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殷宛和景岫兩人之間的悄悄互動,而是拿起手機撥打租屋的電話。
“哥你啥時候回來,晚上咱們慶賀慶賀吧?一醉方休!”
昨天趙長安抽時間把和童小玉談的事情告訴了鍾連偉他們,讓他們暫時別接陌生電話,接了也啥都別說。
喜歡得那邊嗷嗷叫。
“奕輝和文燁在家不?”
“都在,文燁的美女老師打電話,文燁都不敢接,哈哈,這小子那陣怕我倆使壞,——我倆是使壞的人麼?”
“就是!”劉奕輝的聲音。
“——他乾脆把電話線都拔了,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文燁哪點好?文燁,你別裝了,你說你哪點好,我看你也就是壯實一點!可怎麼這麼容易勾搭女人?”
劉奕輝。
“滾!”
電話那邊傳來文燁冷冷的罵聲。
趙長安聽了也不禁莞爾。
也不知道為啥,文燁這小子總是很有女人緣,前世情場千人斬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鄭馳這小子也花。
在鄭市的時候,劉奕輝喊他基本就是喝酒。
幹喝!
而鄭馳則是先喝酒,再到ktv唱歌,摟著小姑娘那種唱法。
然而文燁的花,則是從來都不花錢的花。
在ktv裡面,鄭馳是‘大哥你別摸了,咱倆喝杯酒。’
而文燁則是‘大哥你別喝了,咱倆唱首歌。’
搞得文燁來鄭市多次以後,鄭馳都不願意和他一起去唱歌了。
“你們三個都出來,到陸家嘴香格里拉大堂等著,殷宛和她一個蘇大的同學過來了,咱們晚上出去吃。”
“耶耶耶!我哥說到陸家嘴香格里拉去吃大餐,還有殷宛和她的一個蘇大同學!哥,漂亮不漂亮?”
“漂亮也與你無關!”
趙長安笑罵:“你整天能不能高尚一點?”
“哦,原來是嫂子哈!”
電話那邊,鍾連偉立馬秒懂。
——
趙長安掛了電話,看到前邊的前邊走到坐著的楚嵩,何羽,都回頭望著他。
“趙長安,你們晚上要聚餐?”
何羽話裡有話:“香格里拉可是大飯店,我一直在金陵還沒有去過。”
“說是在那裡匯合,地標性建築,好找,我們是去附近的大排檔喝羊肉湯。”
趙長安和前位孫一陽扭過來的臉對視了一眼,孫一陽明白了趙長安的意思。
“忽悠誰呢?孫一陽,咱們晚上回去都七點了,學校食堂也關門了。”
“呵呵,調車的時候我就和我堂哥說好了,晚上聚聚,沒辦法啊,下次吧。”
孫一陽的理由充分,何羽也沒話說。
“趙長安和孫一陽有飯局,咱們一起聚餐吧?”
楚嵩接話,大聲提議。
“對,咱們聚餐,就學國外流行的方式,aa制!”
何羽也興奮的提議。
沒有了趙長安這個才子,孫一陽這個大款的壓力,指不定就能把何丹妮扳回來。
就是何丹妮不行,和周翹深入交流一下感情,也非常不錯。
何羽正高興的想著,就對上了楚嵩憂鬱的眼神,——‘啥意思?’
楚嵩只是愛出風頭,有點不服氣的小嫉妒,但是出手並不吝嗇。
他本來想提議他們四個男生承擔聚餐費用,
結果,一直恨不得一分錢掰兩半花的何羽,一句話就把事情攪黃了!
“累了,我什麼都不想吃,想回寢室。”
果然,舒燕玲首先表態。
“人家在減肥呢,晚上不吃東西。”
昨晚吃清蝦,大閘蟹很猛的何丹妮,嬌滴滴的靠著孫一陽的胳膊。
“我和景岫得早點回家,家裡肯定等急了。”
閔明飛和饒景鳳悄悄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我就不去了。”
饒景鳳。
“我也不餓!”
閔明飛。
“周翹,你呢?”
何羽眼巴巴的望著身邊的周翹。
“我只想趕緊回寢室,把蘭花和香草種好。”
“這不急吧,吃了飯再種不也一樣,人是鐵飯是鋼嘛?”
周翹輕輕的搖頭拒絕,望著窗外不再說話。
至此,楚嵩和何羽抄刀的聚餐計劃,無疾而終。
“嗡嗡~”
趙長安的手機震動起來,來了一則簡訊。
趙長安按開,是陸菲菲發的。
他疑惑的朝前看了一眼,隨手按開簡訊。
“在哪裡下車?”
“要不在內環高架橋口?”
“嗯,嗯。”
再無動靜。
——
六點五十許,在夜色中依維柯下了滬昆高速,開始進入市區。
“我先下車了,劉師傅你把我同學送到復大南門。”
“孫少您只管放心。”
在中環路口,孫一陽拿著繡傘,一袋子蘭花,下了車。
“我們在這兒下車,大家明天見。閔明飛,請假條。”
“小意思!”
客車又東行四里,在陸菲菲的提示裡,靠邊停了下來。
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的suv賓士,一輛黑色賓利,兩個中年男人站在車外。
看到客車停了下來,都朝這邊望來。
趙長安,曾曉曉,殷宛,陸菲菲,卸下來一大堆東西下車。
那兩個中年男人連忙跑過來,接過去。
看得車上眾人直髮愣。
“乖乖,這輛賓利得三四百萬啊,那輛suv也得兩百萬,這麼有錢!”
何羽的聲音跟囈語一般的呻吟。
“這女的是誰,這麼勢海?趙長安真是走了大運了!”
楚嵩也是驚疑不定的望著那兩輛豪車,加上那輛雷克薩斯,三輛車都七八百萬了。
他雖然在外宣稱家裡是開工廠的,不過全部家當加在一起,也就勉強值一輛賓利。
——
望著客車遠去,趙長安撥通了孫一陽的電話:“我就在前面立交橋口,你在哪兒?行,你別走了,我們過去接你。”
那輛白色賓士裡面堆滿了東西,趙長安四人就坐在賓利車裡。
車子擺頭,去接孫一陽。
“趙長安,那個吉他是我前座的吧?”
殷宛猜了一路,目光灼灼的望著趙長安。
“嗯。”
“叫啥?”
“景岫。”
“哼哼!”
殷宛冷笑著對曾曉曉說道:“其餘七個都是渣渣,只有這個最危險!”
“啊?”
曾曉曉睜著大眼睛,怎麼想都對那個位置的人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好奇的望著殷宛:“是個女的哈,長得咋樣?”
殷宛對上了同樣好奇的陸菲菲的眼神,冷笑著活動著雙手,在虛空中抓來抓去:“依我閱盡千花的眼光和手腕,底子不比你差!哼,低調,絕色,還是個玩音樂的,曾曉曉你個白痴,好好想想吧!”
“底子不比我差,這也沒啥哈?”
曾曉曉有些不以為然。
“要不說你是個白痴,整天只知道打扮,別的論啥啥不行!我說你了哈?我說得是菲菲!”
殷宛怒其不爭。
“啊?怎麼可能!”
曾曉曉滿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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