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那邊也有一家和你們鐵東廠同質化很類似的鋼鐵企業,原來的規模不小,總體產能是鐵東廠的150%,不過這幾年虧損嚴重,而且有著大量的三角債積壓,現在幾乎快處於停工狀態,鐵東廠的效益一直很好,我爸想請陸叔組織一個指導團隊過去幫扶一下。”
山城市是一個山區城市,以農牧業和輕工業為主,在工業能力上面自然遠遠比不上老牌的區域工業城市牧野。
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這次從大前年開始的大規模下崗浪潮,雖然對山城市的衝擊不小,可遠沒有對牧野的衝擊這麼巨大。
趙長安前世在牧野上學,這一世又到牧野去過幾次,自然知道當地決策者們的焦灼和困難。
就比如工專東邊不遠有一座破產廢棄的火柴廠分廠區,佔地面積也不大,只有六七畝,不到四千個平方。
不久前一個老闆用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來,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火柴廠裡面的下崗職工,都說賣便宜了,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不過就趙長安看來,這裡面十隻有九還真沒有什麼貓膩。
地賣得是便宜,白菜價,可你要是賣貴了,別人可以不買,甚至到別的願意這麼賣地的城市去買。
那麼問題就來了,你現在急缺錢去給工人發工資,交社保,報銷醫藥費怎麼辦?
從哪裡弄錢?
而且這個老闆在別的地方用便宜的價格買到土地,下面很有可能就會蓋房子。
只要他蓋房子,就得用水電,人工,租用車輛,購買鋼筋水泥磚頭沙石石灰電線門窗,——
可以檢查他們的消防,環衛,收取垃圾清理費,收稅,——
一個點帶動一條線,一條線帶動一個面,——經濟自然就慢慢的盤活了。
就像在趙長安的前一世,鄭市劃出大片廉價的土地引進富士康,明珠引進特斯拉,大致都是同一個道理。
現在到了牧野的裴平江,在山城的時候通過幾家房地產企業的翻雲覆雨,慢慢的攪活了山城經濟這一現象,心裡面對重啟牧野這個老工業城市,這時候也有了一定的認知,從牧野鋼鐵廠開始了他的第一次試水。
——
趙長安一直等到晚上快七點,他在和梁倩通話以後確確實實的睡了半個多小時,劉翠,曾曉曉,以及有段時間沒有見的喬靜兒和徐莎莎,才一群人有說有笑,四個少女和一個小少婦,手裡面都是提著大包小包的下了電梯,來到車裡。
“收穫不小啊。”
劉翠坐在副駕駛位,曾曉曉三女坐在後面,趙長安看了一眼俏臉發紅的劉翠,又朝後和喬靜兒,徐莎莎點頭打招呼。
發現四女都是面如桃花,眼泛春波,一副春天到了,發情亢奮的狀態。
他當然知道四女現在這副詭異的狀態是因為啥,自然不是因為車子裡面充滿了他趙長安富有侵略性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讓她們痴迷得不可自拔,而是因為‘買買買’的快樂。
“剛才曉曼姐也來啦,找春妮姐,碰到我們在挑首飾,春妮姐給了我們全場七折的大優惠。咯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所以我們都是買買買!”
曾曉曉伸出一隻小手,把她圓角領口露出來的兩段粉色珍珠項鍊,整個兒拉出來,得意的顯擺給趙長安看。
這些串在一起的粉色珍珠,個頭均勻,粒粒飽滿,光澤圓潤的曲面反射著車內的映象。
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高檔貨。
看得趙長安心裡面微微一動,就想到了這串粉色大珍珠項鍊除了佩戴在脖子上,彰顯高貴典雅的女性氣質以外,其實還有很多種新的用途。
比如說珍珠磨成粉敷在臉上,可以美容養顏,現在很多高檔的化妝品裡面都添加了天然珍珠粉。
再比如曾曉曉的員工單人宿舍裡面,趙長安給她買了一臺電視機,一臺vcd,還特意跑到火車站汽車站閒逛,蒐羅了幾十盤光碟,裡面都是名著,很有特色,開闊了曾曉曉的視野,陶冶了曾曉曉的情操。
不用說,有時候喬靜兒和徐莎莎來曾曉曉這裡睡覺,她們也一定都觀摩學習了。
看到趙長安看著曾曉曉從領口拽出來的粉色珍珠項鍊發愣,喬靜兒沒忍住,‘噗呲’一下子古怪的笑出聲來。
面對著幾女不解的目光,還有趙長安望著自己玩味的笑容,喬靜兒頓時俏臉面紅耳赤。
整個嬌軀都麻了半邊,軟綿綿的靠在曾曉曉的身上,卻還是沒忍住,笑得肚子疼。
而曾曉曉和徐莎莎這才突然醒悟,也都是俏臉通紅的笑得花枝亂顫,全身上下都在抖。
“你戴,你戴!”
曾曉曉取下粉色珍珠大項鍊,嬌笑著就要往喬靜兒的頭上套,被喬靜兒拼命的搖頭躲開,小嘴裡面還喊著:“誰買的誰自己戴!”
被曾曉曉一把扯住領口和裡面的罩罩,往外往下一拉,彈力非常好的衣服和罩子,都被曾曉曉失手猛地一下子快拉到肚臍眼的位置了。
看得趙長安倒吸一口涼氣,她們女孩子打鬧可真瘋狂啊,簡直就是秀色可餐。
“要死啦你曾曉曉!”
又羞又氣的喬靜兒狼狽的趴在曾曉曉的腿上,破口大罵。
然而曾曉曉根本就是不以為意,反而是得意的朝著趙長安詭笑。
幸虧劉翠正在看她買得一個手錶,正在調整時間,日期,還有錶帶長度,沒有看到後面這一幕。
——
趙長安帶著四女吃過晚飯以後,和商青青通了電話,約好在高速路口匯合。
趙長安感覺商青青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和他說,不然沒有必要這麼費勁兒。
車到高速路口,那裡停了兩輛車,一輛路虎,一輛卡宴。
商青青,陸探花,還有一個身條清直,長髮墮肩的漂亮女子,站在路邊說話。
“怎麼,不認識了,你還明搶了我家裡的一幅畫。”
這個盤靚,條直,腿長,細長如天鵝般的脖頸,肌膚白嫩如白色美玉的女子,朝著趙長安伸手微笑:“孫珺,商總的助理。很高興認識你,趙長安!”
“《帶劍絕頂望山河畫卷圖》,春曉居的吧檯女服務員?”
趙長安驚訝的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年輕女子。
對於這副‘帶劍絕頂望山河畫卷圖’蘇繡,趙長安倒是非常的熟悉。
因為他後來拿著借花獻佛送給了吳悅,這小子一直都有著一種行俠仗義快意恩仇的俠客情節,要不然在前一世也不會氣得衝動的去砸了夏文卓的辦公室,從而給自己惹來了災禍。
所以他把這副蘇繡拿到了寢室,花了幾百塊錢用木匾和玻璃裝裱起來,掛在床邊,時時瞻仰,培養他的俠客氣質。
他握了握孫珺的小手,很滑很嫩,很柔軟。
“小珺你厚此薄彼啊!”
結果旁邊的陸探花不樂意了:“你探花哥哥我哪次和你見面,也沒見你和我握一次手。”
然而孫珺則只是望著趙長安笑,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旁邊陸探花的犬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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