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艾秋秋遲疑,趙長安微笑著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知道麼,假如老劉留在鄭市,我第一步就是把他手裡5%的股權拿走,當然也會象徵性的給他五六十萬作為補償。
這點他們籤合同的時候都沒注意,我留了很多的後門;而且就算不留後門,你信不信我一句話,我兄弟就眉頭不帶皺的把那5%的股份給我?”
趙長安說得一臉的洋洋得意,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然後對臉色吃驚的艾秋秋說道:“現在,說說你的選擇。”
“安老大,”
劉奕輝連忙插嘴,想表達他的意見,給女朋友解困。
“你閉嘴,知道你對手裡一年掙個三五萬就非常滿意,回鄉也是衣錦還鄉,在鄭市又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兄弟,你之所以會那麼選擇,是因為你站得太低,井底之蛙明白麼?野心跟一粒山藥豆沒啥區別。”
趙長安又遞給劉奕輝一支菸,朝前遞給司機,司機一臉古怪笑容的搖頭表示不吸菸。
“雖然是兄弟,可辦企業就得一是一二是二,有些地方就必須要‘論真’,親兄弟算明賬。拿著股份,就要付出相應的汗水,而不是像那些買股票的投資客。”
趙長安又對已經把頭回過去的艾秋秋說道:“就像你之前也提出過,可以拿錢按照溢價得到一點侏羅紀的股份。我為什麼不同意,真相簡單而且冷酷,因為你值不了這個價;你就是一百萬拿走侏羅紀的一個點,我還不如把這一個點白送給鄭曦。”
趙長安這段話,可把艾秋秋傷得不輕。
“老闆你這話可真傷人,鄭市侏羅紀可是我和一群員工努力拼出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艾秋秋紅著俏臉,扭頭說道:“為了侏羅紀,我這個期末可是掛了兩科。”
“知道你有付出,而且盡心盡力的為公司做出了很多的成績。所以只是這五個月,你就拿到了五萬多的薪酬,你有付出,公司也給了你合理的回報;按照這個良好趨勢,只要你們繼續努力,明年一年你拿個二三十萬都不是夢!”
然後,趙長安的話風一轉,沉聲說道:“然而你們要明白,現在公司股權的意義不是誰拿錢過來,誰出價高我就給他;而是看他身後的資源,以及對公司未來的發展。
之所以說你可以去明珠,是因為你艾秋秋離開鄭市,公司照樣能運轉;可你艾秋秋離開公司這個平臺,下面的話為了避免把你氣的吐血,不用我詳細的說了吧?
等到有一天你艾秋秋能讓公司覺得少了你不行,你走了就是公司巨大的損失,你才有資格和我談股份。現在,說說你的選擇,呵呵,其實你不用說,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選擇。
艾秋秋,記住哥一句話,一個成功的女人的背後,往往站著一個更加強大的男人;而不是蹲著一個為了家庭任勞任怨,當老黃牛的家庭婦男;這樣的結合,女人早晚看不到男人為這個家庭的犧牲和付出,而只看到自認為的男人的無能。這樣的家庭,早晚都會出問題。”
車子裡面,一時寂靜。
只有商務車在高速狂奔的各種雜音。
“老闆,我承認我有點自私,可我的家庭學業還有我所喜歡的事業都在鄭市;劉奕輝就是在鄭市,也一樣是在為公司做事。”
趙長安的一席話,無情的撕破了艾秋秋心裡面甚至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就是她希望劉奕輝為了他倆的小日子,放棄去明珠;而不會為了她倆的小日子,自己放棄在鄭市的一切。
真相殘酷的讓艾秋秋一時間,甚至不敢去看自己後邊坐著的劉奕輝的眼睛。
“不一樣,我的兄弟很有能力,在未來他能飛,能成為一座山;假如一直窩在鄭市,那麼他的天花板高度,就是你的下限。”
“老闆,你說話可真傷人!”
趙長安這句話的意思很容易明白,就是認為艾秋秋無論怎麼蹦躂,有有著不可能太高的職業高度。
艾秋秋心裡面氣得直咬雪白的牙齒,不過誰讓趙長安是她的老闆,她也只能憋屈的忍著。
“我和老劉是兄弟,既然你要當我的弟媳,我什麼話就不藏著掖著;想要飛,你也不是沒有希望,不過以著現在你的能力經驗還有胸懷,你還要狠狠的修養。”
其實趙長安倒不是歧視艾秋秋,只不過有著嶽璐這個對比,他即使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對,然而還是不想認艾秋秋這個弟媳的身份。
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就讓趙長安潛移默化的把嶽璐當成了劉奕輝的媳婦兒,自己的好女閨蜜,好弟媳。
所以他看著艾秋秋和劉奕輝親密,心裡面就總有點上去踹劉奕輝一腳的小衝動和小別扭。
而且剛才艾秋秋的這個想留下劉奕輝的提議,頓時讓趙長安心裡面更加的不高興,所以血淋淋的揭開了那個‘我想和他在一起’下面,潛藏這個‘你要犧牲,我不能犧牲’的自私事實。
“安老大,其實我去明珠我感覺還沒有在這裡對公司的作用大,而且秋秋真要是去明珠,她家裡面根根就不可能同意,要知道她才大一。”
劉奕輝看到女朋友的一張俏臉紅紅白白的,心裡面心疼得不得了。
連忙替艾秋秋給趙長安解釋。
“哈哈,真有意思,你們是在排練小品麼?原來還是大一的大學生。”
前面開著的司機,聽著這幾個嘴上沒毛的小青年吹牛比,越吹越玄乎。
實在是憋不住了笑得直抽搐:“我聽著你們嘴裡幾百萬,上千萬的大生意,哈哈,年輕就是好啊!”
“師傅,你這都看出來了,我們是為秋季的迎新晚會做準備。”
趙長安臉上笑嘻嘻的對艾秋秋說道:“老劉在鄭市還可以睡五六個晚上,你倆可要抓緊了,不然一荒至少得兩三個月。呵呵,昨天舒玫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就是裝著不知道,可把她給憋得哦,臉都跟煮熟的龍蝦有得一拼了。”
“呸!”
艾秋秋紅著臉唾了趙長安一口,心裡面卻頓時平靜了很多。
所有一奈米的員工們都知道,只要老闆不要臉的開始開葷玩笑,不管是多大的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
於是,在艾秋秋的呸聲裡,商務車來到了高速路口,下了高速,進入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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