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力營銷公司,會議室。
李觀海看著幾個得力部下,認真的看他做得計劃書,等著他們的意見。
“李總,這二十一臺機子一個月,就三四個月的價格,在中心城區沒有幾家網咖會同意。他們現在都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營業,哪有時間停了機子一臺臺的進行硬體還原卡的重新設定,人家還真看不上這點小錢。”
一個星目劍眉的青年看完手裡的計劃書,直言不諱:“分給我的這一片,我一家談下來的保證都沒有!”
“你這二十還嫌少,我這可是十五一臺,我朝誰哭?”
對面一個圓臉胖青年,做出一副苦瓜相。
“熊長吉,要不咱換換?你那個pt區,這個價格我保證可以拿下來百分之七十!”
“呵呵,晏也,李總這是把炸碉堡的重擔交給你,我可扛不了。”
“我這十塊錢一臺還沒說話呢?”
“你嘉定都快到姑蘇地界了,十塊錢還不足?”
“晏邊,姑蘇你十塊錢試試?”
“你這就是抬槓,姑蘇城區和下面的縣市郊區,是一個概念麼?”
“可以了!”
聽到李觀海說話,幾個手下都停下抬槓。
“晏邊,二十你只管去談,一家都談不成都沒有問題,談成一臺給你團隊提成二十元。
熊長吉,你那個普陀片區,要做到百分之七十到八十,不要超,一臺你的團隊提成十塊;做不到你就說一聲,我換個團隊。
喬仲得,嘉定十塊錢不少了,談成一臺你們也是提成十塊,達到百分之六十就行,多了我不給錢。
鄧佳美,金山那邊——”
李觀海飛快的給一群小頭目下達命令,交代完了以後補充說道:“你們談得時候,就明言是董家董知崇的大兒子董季思在做,董家財大氣粗不缺錢,續費期保守估計也有七八個月。”
“可~”
“可什麼可,說少了人家搭理你們?怕啥,以後真要是達不到七八個月,就說董家不給續了,罵不到咱們頭上!還有萬棟良,海報,橫幅,小禮品,質量要好,精美,報價要高,你明天下午必須給我一個預算,——”
李觀海環視一圈手下:“交給你們的任務,不要做少,也不要做多,只要把控得好,我剛才的七八個月甚至更久,並不是無的放矢。而且,這一百來萬才是一個開始。”
一群手下頓時聽懂了李觀海的意思,不禁紛紛眉飛色舞的交換著會意的眼神。
毫無疑問,這是快過年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一頭肥羊,準備慢慢的宰。
——
週六清晨,七點三十八分。
此時,9棟317女生寢室裡面的八個女生,除了最愛睡懶覺,邋遢不已的孔苗,其餘七個小姐妹都已經起床,洗漱化妝,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準備出門逛街,準備過一個充實而愉快的週末。
“嗡——”
一片漠漠的轟鳴聲,突然從半開的窗戶,傳了進來。
這聲音大約是好幾個頻率的混雜合奏,有磅礴的低沉,輕盈的嘶鳴,也有壓抑的咆哮。
“什麼聲音?”
“啥子?”
317寢室的幾個女生,都是一臉驚詫。
商玲麗開啟窗戶朝外看去,“哇!”的一聲驚呼:“好多豪車!”
“嗤~”
剛脫了秋褲,準備只穿一件瘦腿褲的唐芹滿臉嗤笑:“咱復大一天到晚過來的豪車還少麼?”
“尤其是新聞系和舞蹈社那邊,一群眼裡只有臭皮囊的草包富二代!”
一說這,彭碧君就是一個氣。
“不是,這次不一樣,以前的都是跑車,這次沒一輛是跑車。下來的都是大叔級的,看著都是老闆派頭,嗯,還有兩個小青年,看著好猥瑣。”
“鈴鈴鈴~”
夏文卓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
“女兒啊,我在樓下,還有你哥,小舅,陶叔叔紀叔叔牛叔叔劉叔叔。”
夏文卓知道商玲麗嘴裡的大叔和猥瑣青年是誰了。
“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我就下來。”
“由你裴叔叔帶隊,我們昨天在崑山談一個引進專案,今早本來要帶你劉叔叔去山城考察,你哥說你不是要買車麼,我們就乾脆過來參觀一下你的學校,也給你參考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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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卓隨手披了一件外套下樓,看到父親哥哥小舅,裴學哲的父親裴平江,還有他幾個生意上的朋友正在有說有笑。
路邊停著一溜的新輝騰,寶馬,卡宴,賓士,凱迪拉克,保時捷的商用車。
以及一輛顯得有點老舊的桑塔納。
附近幾棟寢樓的男生女生,都在陽臺和窗戶朝這裡觀望,知道他(她)們這是好奇這個車隊在等誰。
看到女兒出來,夏文陽這個平時很內斂的老男人,很罕見的朝著女兒流出會心的笑容,大大的張開了手臂。
夏文卓走下臺階,走到夏文陽面前,輕輕的抱了一下父親,低聲說道:“需要這麼張揚麼?”
“其實是你裴叔叔提議的,他說你和學哲在外地求學不容易,既然趕上了,就來給你們撐撐門面。”
夏文陽放開女兒,朝著身邊含笑的裴平江笑。
“裴叔叔。”
夏文卓望著裴平江,無論如何在今年家裡因為趙長安的大字報,在最危急的時刻,是裴平江出手幫助,這個情她得認。
“文卓不錯;文陽你們也不要胡亂給她壓力,學生還是以學業為主,他倆才大一。”
裴平江溫和的望著夏文卓,眼睛裡面全是長輩看晚輩的憐愛。
“妹,趙長安那孫子——,呵呵,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看到父親猛然慍怒的臉孔,夏武越嚇得一激靈,連忙認慫。
而這時候,附近幾棟寢樓,以及路過的學生,都是一臉震驚的譁然。
“抱上啦,抱上啦!”
“不是吧!”
“這大庭廣眾,膽子真大!”
“那好像是夏文卓,怎麼回事兒?”
“什麼好像,那就是!”
“可我怎麼看不懂,夏文卓不是接受了趙長安的表白麼,前幾天趙長安不還揍了翟少白一頓?”
“這你就看不懂?你猜猜那男人是誰?”
“我咋知道,你能你猜!”
“她父親!”
“你咋知道——,嗯,有道理!”
“夏文卓家居然這麼有錢?”
“真低調!”
“哪像翟少白,魏振杰這樣的富二代,有幾個錢騷得不得了!”
在各種譁然聲裡,裴學哲走向夏文卓。
昨天晚上,很少和他聯絡的父親在電話裡足足罵了他十幾分鍾。
“你有沒有腦子?夏文卓和誰都有可能,可和趙長安,你覺得有一點的可能?你媽和你喬阿姨弄這事兒的時候,就揹著我和夏文陽,依著夏文卓的性格,她才大一,能被她媽這麼左右擺治?她和趙長安是最不可能的才這麼做,而趙長安也需要用這來阻止夏武越和喬三胡來!前段時間我還和老夏說過,趙長安要是寒假回來,讓他管好他兒子和小舅子別惹事兒!——”
看著夏文卓即使只是簡單的披著一件外套,書面朝天也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裴學哲的心裡充滿了暖流和歉意。
“她一直都是這麼驕傲,獨立,從來都不屑解釋,任誰也捆不住她的自由自立!”
看到裴學哲走過來,夏文卓靜靜的望著他。
“文卓,我誤解你了,我向你道歉。”
裴學哲一臉誠懇。
夏文卓微笑了起來,如滿園芍藥綻放,看痴了裴學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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