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點之前,趙長安把曾曉曉和劉翠,分別送回了商院和財大。
帶著微醺的酒意,開車朝西駛去。
這次端午連著週末,明珠這邊的大學都是從週四開始連放四天。
而趙長安和文燁又各請了一天假,等於有了五天的時間。
但是他們必須在明天就處理完莫彤彤的事情,然後提前回山城文家村,為葉家的不請自來做好準備。
大奔駛到高速路口,趙長安看到錢小勇的那輛路虎停在路邊,那病癆鬼一樣的豆芽菜正在和湯希韓在那裡吞雲吐霧。
放低車速,慢慢靠了過去。
看到是趙長安的車子,錢小勇立刻把菸頭丟在地上踩滅,臉上露出笑臉走過去迎接。
湯希韓則是臉色古怪,又被錢小勇回頭說了一句什麼,才不情不願的把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
勉勉強強的跟了幾步,做出一副一點都不心誠的迎接姿態。
不說他現在跟著錢小勇混,就是他外甥女陶嬌在趙長安手下做事,他妹妹湯麗在奉賢曲劇團現在送戲下鄉挑了大梁,這都得買趙長安的賬。
雖然在心裡面,依然是極其不爽。
“趙總,太子哥。”
錢小勇熱情而不失低姿態的笑著打招呼,手裡很自然的敬上兩支軟華子。
“趙——”
站在錢小勇身邊的湯希韓,剛要臉色難受的開口。
“湯哥,咱們以後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夏文陽這老畜生真不是個玩意兒,特麼比!”
趙長安笑著主動伸手和湯希韓握手,一句話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湯希韓的眼睛也頓時開始泛紅,充滿了恨意。
“剛才聽老湯說了,這個月底他姐夫就要開庭,嘖嘖,那個夏文陽看著帶著眼鏡兒文質彬彬,一副人模狗樣,可手可真毒!”
趙長安怎麼聽著都覺得,錢小勇的聲音裡更多的是羨慕,似乎有著一種‘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的感嘆。
“幾號開庭,在哪裡?”
趙長安‘關心’的問湯希韓。
陶龍榮和他的一群親信,在年初三月紛紛落網,轉眼已經過了三個多月。
有著夏文陽,方順福,以及一群變節的親信,案件的偵查速度,簡直就是火箭速度。
也到了一審的時候。
就趙長安目前隨意零零碎碎的聽過的一些訊息,陶龍榮這次能十年八年出來都是能耐。
因為他不僅僅涉及到經濟案件,而且還牽扯到強佔強拆僱兇傷人的刑事案件。
包括去年春上喬三在陶家溝一帶打獵,被打斷了一條胳膊,也被翻了出來,不久前在陶家村逮了那六個參與行兇的人。
這些一條條加起來,趙長安感覺說老陶這次牢底坐穿都不是沒有可能。
說白了就是從前為了掙錢,缺德事兒做得太多了,只要不查就是優秀企業家,一查就玩完,罪惡罄竹難書!
“30號,在郴市。”
湯希韓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和我姐,陶竣,陶嬌,都過去。”
“這麼遠?行,你們什麼時間過去,我和你們一起。”
趙長安砸吧了一下嘴巴,腦袋裡面不禁想到了陶嬌故作堅強,倔強的小臉兒。
既然已經投資,這時候雪中送炭就顯得難能可貴。
雖然其實他過去不過去湊熱鬧,對判決沒有任何的影響,不過他的目的顯然在陶嬌而不是陶龍榮。
文燁看了趙長安一眼。
心裡面真的很想說,‘兄弟你怎麼這麼自作多情,褲腰帶能不能緊一點,真以為人家是窮途末路除了你趙長安就沒人了?’
湯希韓聞言微微一愣,有些為難的說道:“陶嬌有一個同學要和我們一起過去,這場官司的律師就是他請的。”
拒絕之意非常的坦蕩明顯。
這下輪到趙長安微微一愣,上次清明節從山城回明珠,他還關心的問陶嬌需要不需要他幫忙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
當時陶嬌淡淡而帶著疲憊的說已經請了律師,她們對那個律師還比較滿意,不適合中途換人。
現在他才明白人家是已經請了知名大律師,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能力,婉言拒絕而已。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哈哈,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趙長安笑著哈哈:“咱們上路吧,爭取今晚馬到成功。”
隨即輛車進入高速路口,駛向陽慕方向。
——
這次換做文燁開車。
兄弟幾人除了趙長安,文燁反倒比劉奕輝和鍾連偉更早考取了駕照。
劉奕輝在鄭市除了自己的工作,配合艾秋秋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幾乎都炮在艾秋秋那裡,兩人之間的感情如膠似漆,基本都沒有時間去學車。
而鍾連偉對他的鬼火痴迷不已,有時間就去飆車,根本就沒有興趣考駕照。
“我先睡一會兒,過了姑蘇你喊我。”
趙長安對文燁的開車技術是相當的信任,在前一世嚴厲的酒駕處罰法規沒有出臺之前,劉奕輝經常醉駕,開到哪兒開不動了就停車靠邊呼呼大睡。
有一次居然開進了一個建築工地,在瓢潑大雨裡面睡得車子都快被淹沒。
而文燁,他無論喝多少酒,都能平穩的把每一個兄弟安全的送到目的地,十幾年來從無差錯。
這份穩,簡直讓人髮指!
所以現在即使文燁喝了七八瓶啤酒,又是剛拿到駕照,在高速上面跑著120kmh的速度,趙長安也依然敢放心睡覺。
“你最好繫著安全帶坐著眯瞪一會兒。”
文燁看到趙長安在後排,直接蜷縮著打算側臥著睡,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開夜車跑長途,心裡面不禁有些怯。
“沒事兒,我相信你的技術。”
“你還是坐著眯瞪吧。”
文燁堅持:“你躺著簡直太給我壓力了。”
“~你妹兒!”
趙長安怒罵了一句,不耐煩的坐起來,扣上安全帶。
“我現在所知道的,也就是葉紫和那個葉影,能算我八竿子才打得著的妹兒;葉紫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我怕董季思失去理智,突突了你,那個葉影看著比較容易上手,你可以試試。”
“嘿,你還別說,那個葉影真是一個尤物,長得還行,可一看就知道玩兒的浪,放得開;至於那個葉紫,嘖嘖,全身上下怎麼看都是一個女人,可性格沒有一點的女人味兒,只有董季思那傻比才舔著當成寶。”
一說起女人,尤其是盤兒靚放得開玩兒的浪的少婦。
趙長安頓時沒有了瞌睡,說得口水兮兮,眉飛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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