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朱柔,鬱悠,範勤偉,鍾世明,司昌盛,——這些人也都成了一奈米的中層人員,年薪六萬起底。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才畢業半年不到, 而明珠現在的人均工資也就是每月兩千出頭,新畢業的985大學生的工資也大概在三千左右。
像範勤偉,鍾世明,司昌盛這樣的普通一本院校的大學畢業生,在這兩年分配大環境的劇烈變化下,大部分連找一個比較安穩有前途的工作都很難。
一奈米的員工還包吃包住, 吃的伙食很好, 住的房間都有空調, 上班下樓就到了,不用風吹日曬頂著北風,也不用汗流浹背的狼狽擠公交。
而且據傳言一奈米正在和上外協商,要在沙涇河的東面再建兩棟大樓。
一棟作為一奈米的新辦公大樓,一棟作為一奈米的員工住宿休息活動大樓,以保證每一位員工都有一個單人宿舍。
這個單人宿舍尤其吸引人,要知道一奈米總部這片地帶可是寸土寸金,想要在外面租房子隨著兩岸城中村的拆遷,價格已經是直線飆升。、
更可況對於這些復大學生來說,更看重一奈米的崛起速度,以及他所從事的正是全世界最新銳的網際網路科技。
在一奈米搬出紅樓以後,基本就不再對外招收正式的兼職員工,這一學期開學,也就是招了祁小琴,周翹兩人,而這兩人的基本工資定在一千五, 祁小琴十月聽說拿了七千多,周翹拿了三千出頭,要說陳麗不心動那是假的, 畢竟來自巴蜀小城的她,她的父母一個月的工資才七百多。
到了復大,陳麗知道自己和同學們相比的優勢就是身材,而和外面同樣好的身材的女人相比的優勢就是自己的學歷,如果放縱自己讓那些老男人舒坦,她就是一個月掙個萬兒八千都毫無問題,可第一她怕染病,那一輩子就完了,第二這種掙錢是不能長久的,至於成為大公司的高階白領,才能釣到金龜婿。
事實上從千軍萬馬擠獨木橋,能考上這座全國排名前五的高等學府的學生,都是高智商的人,對未來充滿了理想和野心,而看淡了男女之情,很多低階的慾望。
實現個人價值和目標,金錢,權勢, 萬眾矚目,奉獻, 才顯得更加的重要。
“可以啊,你不是研究過試機展麼,那麼還缺人,不過你不怕曬成黑炭?”
趙長安倒不介意朝試機展裡面多塞一個人,陳麗長得不驚豔,情商又不錯,而且還比較現實,這樣的一個人當成集團未來的一箇中層基石來培養並不吃虧。
“我不怕,咱們一奈米的試機展我幾乎每場都到,在姑蘇梁溪那邊開得時候我還坐火車過去,合作方選得地方不是大廳裡面就是樓房和樹林的遮陰處,不曬!”
陳麗欣喜得眼睛發亮,連對侏羅紀的稱呼也立刻都變成了‘咱們’。
“長安哥,我也想去兼職鍛鍊自己。”
陸嵐看到陳麗成功了,也不禁躍躍欲試。
“別,可別,那等寒假我回家,你爸媽還不得打到我門上找我算賬!”
趙長安聽了連連擺手,這個小姑奶奶他是真不敢惹。
不然等到寒假陸家兄妹回去,大嘴巴的陸緘默肯定管不住他的這張大嘴巴,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居然在奴役他們的寶貝兒女兒,那還得了?
暴躁的老陸和脾氣寡刻的鄺有梅老師,還不得衝到一建家屬院他家裡找他父母算賬,說自己耽誤了他們閨女的學習和前程。
有些事情,蛛絲馬跡,草蛇灰線,雖然趙長安的老師楚躍良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不過趙長安可以直覺的感知得到,老師之所以到最後願意到下面的彭州鎮一中教學,而離開了山城市最好的初中山城一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自己。
老陸是鐵東廠的副廠長,接替老李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鄺有梅的舅舅就是老王,而老王的女婿是東區體教部門的一個副主任,他女婿的一個叔叔是洪春霞以前上班的那個鄉里的副鄉長。
裡面的關係很繞,而且都是正正經經的工作人,但是這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親戚關係。
因為趙長安的事情,楚躍良和鄺有梅懟了好幾次,這事情在一中裡面人盡皆知。
洪春霞一開始能忍著趙長安,就是看著趙書彬前途無量,而趙長安的學習成績又確實是出類拔萃。
等到初三中考以後的暑假,趙家失勢,趙書彬和張麗珊兩口子雙雙下崗,洪春霞就再也忍受不了了,逼迫楚躍良調到彭州鎮一中。
這裡面有三個原因,第一個是害怕丈夫和自己再這麼密切交往,惹毛了夏文陽,會遭到打擊報復;尤其是自己的女兒長得漂亮,而夏武越喬三更是兩個無惡不作的色鬼。第二是趙書彬的失敗,也等於洪春霞已經沒有了用自己的犧牲換取趙書彬那邊未來的預期所獲。第三個就是面對不了鄺有梅那種似笑非笑的嘲笑的嘴臉,‘你夫妻不是想送女兒攀高枝兒麼,沒想到攀到一根爛木頭橛子吧?’
而且按照道理,自己在一高頹廢三年,楚有容跟著自己在一高兩年,楚躍良的訊息就是再閉塞,也應該知道一些自己在一高的所作所為。
但是高中三年,楚躍良卻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面前出現過。
究其原因只能是頭兩年洪春霞阻止,害怕因為自己禍及到女兒楚有容和她的家庭。
頭兩年是這個原因,等到第三年楚有容考上了金陵大學,然而這時候楚躍良則是已經對自己死心,相見不如不見。
事實上在趙長安的高中三年,也特別害怕楚躍良有一天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面前,一副怒其不爭的眼神。
這種眼神將會讓他羞臊欲死,卻無能為力,也無力雄起拼搏。
在另一個時空的很多年,有時夜深人靜趙長安偶然想到了自己的這個老師,老臉就火辣辣的紅,只希望自己這個老師早就忘了曾經有過自己這個學生。
而在這個時空卻不免遺憾,在自己最困難的這三年的時間裡,這個曾經視自己為半個兒子的老師,卻一次都沒有出現。
雖然可以理解懼怕夏文陽父子,躁的老陸和脾氣寡刻的鄺有梅夫妻,然而還是少了一種文人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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