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臘月二十三以後,婉容花木所有的業務基本都暫停下來,到了臘月二十四這天,趙長安和薔薇聯絡了一下,最終單嬙願意以六百萬的價格,全盤接收下來容朵投資名下的四家砂石廠。
這個價格要是在去年前年,肯定是給少了,不過現在山城一建,二建,區建,彭州公路局,光州資源局,——
在看到房地產衍生行業,所帶來的的巨大輕易紅利以後,這些企事業單位都紛紛進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組建集體和國有的砂石廠。
可以預見的是,隨著明年這些砂石廠陸續開工,整個山城區域的沙子石料的價格絕對都會一降再降,甚至進入打價格戰的惡性迴圈。
因此徐婉容這時候選擇和砂石產業脫鉤,顯然是一個明智之舉,不過價格肯定也賣不上去。
這六百萬將會在明年五一之前撥付給婉容花木,然而砂石廠的產權關係則是可以立刻進行。
在趙長安的指示下,金仕波和李明德當天就跑到雕刻牌子的作坊,刻了‘薔薇集團北湖沙場’‘薔薇集團大龍山採石場’‘薔薇集團九里河採石場’‘薔薇集團石門溪’沙場,這四個牌子。
當天晚上,駐留在山城的黃軼群,設宴宴請金仕波和李明德,孫秀兒,算是容朵投資下面的砂石產業,正式劃歸薔薇集團的版圖。
而隨著這筆交易的達成,所有關注文陽集團蛋糕重新劃分的勢力,也都注意到了這一條資訊。
在江城開會的邢大立看來,這就是趙長安和單嬙為下一步分蛋糕提前在佈局做準備。
只要薔薇地產吃掉文陽集團下屬的砂石廠,磚瓦廠,他們的沙石供應就能佔到整個山城區的六成份額,形成了這一行業當之無愧的地方小老大。
在邢大立的示意下,紀連雲給趙長安打了電話祝賀,並且明確表示等到綠園拿下文陽建築以後,所需的所有沙石都將用薔薇地產的,而且所有的綠化,也將更加緊密的和婉容花木合作。
接到紀連雲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五的上午,趙長安和徐宛容,陳月,上了老君山。
群山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射下極目遠眺,江山絕美如畫。
“明天就是二月初一了。”
徐宛容輕聲說道,作為趙長安的女人,她當然知道自己男人這次回來的目的。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靜觀其變吧。”
趙長安望著群山白雪烘托著半天的太陽,據邱金慧估計,夏文陽在國內應該還有幾百萬的隱秘資金,其餘基本再無可能,還有就是在從大馬引進這些二手水泥生產線的時候,除了在星城花了六七百萬買的房產,是不是還有別的藏匿資金,她也不知道。
按道理當時文陽集團如日中天,他應該不會這麼做,不過夏文陽信奉兔角三窟,他既然能趁機轉移一部分資金在星城買房子,那麼在藏匿一部分資金在國外,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趙長安也沒有辦法,甚至天悅集團專門為了接收文陽水泥組建的評估小組,因為文陽水泥依然屬於文陽集團,這些人員連進入水泥廠的機會都沒有。
自然更沒法進行現場的裝置檢視以後,對這筆跨國的二手裝置交易價格,做出他們的預估。
“我和太子聯絡一下。”
文燁已經回到了山城,住在文家村,紀連雲電話裡透露出來的資訊,趙長安自然要和文燁溝通分析一下,看他有什麼想法。
“在垃圾裡面,發現了十幾條早早孕試紙,懷上了。”
“我靠!”
“這個還真沒有你什麼事兒,當然之前要是你真的想上殷宛,也沒有什麼難題。”
“你是說夏文陽可能要跑路?”
雖然趙長安有著這種猜測,然而猛然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這麼牛比,壓了他們家這麼多年,這個不可一世的山城首富夏文陽,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跑路倒塌了!
文燁在那邊停頓了一下,幽幽說道:“我懷疑他已經跑了。”
“其實他還可以困獸再鬥一段時間,要是結果好一點,到最後說不定他還能落下來幾千萬,繼續當一個大富豪。就這麼落荒而逃,名不符實啊!”
趙長安說的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打蛇不死,必有後患。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趙長安願意網開一面,那些跟風的人也不可能放過夏文陽。
最輕的也得在裡面呆上十幾年,到了六七十歲才能出來,安享晚年。
“我只是一種懷疑,如果他沒有跑,那我反而看不懂他了。如果跑了,那就說明兩件事情,第一,他從大馬花了幾個億引進的二手裝置,絕對拿了不下於一兩千萬的藏匿資金;第二,他會和殷宛去國外,最有可能的最終落腳點會是m國唐人街,讓殷宛給他生孩子。”
趙長安掛了電話,久久沒有出聲。
望著眼前的山川美景,一時間竟是無從訴說,只覺得眼睛裡面有眼淚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裡面充溢。
——
桃花山莊,夏家別墅。
別墅外面幾個不死心的供貨商和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一番推嚷之後,只能憤憤離開。
保安隊長魯雲興留下三個保安牽著狼狗,在別墅圍牆外守著,怕有人搗亂,而其餘加上魯雲興十三人聚在別墅的大客廳裡面。
此時,這裡面原本那些精美的古玩字畫,早就在之前被喬劍偉悄悄的帶出去變現,唯一之前的就是這些古紅木傢俱,還有各種高檔家電,水晶吊頂燈。
當然,還有院子裡那輛上百萬的豪車。
“這些東西兄弟們都別想了,老闆也夠意思,除了該給的工資和年終獎昨天晚上都給咱們了,這是老闆許諾咱們的三十二萬,每人兩萬,只要求咱們能守到明天天黑之前,不走漏風聲。現在每人拿走一萬五,最後的五千明天中午發放,兄弟們就可以先走了,要不然等到封房子的來了,這些錢可就保不住了。”
魯雲興讓他的兩個把兄弟,把錢分了,然後三兄弟進了夏文陽的臥室。
看著裡面的豪華,丁老五羨慕的嘟囔一句:“這苟嫩的,那個殷宛都能當他女兒了,我靠!這日子過得跟個神仙一樣!”
“說啥屁話,這是人家的能耐,對咱們也是仁至義盡,只要咱們能穩到晚上,三十萬咱們兄弟就到手了,男人手軟,別特麼的亂叫。”
魯雲興踢了丁老五的屁股一腳,這個痞怠貨就乘勢趴到夏文陽那軟綿綿的大床上,嘴裡喊著:“真特麼的香!”
“老大,要是夏文陽說話不算數呢?”
侯承海有點擔心,低聲說道:“這些家電多少能值幾個錢,尤其是那些紅木傢俱,聽說能值幾十萬!”
“除非你想坐牢!事後剛才在下面的話,肯定都藏不住,不過這也沒啥,男人錢財為人消災,咱們也沒犯法,不過這三十萬的事情,你倆一定要嘴緊。放心,夏文陽幾百萬幾千萬的砸出去都不帶皺眉的,不會少了咱們這點血汗錢。”
魯雲興眼睛冒光的說道:“咱們在外面混,講究的就是一個夠義氣,現在莫孩兒他們都倒了,正是咱們兄弟們支稜起來的大好時機!有錢有名聲,咱們兄弟想不勢海都不容易!”
“對對,還是老大說得對,名聲最重要,有了好名聲,票子和女人就不缺。”
“在山城趴窩了這麼多年,也該咱們兄弟抖起來了!”
丁老五和侯承海聽得都是眼睛發亮,想著自己兄弟即將到來的叱吒風雲,滿臉都是興奮。
在這個世界,有陽光就有陰暗,在陽光掃除掉一些陰暗的同時,不可避免的是,總有另外一些陰暗在悄悄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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