邊一直不說呢?”
這下輪到趙長安好奇。
“我相信你的眼光,非常的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我靠,你的大少嘴臉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來了。”
趙長安不爽的罵。
“哈哈,我以前不是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等到你到了比我更高的——”
“你很高麼?”
趙長安不客氣的打斷了齊鵬的話。
“呃~”
憋得齊鵬無話可說。
“這麼好的月亮,星辰,大海,還有美女”
他喘了一會兒氣,回頭看了一眼在月光下穿著紗裙,打著手電的卞盈盈,轉移話題,躍躍欲試的說道:“咱們來合奏一曲?”
“行呀,你有裝置?”
趙長安無所謂。
“我有口風琴,你倆別合奏了,合唱吧。”
卞盈盈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口風琴,朝著他倆晃。
趙長安和齊鵬相視一笑,真正愛音樂的人,總能在音樂裡惺惺相惜,心靈純淨。
沒有那些蠅營狗苟,高低貴賤,諂媚和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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