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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許一傑的流言蜚語

作者:西瓜是水果
“這次咱們最少也得問清沉船的地點,去悼念那些親人!”

葉平菊用手絹擦著眼睛:“六妹在山城出現的時候身邊應該還有人,不過都遭遇了土匪,之後她就賣給山裡的一個老中醫當童養媳,一直到解放,之後更沒有機會去江邊悼念。這次回國,我無論如何都要到江邊悼念。”

旁邊聽著的葉紫,突然感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這幾個老狐狸迫不及待的回來,酵母和圖冊也佔了很重要的位置,然而那艘沉船才是他們最重要的目的!

——

雞公山。

開車上了山頂,文燁奶奶一路顛簸勞頓,再加上各種變故和心情激動,身體早已經乏了,不過是在堅持。

文燁照顧她先睡一會兒,趙長安來到賓館外邊的一個大石頭上,看著眼前的青翠群山。

想想龔志鳳那一家三口的所作所為,典型的農夫和蛇的現代版本演繹。

還有葉昌廣這一支,從六十年前一直到現在的上蹦下跳;活脫脫一群跳樑小醜!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有很多能給他愜意,感覺世界美好的人。

當然也有很多讓他感到噁心的垃圾。

“想啥呢,看著這麼深沉?”

文燁從賓館裡面走出來,遞給趙長安一瓶冰鎮純淨水。

“真沒有想到。”

趙長安直嘆息:“那個時代的中國人,除了那些吃肉喝血的,其餘的人活得真慘!”

“你說對了一半。”

文燁遞一口氣喝完手裡的純淨水,給趙長安一支菸:“我奶奶她那一支,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沉船之前也是那一小撮吃肉喝血的人。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名人字畫,民脂民膏,你以為都是從哪裡來的?我奶奶是因為那時候年紀還小,還沒有染上葉家那些傳承的陰暗而已。”

“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可聽著太冷血了。”

“但那時事實!”

“冷冰冰的事實。”

於是,兩兄弟不再說話,在山頂吹著涼爽的山風。

“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葉家的目的,就是因為那個大火夜讓他們失去了傳承,這次迫不及待的竄過來,就是想要找回傳承。”

文燁嘴角帶著冷笑:“直到昨晚奶奶說到了那艘沉船,我才明白自己還是天天真了!”

“葉家現在可是豪族,聽說整個家族資產十幾億美元,按道理不缺那點金條和大洋吧?”

趙長安表示懷疑:“黃金一克也就八九十塊錢,影子才幾塊錢,就是頂天一噸黃金,也值不了一個億;我敢說裡面能有個兩三百公斤的黃金就是奇蹟。要是說葉鶴年心動還說得過去,那幾個老妖精為了這點現在還虛無縹緲的錢,能拿命來跑這幾萬裡?”

“能有多少金子,大洋才值幾個錢,關鍵是裡面的珠寶字畫。那箱子都是牛匹黏著銅皮裡子,裡面的東西絕對做了防水處理,別忘了葉家可是藥材世家。我奶奶說在姑蘇葉園沒有落敗之前,一年四季都架著炭火熬蜂蜜燻陳皮,那火上次熄滅還是躲太平軍的時候。”

“你跑題了,真服了你,這也能跑題,說這事兒你跟我講熬陳皮。我當然知道字畫值錢,就算這些字畫儲存完整,很值錢,可問題是葉家似乎現在很有錢吧,值得這幾個老傢伙這麼拼命?”

這時候,文燁說了一句名言:“對於貪婪的人來講,誰嫌錢扎手!”

“有道理。”

趙長安被懟得無言以對,可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

“去年來明珠以後,我就一直關注葉家,葉家,至少是這一支,可能出現了嚴重的財物問題。”

文燁幽幽的放出了他的猜測:“當然,這個傳承對他們來講也非常重要,那麼就是想一箭雙鵰。”

——

在文燁奶奶小憩以後,三人就興致勃勃的在山頂參觀。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

在浩蕩的涼風中,文燁奶奶來到一塊麵向東南的飛石上面遙望。

雖然飛石下面兩米就是山頂的土石,文燁還是害怕奶奶摔著了,連忙攙扶。

文燁奶奶久久的望著那個方向。

趙長安和文燁都知道,在那邊大約五六里的地方,有一處山坳,清泉,石崖,蒼松。

“咯咯~”

一個小男孩從他們身邊的小路上跑過。

“慢點,慢點,小心摔著了。”

後面是一個年輕的少婦,面帶微笑的叮囑。

趙長安回頭看小孩的時候看到,西面的天空殘陽如血。

也可以說是掛滿了鎏金。

一個是殘酷,一個是幸福。

他不禁想到了一首詩‘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

長嘆一句:“這巍巍青山!”

——

“嗖~啪!”

晚上八點,夜色剛剛來臨,天空換上了黑天鵝絨的幕布,上面綴滿了亮晶晶的鑽石。

而湖畔煙花盛會,也正式開始。

天空中的絢麗煙花映襯著天空中的繁星,倒映進滿湖清澈的湖水,一時間美輪美奐,讓數千觀看煙花遊湖等待看演出的山城人民如痴如醉。

煙花之後,就是正戲開始。

市電視臺的一個女主持人,和高價邀請的一個全國知名男主持人,登場主持。

先是一串活躍氣氛的對白,然後由山城師範的女學生們獻舞《採茶姑娘》。

“搞得不錯。”

裴平江難得的點頭讚許:“聽說這次總策劃是武越?”

“小孩子就是喜歡大場面製作,咋咋呼呼,大吹大擂,我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進。”

夏文陽臉上謙虛,心裡面卻是非常的得意。

晚會有條不紊的繼續,贏得臺下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下面,有請搖滾樂壇教父許一傑,為大家演唱一首他最近的新歌,《流言蜚語》。”

在那個男主持人報幕以後,臺下先是瞬間寂靜,然後是鬨然的各種交頭接耳。

“許一傑?”

裴平江歷來不關注什麼歌星影星,除了那些大家耳熟能詳的著名人物,別的他一般都很陌生。

然而對於這個名字,他卻好像隱隱約約有點印象。

而且似乎還不是啥好印象。

這時候,對比著後面或站或坐著的觀看演出的人群的譁然,裴平江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不是啥好印象,應該是正確的。

“這個孽子,真是在山城呆久了成了井底之蛙,居然連許一傑和趙長安之間的爭執都不知道!”

夏文陽這時候氣得是心肝兒直顫,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強撐著。

把趙長安和許一傑之間轟動全國的官司,輕描淡寫的說成了‘爭執’。

並且說自己兒子因為訊息閉塞,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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