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是眼前這個混蛋,居然敢用陸菲菲狐假虎威的來壓自己,翟少白的臉上就湧出一股青氣。
心裡面的怒焰,頓時騰騰燃燒起來。
在他家庭這一階層的富豪家族的眼裡,別說像趙長安這樣還沒算紅的校園小歌手,就是成名已久的普通明星,也不過是一群能夠被資本任意揉搓把玩逗樂的玩意兒。
他老子前幾天才睡了一個拉投資的當紅女影星,不比趙長安這孫子有名氣一百倍?
“說白了也是給陸菲菲當小白臉,靠賣!”
想到陸菲菲那張絕美的臉龐,雖然翟少白根本不相信趙長安能上陸菲菲的床,不說哮天犬,就是竹葉青都能生撕了他。
然而心裡面還是酸溜溜的嫉妒至極。
這時候,翟少白看到趙長安的眼睛,朝著他的方向望了過來。
在幽幽的夜色裡,即使隔著近三十米的距離,翟少白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趙長安神情的變化。
臉色先是錯愕。
繼而驚異。
然後不屑。
最後變成了如看無物般的漠然。
趙長安的這種神情,瞬間激怒了翟少白。
一隻趴在底層淤泥裡面的小蝦米,居然敢這麼狂妄的看自己,他哪裡來得底氣和自信?
就算是有陸菲菲撐腰,可也依然改變不了自己是一隻小蝦米這個事實!
緊接著,震怒的翟少白就看到,這隻小蝦米在挑釁自己以後,居然想從左側臺階溜走。
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自己,翟少白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趙長安離開?
“趙長安!”
翟少白朝著大樓門口,大聲喊了一句。
然後停了兩三秒,算是給趙長安充足受驚嚇的時間。
用嘲諷的味道加了一句:“燈光師,先給他,咱們復大的校園歌手趙長安,來一個特寫!”
在雪白的光柱裡。
翟少白看到趙長安由側身,變成正面迎向。
那張讓翟少白嫉妒,稜角分明的臉上,眼珠子黑白分明,目光鋒利薄如蟬翼的刀片般望了過來。
“一個臭唱歌的要飯玩意兒,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真以為傍上了陸菲菲,就有恃無恐了?”
這種不遜的眼神,
不禁讓翟少白更怒。
用不輕不重,身邊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陰冷說道:“老子今晚就把夏文卓這小娘們兒砸上床,讓你頭頂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看你還跟老子狂!”
“陸菲菲?”
“哪個陸菲菲,天悅的陸菲菲?”
“你說哪個,除了那個別的能讓翟少白這麼忌憚?”
“臥槽!”
“她倆怎麼可能接上頭的?”
“鬼知道!”
“不會吧?”
“我說這小子咋這麼拽,敢跟翟少白搶女人!”
隨著翟少白的話音落下,他身邊站著的幾個富二代,包括狗腿子魏振杰。
頓時都變了顏色。
紛紛低聲交流著彼此的眼神。
不過十來輛跑車的轟鳴,人群的譁然,以及翟少白正怒著和趙長安遙遙對持。
並沒有聽清楚身邊的這些議論,以及自己這幾個狐朋狗友震驚的眼神。
明珠陸家,是比肩於復大里面的董家,葉家一般的金融大鱷。
而且相比於百年兵槍董家,源遠流長詩書葉家,只用了十幾年就新晉崛起的陸家,更具有崛起於草莽所帶有的江湖習性。
殺伐果斷兇厲,奉行大刀中門劈砍突進,對敵對己從來不留半點後手。
手段狠辣兇殘無比。
對於這樣的經濟大鱷家族,在情況未明之前,他們還真沒必要無緣無故的去給自己家族招惹是非。
——
在雪白的光柱裡,趙長安和翟少白遙遙對峙。
然後,
他一步步的走下高高的臺階,走向手裡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的翟少白。
悍馬車上面那個控制探照燈的傢伙,生怕趙長安看不到下樓的臺階似的,把光柱盯死趙長安的身形,亦步亦趨。
在這一刻,身材挺拔臉龐英俊的趙長安,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
被無數人注視。
他走到翟少白的面前,兩人之間相距大約1.5米。
默默對視。
整齊高檔的白西服,一大束紅玫瑰。
很簡單隨意的衝鋒衣,挎著一個帆布小書包。
在雪白的光柱裡,兩個年輕的男人,極具視覺衝擊。
而幾乎被所有人都忽視的是,夏文卓和一群女生部的學生,也出了大樓,詫異的站在臺階上面。
裴佳玉,黃佳麗,段東麗,——甚至夏文卓。
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此時,九輛超跑上面的led燈已經全部關了電源,按照翟少白的要求,是在探照燈照到夏文卓的同時,再次開啟這些色燈告白。
站在臺階上的一大群女生,都看到趙長安和手裡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的翟少白,兩人站在雪白的光柱裡,——面對面的深情對望。
兩人的腳邊不遠,亮著一大片燃燒著火苗的紅蠟燭心形圖案。
“不是吧?”
“這是翟少白在表白趙長安麼?”
“這麼辣眼睛!”
“啥意思?”
“他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夏文卓,不是說這兩個都在追你麼,這,這是啥情況?”
“趙長安不是還對你表白成功了麼?”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這是要上咱們復大的年度大新聞哈!”
一群女生部的女生們,看得瞠目結舌,紛紛倒吸著涼氣說個不停。
而在翟少白身邊,魏振杰幾個富二代其實已經看到夏文卓和一群女生走出了大樓,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往這邊望。
然而剛才翟少白透露出來的訊息實在太驚人,趙長安居然是天悅小公主陸菲菲罩著的。
在一時間還沒弄清楚趙長安和陸菲菲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他們還真沒有興趣去跟著翟少白去和趙長安對敲。
不是不敢,而是不划算!
翟少白是為了把夏文卓這個漂亮校花弄上床,所以和趙長安槓。
而夏文卓和翟少白上不上床,對他們又沒有一點的好處。
作為一個陣營的富二代朋友,幫忙擺個車形,當個棒哏還行。
可別的那就算了!
這時候假如提醒翟少白夏文卓出來了,要是為此被趙長安記恨上了,明顯划不來。
所以在此時,這幾個二代都選擇了沉默。
而外邊跑車上面的棒哏,負責探照燈,音響師,因為離得遠,更搞不清楚這是咋回事兒。
看到翟少白那邊幾個人都沒有任何示意,只好保持著原地不動的安靜。
只有,‘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就知道,感情已無處可逃。請你聽著無法平靜的心跳,請你不要說你聽不到。’
在寂靜的夜風裡,淺吟低唱。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