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驚訝，第一這個牌照不是那麼好搞的，第二，就是你們天悅財大氣粗，我可沒有這麼多的錢跟進。到最後我累死累活的當耕田的老黃牛，給你們天悅衝鋒陷陣的賣命，不過是給吃兩把青草，拿一點點高階經理人的激勵股份而已。”
趙長安這時候根本就沒有興趣看這份合約，直接擱在茶几上面。
無論是再好的專案，多麼遠大的前景，原子彈做拋光和給太平洋加蓋給長城貼瓷磚，他參與進來只能淪為高階打工仔。
他趙長安除非瘋了，有著自己的事業不去幹，來給天悅當尖刀。
“天悅可以借錢給你，不過你需要用侏羅紀55%的股份作為抵押。或者還有另外一個方式，你和天悅簽約，天悅買斷你未來若干年的所有作品，同時還可以給你一定數額的無息借款。當然，這裡面會有詳細的細節界定，要求作品的數量和質量。”
陸菲菲看殷宛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就乾脆坐在趙長安沙發邊的靠手上面，把手裡的內衣和睡衣放在沙發上。
勸說趙長安：“你的歌到現在所產生的效益就只有商演，即使買斷我們也可以允許你進行這種走穴，不過天悅會相應的抽取一定比例的你的所得；這種抽取相比於你從天悅得到的買斷相比不值一提，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趙長安又拿起了合約，開始仔細的看。
陸菲菲得意的偏頭一笑，沒再打擾他看這份合約。
趙長安先看前面的導言：
“——97年全國手機保有量1000萬臺，98年2000臺，——”
趙長安一頭紮了進去，沒再管殷宛和陸菲菲兩人的來來往往。
這一看，就是快一個小時，看得趙長安眼睛發疼。
而殷宛也已經早早睡去。
趙長安把這本合約放下來，點了一支菸思考。
巨大的機遇往往伴隨著巨大的冒險，一種重新洗牌的機會。
而同理，巨大的冒險又是也能帶來巨大的契機。
不過他假如要參與進去，首先就不能當一頭只知道埋頭耕田的老黃牛，被天悅牽著牛鼻繩走。
一陣香風，陸菲菲穿著睡衣走出浴室。
手裡面拿著一個磨砂面的塑膠袋，不用想就知道裝著她換下來的內衣。
然後看到陸菲菲走到垃圾桶前。
“你這可是暴殄天物，揮霍浪費。”
趙長安抨擊陸菲菲的不勤儉節約：“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吃不飽飯，沒有衣服穿？”
“我沒有把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再穿的習慣，要不你拿去洗洗還能穿。我這可都是名牌，好貴的哦！”
陸菲菲捉黠的調戲趙長安。
“你要是給我，我就直接掛在網上明碼標價，絕對能賣出天價。”
趙長安老油條几十年，還能辯不過陸菲菲這個黃毛小丫頭。
“流氓！”
陸菲菲完敗。
本來要把手裡的磨砂塑膠袋丟進垃圾桶，可又遲疑了一下，狐疑的望了望趙長安。
偏頭想了想，嘴裡冷哼一聲，拿著衣服又進了浴室洗衣服。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趙長安表示抗議，在浴室洗衣服的陸菲菲根本就不搭理他。
趙長安精神振奮了一些，喝了一杯濃茶，繼續看。
又過了一會兒，陸菲菲從客廳經過，去了她的主臥。
出來的時候把一個拳頭大的綠絲綢布包著的東西，擱在趙長安面前的茶几上。
“什麼？”
趙長安不解的望著陸菲菲。
“送給你的，也不貴，可也不便宜。”
趙長安拿起來，入手就沉甸甸的很重，手指和掌心可以觸覺的感覺到絲綢布裡面包著的東西很硬而且不是很圓潤。
應該是一塊石頭。
趙長安開啟布。
露出一個不規則圓的礦石，在礦石一處的凹口裡面，長了大大小小的紅寶石。
“這可真不便宜！”
趙長安看了直咧嘴，這塊礦石裡面的成色是個什麼樣先不說，只是這露出來的最大一粒大拇指粗細一半以上都是高純淨的石頭，估值就絕對不下二三十萬。
而那旁邊伴生著的幾粒，也都是一半以上的高純淨紅寶石，總體估值至少也得有二三十萬。
要知道這只是露出來的，在裡面的更深處，就需要去賭。
真要是品相好的大粒，這塊原石最終開出來兩三百萬都不是沒有可能！
那麼趙長安估計陸菲菲的到手價格，應該不低於一百萬。
“你這麼搞讓我很為難啊，要不然今晚我以身相許？”
趙長安一臉諂媚的望著陸菲菲。
看著她絕美的臉蛋兒，苗條勻稱穠纖合度的身材，心裡面不禁微微一蕩。
今晚真要是以身相許，也不算啥很痛苦的事情。
“做夢吧你！”
陸菲菲啐了趙長安一口：“我睡覺了，你今晚睡沙發，明早要走就直接走，別吵醒我們了；還有，給我弄兩張演唱會的票，位置要好。”
看著陸菲菲進入主臥，關門上鎖，趙長安再也沒有心情看這厚厚的合約，而是半躺在沙發上，手裡面把玩著這枚拳頭大小的紅寶石礦石。
這個禮物，有點貴重得離譜，而且送得強硬，粗暴！
而且趙長安剛才在和陸菲菲對視的時候他就知道，要想友誼繼續下去，這塊原石他必須收下來。
真是不是一般的燙手！
對於陸菲菲，這大半年的時間他一直在想。
現在努力的朝前回憶，在趙長安事實經歷過的生命線的三十年前，他似乎和一個非洲的小女孩透過信。
不過時間畢竟太長遠了，現在的他對此幾乎完全磨滅了印象，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似乎有著這麼一回事兒。
而且這些信，就放在那個鐵盒子裡面。
上次寒假回家，他本來想把那個鐵盒子挖出來，好好的看一遍那些信件，梳理一下。
不過遇到暴風雪封山，他只能放棄。
這次暑假等到巡演結束以後，趙長安決定了說啥都要回山城一次，把那個鐵盒子挖出來。
想了一會兒，趙長安看到時間已經不早了，就站起來去洗澡。
洗完澡，趙長安一身清爽，他關掉所有的燈，才驚奇的發現小臥室的門下邊緣的門縫裡，居然露出來一線燈光。
“這倒黴孩子，得受到多大的驚嚇。”
趙長安搖搖頭，有些人都是天天看心靈雞湯看成傻比了，‘世界這麼大我要去看看’。
這不，才出去看了一趟，看了幾天，就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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