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離開機場,朝著東南方向駛去。
從上午八點坐車到霧都機場,一直到現在,趙長安就沒有吸菸,這時候叼了一支在副駕駛吞雲吐霧非常愜意。
“你中午還沒吃飯吧,前邊有一家的菜還不錯,咱們隨便吃點?。”
“真不餓,留著晚上吃大餐。”
“也行,得一個半小時,到了下午茶你可以吃點點心先墊墊肚子;機場那個胖子是誰,看著和你不對路?”
“明珠一個小影視公司光波傳媒的老闆,叫褚運興,之前和他的一個狗腿子股東有過一點小糾紛,剛才在機場我問他從廁所裡面吃飽了怎麼不刷牙;嗯,大體上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兒。”
趙長安眼睛裡面露出一絲不屑:“一支自以為是的肥蟲而已,不用管它。”
“你這麼罵他,還不跟你拼命?我看他身邊捧哏的可不少。”
“這就是你們這些二代的特性,快意恩仇,講究有仇不隔夜,天塌下來先打了再說。他一個知名老總,公眾人物,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鬥毆。”
趙長安笑眯眯的說道:“況且他們胖的瘦的一起上,也打不贏我。”
開車的齊鵬直苦笑,就這還不忘損自己一句。
“這個手機牌照,是不是很難搞?”
趙長安主動轉移了話題。
“也不是很難搞,這要看物件。現在國外手機廠商的進口機,佔了國內手機市場幾乎百分之一百的份額;這種情況必須儘早打破,不然咱們十三億人口,在將來就是有三十分之一的人購買,就要流失給西方國家一千多個億。而且,手機的換代肯定非常的快,你算算這種流失,有多麼的觸目驚心!
而且這些進口機的運輸成本,高額的關稅,中間商層層差價,也是手機價格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去。一個出廠價還不到一千的手機,最終到消費者手裡能賣到七八千!你說說中間的差價有多麼的驚人。
從港島或者別的口岸,邊境線,只要能帶進來一個手機,眨眼就是至少千元以上的差價,等於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十個就是一萬,一百個就是至少十萬的差價。而這一百個手機,一個人用一個小書包就能裝下帶進來。
一日捉賊總不能千日防賊,長此以往,就亂套了;即使不考慮民族工業問題,也要儘快實現手機在國內大量的量產,才能避免因為這種巨大的利益,從而產生到處的尋租,走私現象,滋生蛀蟲。”
趙長安這回是聽明白了。
他只是沒有想到齊鵬把這件事情,和他說得這麼透徹,不禁有點詫異。
“沒啥好意外的,這事兒其實陸嘯天那邊一直看得很透徹,你感覺很意外是因為以著一奈米的體量,你就是去要牌照人家也不可能搭理你,所以你覺得好像很難。他們那邊不可能隨隨便便的過來一個人就放一個牌照,那樣的話國內的優良企業還沒有培育起來,市場就亂套了。
天悅之所以不容易拿到牌照,是因為他們這些年在國外做得事情名聲太臭了,管理層不得不慎重考慮把他們放進來,會不會把市場攪渾,落了個一地雞毛。”
“所以陸嘯天他們其實是願意有資本合作,這樣才能打消各方面的顧慮?”
“那是當然,蛋糕是一起努力才能做大;不過天悅有點貪心,要控股;你要是不反對,咱們最好能讓他們認清一個事實,可以當第一股東,然而控股,真的很難;除非他們不想真正的把這個公司發展起來。”
話說到這兒,既然齊鵬這麼開誠佈公,趙長安就小小的試問了一句:“假如葉氏集團要做呢,他們能不能拿到牌照?”
“葉氏集團?只要董季思那邊配合,絕對可以!葉家的名聲在國內可比陸家好得多,董家更不用說。”
齊鵬有點聽明白趙長安的意思,笑著問道:“你是說葉紫那邊也不甘寂寞了?”
“算是吧。”
趙長安說得不確定的模稜兩可,這樣才在齊鵬追問‘你怎麼知道’的情況下,雲山霧罩的胡侃一番。
“哈哈,那樣才有意思。”
齊鵬的大笑,再次讓趙長安意外。
“先一起把盤子做大,尤其忌諱兩三家獨大,形成國內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局面。同時各自和各自合作的外國公司據理力爭的談條件,要也好買也好偷學也好,裝置技術甚至專利權;最好利用西方國家各大公司之間百年積累的矛盾,讓他們狗咬狗。這樣咱們國內的手機企業才能在夾縫中求生存,壯大,甚至能有一天把他們趕出國門。”
“看不出來呀齊鵬,你可以哈!”
趙長安有點佩服的望著齊鵬,能有這種思想的人,在這個時代的國內,也算是鳳毛麟角難能可貴。
事實上國內手機的崛起史,差不多也就是按照這個設計線走得。
最終讓中國手機雄霸世界,二十年後一群中字號的手機巨頭,打得身邊只有幾家國外公司苟延殘喘,勉強活命。
“不是我可以,我可沒這麼牛比!這是我看得一個關於咱們國內企業未來發展意見的內部分件,寫的人是誰保密,不過是一個很有名的經濟大師。當然,裡面他還談了很多的領域。”
“也就是說,其實這個檔案並沒有專門提到手機行業,手機行業只是這個大方向裡面的包含分支而已?”
“聰明!這份檔案還是三年前的,那時候拿著大哥大都是人中雄,在國內還是稀罕物,沒有規模。”
“牛比!”
趙長安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師是誰,不過聽著齊鵬的話,就大致明白了高層對這種經濟崛起‘先當學生’的模式的肯定。
這麼看,葉家入局已經沒有了最後一個障礙,已經成了定局。
“呵呵~”
趙長安笑了起來。
平心而論,他和葉家並沒有什麼仇怨,然而既然文燁是他的兄弟,那麼文燁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文燁的仇怨,也就是他趙長安的仇怨。
就是這麼簡單,如此而已!
現在他這邊和對方都要戴著拳套上場,只是想想,就讓他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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