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這不還是一個意思,我怎麼聽著都像‘人不要臉則無敵’?”
趙長安端著熱茶喝了一口,入口苦澀隨即滿嘴甘甜:“太子你的茶藝真是越來越湊合了。”
“關鍵是茶好。”
文燁笑著說道:“想無敵還想要臉?古往今來哪一個成就一番事業的人是要臉的。”
“這話有點偏激哈,這種人簡直就是過江之鯽,要不我給你隨便舉幾個列子?”
“你舉一百個都是這樣。當然我也可以說得委婉一點,‘古往今來哪一個成就一番事業的人,都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有所取捨的人。’”
“你一個學法律的跟我一個全國知名大學裡面的哲學系高材生談哲學,不覺得自己是嫩了點,班門弄斧麼?”
“你覺得她給你打那個電話,是向你表白麼?”
“難道不是?”
“你再想想。很關鍵的一點,我為什麼問你她是用什麼電話給你打的,以及時間。”
趙長安有點明白了:“你是說她已經決定不要臉了?”
“只能說決定有一丁點不要臉, 要真是一點都不要臉, 早就把伱塑造成人間大銀魔了。”
想明白了的趙長安頓時覺得無趣, 掂起茶壺給自己和文燁的茶杯添滿水,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跨省座機號。
“喂,哪位?”
“是趙大師麼,我是——”
“你打錯了。”
趙長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望著文燁服氣的說道:“我現在才明白你為啥讓我去給黨晨穎針灸,唉,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
“你這成語用得爛!”
文燁點評。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不過這也瞞不住,現在全國各地都有人請我去給植物人針灸,各種賣慘,——也不能說是賣慘,有得確實是慘,聽得我都是流淚。不過我也是有心無力,根本就沒有這本事。”
趙長安滿臉的悲天憫人:“我明天就去換手機號, 這個號碼交給前臺讓她們去墨跡。”
“其實你可以當一個神醫,不會就慢慢學, 咱倆共同進步,甚至你的力量會比你成為只是鏡花水月的億萬富豪更強大。”
“我覺得你的這個藥圃設計有缺陷。”
“說來聽聽。”
“應該在這兒切出來一個圓洞,”
趙長安手指戟指如劍,把文燁和自己,以及兩椅一桌,兩茶杯一茶壺,小炭爐圍在一個虛無的圓圈裡面。
認真的說道:“下面的茶座用透明玻璃做成一個井壁柱子,這樣你可以節約用水,放一個水泵直接從河裡取水灌溉,還不用費力氣倒垃圾,想吃魚了還可以釣魚。”
文燁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既然明白,何必徒勞?你又不願意跳下去洗澡,神醫之路應該更適合你。”
“選擇你那條神醫之路,更是徒勞!”
“可更切實際,也安全。”
“太子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危險,你只要遵紀守法,誰能把你怎麼樣?這可是法治社會,任何規章制度條令獎罰都有法律依據。”
“也就是你的理想,其實不是成為天下最有錢的人之一。”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無聊的想法,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品嚐天下的美食,玩弄世間的美人,領略柯伊伯帶界限內的太陽系風景,才是我的終極目的。”
“也不是為了中華崛起而奮鬥?”
“這個理想和我的終極目的之間並不矛盾吧,我當然要為中華崛起而奮鬥!沒有錢和權,漂亮女人能讓我玩兒,能吃到極品美食,能沒事兒爬爬珠穆拉瑪,或者有朝一日到火星上建立一個定居點?”
“吹牛的話誰都會說,沒事兒你多看看你們學校的論壇,趙大炮。你這牛吹著容易,可要實現,簡直就是難於——”
文燁想到趙長安的一個牛,不就是吹著要登天麼,於是就換了一種說辭:“你要讓這個世界的財富和科技為你的理想而工作,可能麼?”
“只要有錢有權會講故事,有足夠鋒利的獠牙和鐵蹄,關鍵我還身懷異稟,有才華長得帥,對女人也不是非常挑剔,就完全有可能。”
“呵呵~”
“別不服氣。”
“你聽說過沙丘上的堡壘麼?”
“樓蘭古城屹立幾千年不倒!”
“斷壁殘垣也叫不倒?”
“精神不倒!”
“也就是說,怎麼說你都是有道理。”
“我懷疑你在誹謗我人不要臉則無敵!”
“你覺得是那就是。”
兩人相視一笑,反正誰也說不服氣誰,就繼續慢慢的往前走,慢慢看。
文燁的意思是,只要你足夠肥,就逃不掉資本收割的鐮刀。
趙長安的意思是,和他們當親戚走動,剛柔並濟的講好故事,共同做大蛋糕。
時間總能證明誰是對的,或者都是對錯。
不過就趙長安穿過來之前的那個時空裡,似乎也只有馬斯克做得還算湊合。
他的成功很大在於會講故事,賣情懷,再加上老m的支援。
一句話,‘科學無國界,但是科學家有國界。’
趙長安和文燁的爭論之源,就是文燁的立腳點在前面半句,而趙長安的立腳點則在後面半句。
這裡面更深層的原因是文燁想弄清楚這些反已知物理學公理背後的東西,然而對於趙長安來說,相對於他的穿越,這種反物理學公理的存在算個屁!
——
這時候文燁放在小桌上的手機的螢幕亮了起來,標註是栗鐵漢。
“栗叔。”
文燁聽了一會兒說道:“這事情愛莫能助,得看醫生怎麼救。行,這段時間我這裡比較忙,等明年五一以後再聚。”
掛了電話,面對趙長安好奇的目光說道:“一個十一前買藥粉又退了的老人的女婿中風了,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你有沒有辦法?”
“有呀,給他做一輛輪椅。”
“你可真善良。”
“透過趙老頭他們一家子的事情,更讓我看清了一個事實。”
文燁淡然的說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鈴鈴鈴~”
趙長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外地手機號。
要是外地的陌生座機號,他這時候是真不打算接了,不過是手機打過來的,他還是得接。
“喂,哪位?”
“是趙大師麼,趙大師請您別掛電話,求您了。”
一個帶著哭腔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趙長安望向文燁。
這傢伙悠然喝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可恨模樣。
趙長安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這就頭疼了,而且還要受到良心的譴責,可其實你什麼都沒有做過。甚至會遭到惡毒的咒罵和詛咒。一個文陽集團就引來了無數的饕餮,血紅著眼珠子等著分餐。一奈米走到現在才不過小芝麻而已,董季思,齊鵬,葉紫,商青青,李馨就蜂擁而來,那麼以後呢,更多的鯊魚和大鱷過來,你擋得住?”
文燁今天晚上的鬥志非常的高,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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