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登封樓市,和未來幾十年一樣,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
包括在鄭市賣得極火的綠園地產,到了這裡也沒能逃脫這個魔咒,變得半死不活。
看到門外來了一輛顏色鮮明的紅色寶馬超跑,下來一對兒俊男美女,整個售樓處大清早都一群閒得蛋疼的業務員們頓時興奮起來。
這一對年輕男女顯然不是差錢的主兒,差得就是她們有沒有一張能夠把人說服掏腰包的嘴巴。
為此售房部的領班親自出馬,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然而讓她高興又意外失落的是,這一對帥男美女,好說話的簡直令人髮指,隨便問了一下兩人討論幾句,就選了一套還沒封頂的尊貴複式,甚至連樣板間都不願意浪費時間去看一眼。
“那先生您是現金,還是別的方式?”
南秋麗心裡想著真是一對兒敗家的富二代,臉上卻是堆滿了‘真誠’的微笑。
“現金吧,我打一個電話,看能砍多少價。”
趙長安在那個女領班詫異的眼神里,拿出手機撥打曲菲的電話。
而站在趙長安身邊,一直興致勃勃的看房子的夏文卓則是猛地一愣,隨即臉色就有點變,望著趙長安。
之前趙長安選擇‘山景苑’,她並沒有想太多,因為這個位置確實離‘山’很近,符合趙長安所說的‘上山既入空門,下山就回紅塵。’的想法。
而且綠園的房子無論質量還是小區綠化,都非常不錯,就目前的登封城區假如不考慮價格的前提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現在來看,這次趙長安喊自己過來名為旅遊,到綠園來買房子,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趙長安注意到了夏文卓的眼神,自然明白她心裡面在想什麼,左手把手機放在耳邊,右手拉了拉她的小手。
夏文卓掐了一把他的掌心,有點疼,不過趙長安心裡面舒服多了。
“嘟,嘟,嘟。”
手機很正式的響了三聲,那邊接通。
“趙先生。”
曲菲的聲音,帶著一股中部省平原地區女孩子的味道,有著一點淡淡的英氣外漏。
“曲主任,我和夏文卓在你們綠園登封的‘山景苑’看中了一套複式,你那裡方便不方便給我優惠一點。”
“夏文卓,哪個夏文卓?”
那邊的曲菲顯然很驚訝,詫異的追問趙長安。
“我一高的同學,也在復大上;你應該和她一起吃過飯,曲主任不會這就忘了吧?”
“夏文陽的女兒?”
“對,我倆準備合夥買一套,以後過來玩兒也有個地方歇腳,晚上也能睡個舒服覺。”
“合夥買一套歇腳睡覺?”
曲菲那邊不知覺的拔高了聲音。
“對。”
“啊?!”
那邊的曲菲沒忍住,驚呼起來;這要是真的,簡直能重新整理她的三觀!
好一會,曲菲才在那邊聲音有點僵硬的問道:“趙先生您這是想向綠園表達什麼觀點,是威脅麼?”
“曲主任你想多了,今天才第二天,我沒那麼急。如果不能優惠也沒有關係,這點小錢我們還是有的;其實我和文卓也不在乎這點優惠,不過買東西麼,不還價豈不是顯得我倆是憨大,失去了買東西過程中的精髓?”
“我送給你們。”
這時候曲菲的小腦袋高速運轉起來,她想盡快想明白趙長安和夏文卓在一起要買房子,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還有趙長安故意把這個訊息告訴自己,他想幹什麼?
不過曲菲的腦容量確實很一般,這時候更是被趙長安說得這個訊息攪成一團漿糊,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事情似乎脫離了邢大立的掌控和設計。
“謝謝曲主任了,不過不用。”
趙長安當然聽得懂這種職場上的客套話,而且他也沒有佔這種小便宜的心思,佔小便宜吃大虧這個道理他也是懂的。
“行,我給他們打電話,你稍等一下。”
“謝謝曲主任了,不過我只要合理的優惠,畢竟你們開門做生意是要賺錢的,賠本不划算的生意是不長久的是不是。”
趙長安掛了電話,朝著旁邊的女領班笑笑:“對不起了,害得你這單提不了錢。”
“沒事兒,也不在乎這一單。”
這個售樓部裡面長得質量最高,苗條頎長身材女子微笑著搖頭,帶著好奇問道:“可以冒昧的問一下麼,是哪個曲主任?”
“曲篤行的閨女曲菲。”
很安靜的大廳,頓時更加的安靜下來。
趙長安和夏文卓開著跑車過來,這些人就知道來的是兩個很有錢的主兒,自己和人家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然而隨著趙長安這句話說出來,才知道何止不是一個層次,簡直就是不是一個世界。
“有名片麼,給我一張?”
“有,有。”
那個頎長女領班連忙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恭恭敬敬的遞給趙長安。
南秋麗。
一個很有意境的好名字。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尋聲望去,就看到售樓部的李經理大步走了出來。
“趙長安先生,夏文卓女士,我是售樓部的經理劉明。”
這時候偌大的售樓部大廳裡面,只有趙長安和夏文卓兩個外人,劉明不用去問就知道誰是正主。
滿臉熱情的笑著伸出手。
“呀?”
邊上一個女售樓員一聲驚呼,然後醒悟過來,滿臉不可置信的捂著小嘴兒。
今年才畢業還在這裡實習的馬曉容,剛才就怎麼看趙長安怎麼像她電腦桌面上的屏保,這時候一聽‘趙長安’這個名字,頓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興奮叫了起來。
——
和‘山景苑’售樓部那邊聯絡了以後,曲菲是一分鐘都坐不下去了,和總裁辦的人交代了兩句,就匆匆離開綠園大廈。
她要親眼看到趙長安和夏文卓在一起,才信!
綠園大廈的位置在西郊新城區,路面寬闊,行人車流不多,曲菲很容易就把車子開出鄭市,駛向登封。
“嘎~”
在路上她突然想到,這個時候邢大立正在和夏文陽,牛蒙恩他們談河洲島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曲菲還沒有理清這個訊息的意義,不過她這時候最應該做得事情是把這個還沒完全證實的訊息說給邢大立,好讓他的心裡面也有著一定的預判。
至於打給父親曲篤行,曲菲還真不敢。
一旦打過去,父親就會追問‘趙長安怎麼和你這麼熟,為什麼跟你打電話?’
那麼之前自己瞞著他,直接把趙長安要賣股份的事說給邢大立,就會暴露出來。
被父親訓斥是小事兒,可父親和邢大立和解,然後再逼自己嫁給邢哲明,才是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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