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幾天,趙長安和單彩,齊鵬,陸嘯天等人,一直在海灘酒店討論各個方面的細節。
這裡面,不斷有著陸乘風和陸摹虎從歐美那邊反饋回來的資料,以及齊鵬不斷得到的一些上層面動向,作為碎片完善他們的合作拼圖。
而齊鵬幾個助手,趙長安從明珠調來的舒玫,文燁,在最後兩天也參與了合約定稿。
26號中午,三方所有人員,在酒店的小會議室裡,正式簽訂了組建‘天悅未來’新公司的合同。
商青青為合資公司總經理,趙長安和齊鵬掛了一個副總經理的牌子。
一奈米的舒玫,齊鵬那邊一個從普華永道挖過來的中年人顧文衡,以及天悅從姑蘇電子總廠調過來的一個叫黃娟的中年女人,暫時組成了臨時財務部門。
這只是把公司的架子搭起來,其後還要選擇,建造廠房,跑批文,招工,買裝置,水電三通,——
不過這些細節趙長安和齊鵬都不會參與,悉數交給商青青即將搭建的管理層構架,他倆只是作為大股東,有‘知情提議否決’等等權力。
合同簽訂,午飯以後各方人員都匆匆撤離酒店,趙長安開著陸菲菲的車子,把單彩送到機場。
然後去燕園教育,接了陶嬌。
晚飯以後,幾人在沙灘漫步。
本來趙長安要等劉奕輝過來,一起籌建侏羅紀的北方倉儲庫,不過單嬙和單彩29號要去港島,然後到歐洲旅遊,這幾天她忙得幾乎不沾家,就把和綠園集團之間的談判委託給了他。
這樣一來,趙長安的時間就被壓縮得根本沒有時間參與這個倉儲庫的籌建,要知道現在已經是7月26號,和綠園的談判至少也得拉鋸十來天,那時候都8月十來號了。
而一奈米明珠新總部大樓的開門時間預定在8月16號,那時候她更不可能來燕京。
所以趙長安乾脆把文燁和舒玫留了下來,讓他倆先把架子搭起來,然後再換劉奕輝過來開拓市場。
“看你把一個人當幾個人用,我都替你急。”
陸菲菲光著腳踩在沙灘上面,提前警告趙長安:“陶嬌下一段的任務重得很,你可別打她的注意。”
“怎麼會呢。”
趙長安矢口否認,事實上他一開始不但打著陶嬌的主意,連燕園教育裡面的那一群學生,都是他的勞力目標。
不過現在陸菲菲已經明言,在開學之前她不會離開燕京,那趙長安的算計自然是一場空。
“那邊怎麼樣?”
趙長安這幾天一直絞盡腦汁的思考天悅未來的事情,這時候那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想著自己身為燕園教育的第二大股東,也該關心一下企業的現狀。
“非常不錯,培訓班現在開了三個全白班,兩個夜班,還有一個週末充電班,這個月就可以實現盈利。”
陸菲菲說得一臉的驕傲:“我準備在明珠再複製一個過去,現在招收全職管理層,就是想要讓他們到明珠。”
“了不起,不但這麼快就扭虧為盈了,而且都開始開連鎖了!”
趙長安露出一副讚歎的神情,心裡面卻是不以為然。
電腦培訓大規模化和連鎖化的方向,本來就是一個坑,就像國內這兩年的那些網咖連鎖一樣,早晚都會銷聲匿跡。
不過就這兩年要是以快打快,倒是可以掙一點熱錢。
趙長安之前對‘包會’的想法是,先讓它猥瑣的自負盈虧一段時間,反正這一群燕園的大學生都是大一大二,把這個團體淬鍊年把時間。
然後在電腦培訓這個專案上,上其他培訓課程。
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把這個公司做起來,甚至有一天會成為世界級的巨無霸培訓集團。
不過既然陸菲菲插手進來,把這當成她未來進入天悅的試煉場,而且現在用的是最有效的快打熱錢的模式,趙長安當然沒有道理反對。
來到這個時代,趙長安在商業領域有著他的目標和野心,當然也有著一些可有可無的商業邊際。
這一年零四個月走過來。
去年6月對夏文陽的揭發大字報,是他想先手落子,把夏文陽打在地方小老闆這個階層,不讓他有機會跨越成為區域富豪這個階層。
結果失敗,夏文陽順利越級。
高考狀元和他與牛蒙恩的狀元賭注,是自保,資本的第一桶金,以及飛出那個泥潭。
全部成功達到預期目標。
其後建網站,賣電腦,鼓動復大組建半導體材料研究所,以及他的歌和商演,博取眼球和名聲。
無不是圍繞著他的核心目的服務。
而燕園教育,則是他適逢其會的商業邊緣行為。
搞得好大賺一筆,搞不好也無足輕重。
按照陸菲菲這種方式,不出預料的話,在一兩年以內無論是轉讓股權還是公司分紅,他基本都可以抽出他投入的那一百萬。
所以對於這種邊際商業,他就隨陸菲菲折騰算了。
不是說搞教育培訓產業不掙錢,而是天下能掙錢的生意海了去了,趙長安也不是千頭萬臂,能把啥好生意都抓住。
能抓住智慧電子這一塊,最終實現他的產業野心,就需要現在一頭兩臂的趙長安拼命的努力,全力的奔跑。
幾個女孩子玩累了,就把幾張沙灘墊並在一塊,或坐或躺的閒聊說話,吹著海風。
趙長安則是和文燁一起,繼續在海灘漫步。
“賬上我必須抽走三百萬,這三千萬在7月31號之前,就必須打進新公司的賬戶。咱們的資金就會非常的緊張一段時間,不過李馨那裡先欠著貨款拿貨應該沒有問題,新總部的大頭也已經預付了,就是你這邊,給的支援不可能太大。”
趙長安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在單嬙表示把從安居建築那裡能抽出置換的錢,全部投入到天悅未來以後,雖然單嬙那邊也不會在意,可趙長安實在沒臉一毛不拔。
三百萬相當於兩千七百萬,簡直是不能再少!
而且單嬙那邊至此至終沒有和趙長安簽訂任何協議,已經把兩千七百萬打進了趙長安的私人銀行卡。
這幾天單嬙透過女兒的傳聲筒,大致表明了她的意思。
所有的錢都以著趙長安的名義投資,虧本了就啥都不說,賺錢的情況下,先把投資抽回去,以後所產生的紅利六四分賬。
包括相應的股份,也是暗處的六四分。
趙長安六,單嬙四。
單嬙的這種想法,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對趙長安好得不得了,任誰都無可非議,反而讚揚單嬙的大氣。
不過趙長安有著很大的信心,在三年之內,讓單嬙的投資成十倍的翻番。
這麼細算,假如兩三年以後再回頭看,可以清晰的看出事實上是單嬙佔了贏。
不過換了另外任何一個人,敢這麼做?
這就是和‘愛笑的人通常運氣不會太差’同一個道理,敢這麼拿錢‘賭’的人,也理所當然的應該分享遠超預期的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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