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遷到哪裡?”
文燁敏銳的嗅覺到了這裡面蘊含著的巨大的商業經濟效益,對趙長安說道:“咱們山城的學校,最有價值的行署幼兒園,一小,三小,十三小,初中是一中,九中,一高,師院。不過這裡麵價值最高的就是一高,狀元府和府河學苑的房價之所以高和供不應求,就是它們佔了三個自然村的土地,而一高也佔了這三個自然村的土地,按照協議有十分的照顧分數,而且有一定的買分優先權,只要有錢就是差個一百分都能用錢砸進一高。”
在兩千年前後,國內很多經濟緊張的地區為了提高辦學質量,都不得不採取了一種擇校費的收費方案。
用來建設學校,購買辦公用品和設施,提高優秀教師的福利和待遇,避免這些教師被沿海發達地區的學校挖走。
這種方式雖然有著一定的弊端,然而好處也是立竿見影。
每年蘇正範都會拿出來幾十萬補貼學校的公辦學生食堂,給很多家庭困難的學生減免學費書雜費,給所有的寢室都安了電風扇,更換大量的破舊課桌凳子床鋪,——
也讓很多優秀的年輕教師的工資相對合理起來,不至於一個個急著要南下打工掙大錢。
這些剛從大學畢業沒幾年的年輕老師們,很多都還沒有定性,很容易在和去了南方打工的大學同學們相比之下,產生失落情緒,進而想著辭職去闖一闖。
就比如倪雅雯,她是一高這幾年年青一代青年教師裡面,最優秀的一個英語老師,結果無論學校怎麼挽留,還是毅然決然的辭職去了明珠。
趙長安上一高那年是一分100塊錢,原則上是3000錢封頂。
不過如果有特殊情況,比如學校佔用村裡的土地,或者別的什麼關係,只要錢到位,這個尺度也可以放寬。
朱亮那年差了61分,減去10分的照顧分,10分的農村獨生子女照顧分,還差41,超過了3000封頂線。
不過因為一高佔著夾河村的土地,所以最後掏了4100塊錢的擇校費,進了一高。
到了去年,一高的擇校費已經漲到了一分300,然而很多的家庭照樣是寧願砸鍋賣鐵,也要趨之若鶩。
可問題是名額有限,那麼學區房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
山城市核心城區有人口近四十萬,鐵東區非市區人口大約有六十萬,西區七十五萬,北區八十萬。
這兩百一十五萬的人口就圍繞在山城市核心區,這三四十平方千米的土地外圍,六七千平方千米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而山城一高,則是這兩百五十萬人心目中,通往超凡的最高學府。
每年整個山城市三區有三四萬初中生畢業,而一高的招生規模一直控制在兩千以內,近二十取一,5%的錄取比例,以及從跨年度來統一計算,最終70%以上的本科錄取率,90%的專科及其以上學歷錄取率,能讓所有的家長髮瘋也要想方設法的把孩子送進來學習。
尤其是有錢有本事的家長,就是自己的孩子學習成績再不好,也要用錢把孩子砸進一高。
(跨年度來統一計算:進入一高的學生不論是應屆畢業生考上大學,還是選擇復讀最終考上大學,都合計到考上計算。)
而且就算最終是這10%的落榜生,也可以讓孩子參軍,或者上自費,下來想方設法找工作或者接班。
而孩子在高中三年積累的人脈,也是他未來的財富。
“搬遷到北面是湖泊,西邊是山脈,東邊和南邊是新城鎮社群的位置上怎麼樣?”
“月亮湖沙場?”
“對!”
文燁想了想,嘆息著說道:“高明!”
北面是碧波萬頃的湖泊,西邊是連綿起伏的青山,可以陶冶學生的情操,安靜他們的心靈,學校園區至少有一半的位置接觸是湖光山色,沒有喧鬧和金錢的銅臭。
而南邊和東邊,正好可以大力發展房地產產業。
徐三的月亮湖沙場,是他手裡四個砂石廠面積最大的一個,而且其餘三個砂石廠開採出來的沙子,礫石,花崗岩,都會運到這裡堆積,好向市內販賣。
整個砂石廠佔地有四五十畝,原本是一大片低窪的湖泊分叉蕩子和低矮的山丘,被徐三用了三十萬的價格買了下來,先是採沙,然後推到了山丘,填平了湖叉子。
也就是說,只要薔薇地產願意拿出來這塊地作為一高的新校址,那麼薔薇地產就能順理成章的拿到周邊南邊和東邊的土地作為合理的補償。
吃盡了這波紅利!
“不過這塊地只有四五十畝,肯定不夠,太小了,至少得一百五六十畝勉強才行。要是朝南朝東擴,朝南肯定會伸出山脈線,那麼就成了東南西三個方向。這麼長的交界線,可能就會產生上千畝的土地,地價也絕對不會太便宜,而且還要牽扯到上千畝的商業地產建築群,薔薇地產吃的下來?”
“不用朝南朝東擴,填湖。”
“填湖?”
文燁失聲驚呼,顯然趙長安的這個想法,完全超出了他的設想。
“徐婉容的別墅島嶼,卡在兩山之間,長度五六十米,環繞的人工河的寬度是十米,加起來就是二十米,再加上岸邊山腳十幾米的寬度,整體寬度有九十米,可以作為一個葫蘆頸部。過了頸部就是北湖,可以沿著北湖東西兩岸延伸六七百米,向北填湖百米,這就形成了一個一百餘畝的平整土地。”
“可這原來是湖泊,就算在上面填土,可建造校區,是不是會有安全隱患?”
“沿海地區和國外填海建造摩天大樓都沒有問題,在這種平均兩三米深的淺水填土建造低密度的低層建築又有什麼問題?只要地基打得深,建築質量過硬,用全框架結構,別說建在這片湖底都被徐三十幾年採沙弄得全是硬土和山岩的地方,就是建在流沙上面,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趙長安笑著說道:“說來還得感謝徐三哥,不是他十幾年如一日的把這片湖底的沙子全部都挖完了,咱們還不知道這片湖底的所有地質情形,我也不敢這麼快就有了這種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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