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熟。”
趙長安笑著敷衍一句,對這樣一個喜歡損人不利己的傢伙,他沒打算和他套近乎。
敬而遠之。
“有多熟?”
結果這個‘小楊’根本無視,或者是聽不出趙長安的敷衍,望著他追問。
趙長安笑笑,沒搭理他。
而是掏出一張名片,恭敬的遞給金主任:“金主任,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啥問題,我隨叫隨到,馬不停蹄的從明珠過來。”
那個‘小楊’看到趙長安不搭理自己的問話,騰地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怒視著趙長安。
“不用這麼客氣,機子交到我們手裡,我們就有責任維護好,這點小趙你只管放心。”
金主任似乎也沒有看到手下這個管理員的羞怒,笑著接過趙長安的名片。
趙長安,孫一陽和陸菲菲走向三樓電梯,金主任一直堅持著送到電梯口。
“這個小楊是咱們機房的管理員?”
陸菲菲笑著似乎問得很隨意。
“嗯,叫楊舜安,金陵大學畢業的,在學校也有六七年了。性格有些偏激,不過水平還行,我本來想讓他負責這四臺機子的維護和溝通。”
金主任只聽了陸菲菲一句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不禁嘆息楊舜安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麼好的機會卻用來和趙長安頂牛。
就衝著‘陸菲菲的朋友’這幾個金字招牌,他楊舜安窮盡一生估計都掙不到人家指縫隨便漏出來的一點好處。
決定直接把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完全扼殺:“這四臺機子我讓別的管理員負責維護和跟進,就讓劉春霞吧,是去年咱學校計算機專業畢業的留校生。小趙,你記一下她的宿舍號碼,有事情你們直接溝通,當然,也可以直接給我電話。”
——
趙長安三人走出圖書館,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
除了中午在海灘吃了一頓海鮮,他和孫一陽這七八個小時都是粒米未進,不禁餓得肚子直叫。
“還沒吃飯吧,晚上我請,地方你挑。”
趙長安朝著陸菲菲笑:“別客氣,只管往貴的宰!”
“你也有好久沒吃山城菜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山城菜館。廚師老闆服務員都是山城人,包括食材和茶葉,連泡茶燉魚的水,都是桃花江水庫的礦泉水。”
邊上聽著挺無聊,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電燈泡的孫一陽,揹著陸菲菲朝著趙長安翻了一個大白眼。
趙長安就像沒有看到孫一陽搞怪,笑著稱讚陸菲菲:“了不起,居然知道我們那山旮旯裡面的一個小水庫。”
“那算啥,我還知道整個水庫邊都種滿了桃花,一到春天落下來的桃花瓣能染紅整個桃花江。”
陸菲菲一臉憧憬,美麗的眼睛都在發光。
趙長安聽了卻直髮愣,懷疑自己說得桃花江水庫和陸菲菲嘴裡的桃花江,根本就不是一個地方。
最有可能的就是殷宛在忽悠這妞兒!
“怎麼,不對麼?”
陸菲菲看到趙長安奇怪的眼神,詫異的問。
“不會是殷宛給你誇張形容的吧?”
趙長安笑著反問。
“誇張?我和殷宛沒有提過一句桃花江!呵呵,誇張一點也可以理解,不過你不能否認,桃花江水庫沿湖,種了很多桃樹吧!我還打算明年清明假期去看看,你到時候別說忙沒時間。”
因為陸菲菲最後一句話,趙長安就知道必須得告訴她實情。
他倒樂意陪她去山城桃花江水庫,可——
“整個桃花江水庫環湖,可能沒有一株桃樹。”
趙長安說得有些遺憾,在他的記憶裡,自己似乎也曾經這麼遺憾過。
“啥?”
陸菲菲震驚的望著趙長安。
“為了保持水源,沿湖一千米內除了大壩旅遊區有建築,十幾年前就把周圍的村子全部搬遷了。大壩因為建在文燁村裡的原址上面,所以他們村離水庫近一點,可也有六七百米的直線距離。”
趙長安有點不願意看陸菲菲神采漸失的星眸,偏頭錯開視線繼續說道:“而且六百米內不允許有任何的汙染,以及栽植,只能是天然雜木林。”
陸菲菲呆住了,很久沒有聲音。
然後,氣得嬌軀直抖,咬牙切齒的怒著說道:“騙子!騙了我這麼多年!”
看到這一幕,趙長安和孫一陽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為那個騙陸菲菲的傻逼仁兄默哀。
“陸菲菲——”
趙長安準備勸勸,然後趕緊去吃飯。
“騙子!”
陸菲菲恨恨的瞪著趙長安。
一對大眼睛裡面全是怒火,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大眼眶裡蘊著似乎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呃?”
趙長安被陸菲菲的激烈反應給弄得發迷,‘至於麼?’
也被遷怒得一肚子的委屈,‘關我鳥事兒!’
陸菲菲轉身就走。
“陸菲菲?”
“別跟著我!”
聲音有點大,很多經過的蘇大學生都詫異的望了過來。
看到是一個自不量力的男生,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糾纏校花陸菲菲,一些男生已經心懷不滿的乜斜著趙長安。
只等陸菲菲一聲令下,捋起袖子就來幹。
趙長安只好停下腳步,滿腹鬱悶的看著陸菲菲遠去,心裡直罵‘誰騙你你去嫩誰哈,我冤不冤!’
“走吧,今晚我請你;哈哈~”
孫一陽努力做出一臉沉重的模樣,結果還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丫的笑點真低!”
氣得趙長安怒視孫一陽,直想捋起袖子狠狠的幹他一頓。
“好了,好了,我給姑蘇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給咱們接風;何以解憂,唯有烈酒!”
孫一陽轉身就走,一邊拿出電話。
無奈的趙長安只好跟著孫一陽往圖書館主樓後邊繞,孫一陽的寶馬還停在那裡。
“我幹你孫一陽,這個點你說你和你兄弟在姑蘇還沒吃飯,我靠!我特麼的都快整一斤了!給我玩偷襲是不?行行行,你記著別後悔!——”
掛了電話,孫一陽一邊發動車子繞回圖書館主樓正門口大路。
一邊笑著和趙長安解釋:“嶽隱峰,我常高的死黨,學習很爛打架很牛逼,為人豪爽意氣。嘿嘿,我們當年把常高附近的小痞子打得不敢進常高的大門。”
“咔!”
趙長安點起一支菸,心裡鬱悶不已。
不過這妞兒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神經質了,上次拒絕她投資abc順帶請她幫忙告誡一下錢胖子,自己不就莫名其妙的被她怒懟一次。
“女人麼,哄哄就好了。”
孫一陽嘴角帶笑,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看到一直都是不靠錢,而是靠臉,靠才華,吸引眾多美女的趙長安吃癟。
心裡很愉快的給趙長安上課:“女人哈,還是向嶽蕾那樣的得勁,我圖她的身體,她圖我的錢,大家清清白白各取所需。”
“一輛破寶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呸!”
“知道陸菲菲開得是啥車,一輛買他這破車三輛!”
“還是常州那邊的車牌,這裡是姑蘇,富豪如雲,真是小地方來的蛤蟆沒見識!”
“破車,破人!”
孫一陽的寶馬車駛到了圖書樓前樓大路,邊上的東一群西一個的男學生們,紛紛用不大不小卻能透過開著的車窗的話音。
陰陽怪氣的鄙夷者。
孫一陽頓時沒了笑容,臉色發青。
直想大罵‘你們特麼的不滿趙長安罵他就行了,盡逮著老子我的車說個屁?你們特麼的哪隻眼睛看到老子這輛才買的寶馬是破車!’
“哈哈~”
這次輪到趙長安,愉快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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