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回到自己車的後排,聶丹琪坐在副駕駛‘咯咯’的笑,而單嬙則是俏臉發青。
“小趙,刺激不刺激,我覺得你在冒冷汗啊?”
聶丹琪半轉過來身體望著趙長安。
她脫下了羽絨襖只穿著羊毛衫,安全帶勒著她的上半身,就像是一條棕灰色的河流穿過白雪皚皚的山谷。
“丹琪姐, 我覺得你有病!”
趙長安這時候要是能有好臉色,才是真的出鬼了。
“你能治?”
聶丹琪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帶著水兒,還故意挺了挺胸脯。
“得打針。”
趙長安認真說道:“這樣療效才快,能夠立竿見影。”
“行呀,你給我打。”
在這個時代,打針還是非常正經的打針, 雖然聶丹琪理解的打針是把褲子的一邊往下褪一點的那種常規打針,可也讓車裡充滿了挑逗的曖昧。
“你可以下去了,還要趕路!”
兩人正在不三不四的調情,單嬙冷著臉攆聶丹琪下車。
“你讓我下車?”
聶丹琪滿臉震驚的望著單嬙。
“對。”
單嬙很肯定的回答。
“單嬙,咱們可是從小到大玩了幾十年的,你擔心趙長安,就不擔心我?你讓我下車!”
聶丹琪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傷心欲絕,我見猶憐。
“你要想玩火,就繼續讓史子俊開車你坐;不願意玩火,就自己開車,把史子俊攆到這輛車來來也行。看你自己想怎麼選擇,而不是你選擇讓別人去玩火。”
“那多傷他的心哈,子俊其實是一個善良顧家的好男孩,我這麼說他會傷心的,我可不忍傷他的心。”
聶丹琪眼眸流轉,一副好心腸大姑娘的善良。
“我靠!”
坐在後面的趙長安沒忍住, 罵了一句。
看到聶丹琪坐進之前牛蒙恩給藍蔚的父母買的那輛寶馬車的副駕駛位,單嬙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
對趙長安說道:“我的手有點抖, 你來開車。”
“姐?”
趙長安在驚訝中帶著感動。
“聶丹琪第一個男朋友就是突然玩消失去了國外,而且還是和一個女老鄉一起走的, 在大學的時候聶丹琪吃飯租房子買衣服, 在那個男的身上花了很多的錢。這個史子俊這麼做,她簡直就是恨得咬牙切齒。她剛才在車上笑著說昨天晚上逼著史子俊吃了兩粒偉哥,不讓他離開,並且警告史子俊要是敢碰她一下,就讓一群男人去找他妹妹。”
單嬙搖頭說道:“除了工作,其餘離她儘量遠一點。”
——
趙長安和單彩,聶丹琪,喬嘉藝,史子俊,在山城呆了四天,和裴平江,段鳳清,許松林都見了面,進行了深入的討論,而當商青青帶著天悅國內的團隊來到山城以後,更是引發了各方勢力的警惕。
不過在看到商青青團隊來到山城,只是詳盡的參觀了山城新電廠的選址地, 和三峽電網過來的幾個高階工程師討論瞭如何利用爐渣做水泥底料的問題, 山城的各方勢力除了夏文陽氣急敗壞的罵娘,別的都是把心落回了肚子裡面去。
文陽水泥廠投資太大,工期又長,又是兩三個億的高負債,在山城經濟板塊,除了綠園集團以外,別的哪一家都沒有這個實力染指,甚至幾家十幾家聯合在一起都沒有這個實力。
而綠園在公開場合已經多次明確表示,對文陽水泥廠沒有一點的興趣,更不會投進去一分錢。
那麼趙長安把天悅找過來兜底水泥廠,反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之後,商青青團隊參觀了彭州冶煉廠,以及停工了的山城冶煉廠,和它們的礦區,還有彭州石膏礦,更是坐實了這個猜測。
一時間整個山城各方對趙長安好評如潮,殺自己家的豬吃肉不算本事,能把外面的肥豬拉進來殺豬吃肉才是能人。
這幾年山城經濟蕭條,好不容易文陽建築和綠園起來了,可兩家一個是本地企業心狠手辣,一個是降維下來的猛虎,也不敢招惹,基本吃不到設麼油水兒。
看著他們撈錢,有多少有點小權的急紅了眼,可就沒有那個吃拿卡要的膽量。
這個天悅國內,怎麼看都是一頭肥豬。
而綠園,凡品茶莊,市區的幾家酒廠,艾東山,,——也都是非常的高興。
紀連雲直接給趙長安打電話聯絡,說如果天悅拿下了文陽水泥廠,那麼以後綠園山城的水泥都會使用天悅集團的水泥。
這個雖然只是一個口頭支援,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不過這個態度就說明很多的問題。
綠園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吃水泥廠,我們吃建築公司。
就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山城就形成了一股風潮,‘幹掉夏文陽!’
下面就是群狼吃羊‘陽’,把綜合大市場,啤酒廠,茶產業基地,砂石廠,文陽建築,鋼構件廠瓜分,吃個飽!
在商青青團隊離開山城的第二天,文陽集團一筆三千萬的貸款到期,逾期不還。
為了防止資產流失,許松林指示工作組進駐文陽集團,重點監控他們的大宗土地,樓盤,資產交易,買賣和抵押。
而這時候夏文陽和殷宛已經很少離開桃花山莊,整天在別墅裡面不露面。
在各方全力合攏對文陽集團的圍剿的時候,夏文陽也在進行著最後的衝刺。
集團的事物除非重大的決策以外,他都交由喬劍偉全權負責,苟建勇,欒大禹協助。
說白了夏文陽已經是徹底放棄,給這三個心腹時間和權力,讓他們能撈多少跑路,就撈多少跑路。
三峽電力,天悅未來的強勢涉足,再加上裴平江,段鳳清,許松林的明確態度,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絕境的夏文陽,似乎已經不再抱有幻想。
唯有利用殷宛的無知,拼命的播種。
——
“這個不像是夏文陽的一貫作風啊?有點假!”
聽到得來的訊息,趙長安有點不相信。
“那你認為他還能怎麼做?”
單嬙顯然不這麼認為,搖頭說道:“夏文陽確實是一個梟雄,一個小地方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土梟雄,我覺得他現在魔怔了,把傳宗接代看到比啥都很重要。”
“就算殷宛現在懷孕,到了明年三月初也就三個月的時間,夏文陽不給他足夠動心的錢,她能生?而且到時候就算給了殷宛足夠多的錢,可殷宛就不能翻臉不認人?”
“你是說他打算卷錢和殷宛一起跑路?”
“別的沒法解釋,姐你千萬別小看夏文陽這孫子。他把喬劍偉他們拉出來頂缸,就是在故意給人制造一種認命的假象,好對他放鬆警惕,把目光放在喬劍偉,苟建勇,欒大禹幾人的身上,讓他有機會逃脫。”
單嬙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就在一年前的這時候,夏文陽在山城還是經濟霸主的地位,跺跺腳山城的經濟就要抖一下。
然而這才一年時間,他就被趙長安這麼打趴打殘得苟延殘喘,需要跑路了!
不過在他決定由喬劍偉三個負責文陽集團的日常事務以後,山城各方對他的關注確實是都降低了,反而開始緊盯著喬劍偉三人。
防止他們狗急跳牆,鬧啥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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