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出身於底層市井陋巷，山野大澤草莽，卻又沒有驚世絕俗的才氣相貌智慧和運氣，又不甘心於一生卑微的人。
想要拼命爬上去，總得用一些手腕和心機，總得付出很多的東西來換取上升的階梯。
總得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一點，宋菁明白，所以在覃有源那裡上升無望以後，她選擇了用自己僅有的，唯一的，自己看來完整純潔而寶貴的身體，來換取趙長安的承諾和一個位置。
而對這一點，趙長安也明白。
然而慶幸的是，來到這一世，他是一個帶著作弊器的那種驚世絕俗的人。
所以他就有了更多選擇的權利和能力，不再打碎牙齒合著血水吞，拿尊嚴和自己所在意的的人和東西，去換去攀爬的梯子。
——
因為和宋菁這種關係，農曆三月初六是她的生日，趙長安之前所說的生日宴會自然也就無疾而終。
在他看來就現在這種局面，兩人之間的關係最好再清晰明確一點最好。
就是金錢一點，君子之交淡如水那樣，再淡一點。
沒必要讓宋菁過於感動。
到了24，25號週末，趙長安和景岫又接了兩場商演，一場在明珠本地，一場在鹿城。
趙長安在給宋菁提成和稅後，結餘三萬一千八。
景岫兩場下來掙了一萬六，結餘一萬三。
而宋菁則是到手兩萬一，喜歡得趁著景岫去衛生間，硬把趙長安拉到一邊沒人的角落，強吻了趙長安一把。
也幸虧宋菁這些天的化妝風格變了很多，由以前個性張揚的獨立新女性，烈焰紅唇，細高跟，大波浪，絲襪及膝一步裙。
變成了無色口紅，開始走白蓮花一樣的清純路線。
所以才沒有在趙長安的嘴巴上留下‘犯罪’痕跡。
這個週末在同濟舉行的試機展，也是非常圓滿。
在現場收到了破天荒十一人90%的付款簽訂購機合同，還有八十三人的意向登記，九人交了定金。
這次活動劉奕輝已經迫不及待的自降級別，心甘情願的給被太陽曬得滿臉鬱悶的唐霜打下手。
在五一劉奕輝回鄭市以後，唐霜將全權負責這些活動事宜，稍微騰出來一點手的劉翠，作為副手協助。
指揮新招的四男二女，支撐起暫時圈定在明珠範圍的高校試機展。
——
週四晚上，趙長安和唐霜，文燁，鍾連偉，葉紫，在辦公室裡面說著復大附中電腦採購的事情。
事情就是那麼個事情，需要一批相容效能穩定，配置一般化的兩百臺電腦。
因為國內高中現在對電腦的需求很有限，各大電腦公司的長三角分公司，基本和復大附中之前沒有任何的往來關係。
所以這次復大附中突然開始的電腦採購，一時間甚至沒有公司來得及疏通關係，過來和侏羅紀爭奪訂單。
簡單說完了下一階段所要進行的公關事宜，五人就坐在辦公室裡面喝茶閒聊。
唐霜和葉紫明顯是在等九點左右，餘朵做得醪糟紅棗蓮子羹。
“78~現在旗下又多了兩個新網站，其中一個網站其實是我全資，準備專門做同城事物。”
葉紫喝著山城毛尖，說得似乎漫不經心。
“另一個呢？”
趙長安隨後問了一句，又忍不住點評78~網站：“你們做導航就好好的做導航，沒事兒改成什麼門戶類網站？知道麼，你們比網~晚了至少一年，他去年最後四個月的廣告收入是一百六十萬，這裡面有董季思的五十萬，一奈米的二十萬！78~做門戶內網站要想起來，除了大量的技術支撐，自己的特色，而且不在短時間內密集砸進去幾千萬，根本就沒戲。”
葉紫聽懂了趙長安話裡面的意思。
先別說錢，就是技術和特色，就是死死制約78~的瓶頸。
“做門戶類網站，多少還有收取廣告費，盈利的可能；可做導航網站，先不說有沒有公司選擇在上面投放，——”
葉紫望著趙長安：“我敢說你們真要是放廣告，用不了多久，網站就得半死不活。選擇用導航網站進入目標網站，就在於它的簡潔方便，現在點開了你卻叫使用者看一堆廣告，然後他們還要再點選進入他們想要去的網站，那樣的話，他們還不如把想要去的網站圖示放在桌面上。”
“我靠，我說咱們都做到全國第一了，怎麼沒有一家公司來和咱們談廣告！”
恍然大悟的鐘連偉直拍大腿。
“說白了就是沒有使用者粘性，咱們的導航網站就像是一條條通往各地的高速公路，沒人願意在路上磨磨唧唧。”
唐霜也是若有所思：“你讓他速度慢了，他們就不願意走這條路，要換車道了。”
趙長安笑笑沒有說話。
在國內幾乎所有的網站都在模仿歐美網站的時候，他們現在能看出來的網站維持生存壯大和盈利模式不外是：
接受廣告。
忽悠風投。
以及買小丁的國內版hotmail，和電信約定分成。
或者做一些別的什麼特色性的東西，吸引使用者撥號上網，和電信分錢。
而abc的未來盈之路，肯定在這三者之外。
或者更確切的說，在不打算賣掉abc以後，趙長安就開始扶持jk，以及另外三個註冊導航類網站。
他至少暫時就沒有再想過，在未來要靠abc直接掙錢。
而是把abc定位為未來一奈米帝國版圖裡面，咯咯版塊的超級孵化器。
“還有一個網站呢？”
趙長安好奇的問。
葉紫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這是她的機密，雖然也不算啥機密，而且用不了多久她的新網站就會出來，不過我還是得為她保密。”
“理解。”
趙長安點點頭，不過也沒有在意。
“鈴鈴鈴~”
這時候，文燁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號，站起來走出去。
三四分鐘以後，文燁回到辦公室，望著趙長安說道：“有沒有興趣到鹿城去吃陽澄湖的魚頭豆腐湯？”
——
趙長安開車帶著文燁，劉奕輝，葉紫，直奔鹿城。
對於身邊在副駕駛位置坐著的牛皮糖葉紫，趙長安也是一臉的無奈。
畢竟剛才還在求人家辦事兒，也不好翻臉不認人。
“看來只好真的到鹿城去吃魚頭豆腐湯了！”
趙長安心裡感嘆。
“趙長安，你不會真的到了鹿城，就用一桌魚頭豆腐湯，來打發我吧？”
葉紫似乎能夠讀懂趙長安的心理，笑著問。
“靠！”
前邊開車的趙長安，坐在後排的文燁，劉奕輝。
都忍不住同時翻白眼的暗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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