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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排著的隊朝前挪移,趙長安才發現裡面的老闆的動作似乎很標準, 大約每二十秒整個隊伍就要前移一步。
既然排著這麼長的隊,說明做得應該很不錯,要不然陸緘默那個華理同學也不會專門給他打電話吹。
而這麼標準的時間控制,也說明了這個燙熱乾麵的店老闆絕對是沉浸這一行多年,不是那種才支稜起攤子的新手。
要是這麼算,裡面的這個店老闆是張秀兵的可能性就會非常的小, 更有可能的是一個山城在蘇南打拼多年,才搬到這裡做生意的中年人。
而且還戴著厚厚的近視眼鏡。
至於為什麼不是老年人或者年輕人,因為這個‘秀才早餐店’這個名字, 不是臉皮厚的人還真沒臉掛。
年輕人臉嫩,老年人要臉,只有中年人在社會上被摔打得臉皮厚了,為了老婆孩子,才會不要臉,只講錢。
“趙長安,你們侏羅紀的試機展其實可以辦得更生動一些。”
站在趙長安後面的陳麗突然把身體朝前移動了一下,用音量不高卻足夠清晰的聲音,朝著趙長安的耳朵裡面送音波。
此時她的身體在不觸碰到趙長安的身體的情況下,儘量靠近他的蜂腰猿背,她的白毛衣最前邊離著趙長安的背部已經不到三釐米。
因為趙長安是練過君子不器這種奧妙古武氣功功法,所以體感能夠溢位體外,而他現在的境界大約能夠用渾布體表的氣差來感觸離體數釐米以內活物。
這種非常玄妙的感覺,也就是那天登頂靈山,聽著悠然鐘聲, 豁然解鎖的一項技能。
之前他一直聽文燁說君子不器初期骨骼若鐵木,肌膚如牛皮,海綿體細胞能熟膠化,十戰十怠,眼睛能發光夜視,體表可以被動的感知氣差。
到了中期成熟階段,骨骼若生鐵,肌膚如野豬皮,海綿體細胞能軟暖玉化,以一挑百而毫無懼色,眼睛能受光紅外夜視,只是清晰度和真實度要遠遠遜於發光夜視,體表對氣差由可以感知到進一步的可以外溢,如同用手摸一樣的觸覺活物,並且也能夠讓活物感受到這種隔空的觸碰。
讓趙長安意想不到的是,文燁卡在君子不器初期一年半而毫無進展,用他的估計至少還得兩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突破,而趙長安只用了半年時間就毫無道理的輕鬆的進入了成熟期。
感覺後背陳麗靠近過來的熱力,趙長安一時間見獵心喜,想試試自己的新技能, 就把體表的‘氣’猛地外溢。
“嗯!”
陳麗一聲悶吭,兩條長腿哆嗦著差點發軟沒站穩,俏臉血紅的吃驚的低頭望著自己的白毛衣。
“沒有碰到啊?”
她嬌軀發顫的發迷糊,自己啥時候這麼花痴了,見了趙長安就受不了了。
這不是開玩笑麼,自己之所以接近陸緘默就是因為陸大嘴巴說他和趙長安很鐵,自己想走一個捷徑到侏羅紀兼職,自己啥時候這麼喜歡他了?
“我靠,這技能牛!”
陳麗那一聲悶吭嚇了趙長安一跳,連忙收功。
但是在心裡面已經完整的勾勒出了在三體中描述的,在強作用力下原子緊密排列著的水滴很完美的形態,不禁讓人遐想連篇。
“你說說。”
趙長安聲音平靜,沒有回頭去望站在他身後的陳麗,免得她尷尬。
“啊?”
陳麗的小腦袋裡面這時候還處於被電成了一團漿糊狀態,要知道那種詭異的感覺可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的,居然就這麼悲催的不明不白的奉獻給趙長安這個混蛋,真是嗶了狗了!
沒聽懂趙長安讓她說啥。
“你不是說侏羅紀的試機展其實可以辦得更生動一些?說說聽。”
這時候一個從裡面吃過熱乾麵出來的肥婆,打著震耳欲聾的飽嗝要到東面的街道,不耐煩這排的長長的隊伍擋住了她的路,需要往大路走十幾米走到隊伍最後面繞過去,就眼睛發亮的看到了帥氣俊俏的趙長安。
“讓讓,讓讓。”
直接衝到滿臉笑容凝固的趙長安的面前,硬從他和前面一個女人之間的空隙裡,強行擠了過去。
硬擠著趙長安退了一步,蜂腰猿背的後背猛地一下子撞著剛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麼的陳麗的前面的嬌軀,她下意識得緊緊的一把摟住趙長安才沒有朝後跌倒。
撞得胸口直疼!
“這肥婆,這麼沒有素質!”
可把後面站著的陸緘默給氣個半死,不過這事兒也怨不得趙長安,只能一臉的不爽的說道:“陳麗,咱倆換一個位置。”
“我還要和趙長安說話呢。”
陳麗長得還算普通清秀的小臉緋紅,她知道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和陸緘默這個大嘴巴換位子,不然就顯得自己對趙長安有男女提防,那就沒意思了。
她裝作很不在意的鬆開趙長安說道:“趙長安,我站你前面和你說話吧,咯咯,你長得太英俊了,我怕一會兒出來的女的都要從你這兒借道。”
“要是讓我選擇,我選擇向你借道,這些人眼光不行啊。”
趙長安笑著和陳麗換了一個位置。
“就是說我覺得你們侏羅紀的試機展這個活動真的很好,能讓那些猶豫不決的潛在購買者在試了你的機——”
這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大叔,手裡拿著一根牙籤愜意的剔著滿嘴的黃牙,一下子就看到了陳麗敞開的紅毛呢大衣裡面的極品身材,眼睛頓時發亮,一個健步竄到陳麗身邊,嘴裡嚷嚷著‘借過,借過’,橫衝過去。
嚇得陳麗花容失色,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躲閃。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趙長安猛地往前走一步,左手環摟住陳麗的細腰,右手環摟著陳麗的白毛衣最前沿,同時雙手抱起還在發懵的陳麗雙腳離地,大步朝後退了一步,結果那個死胖子連根白毛衣的細羊毛都沒有碰到。
“謝謝。”
陳麗這時候簡直都無語到極點,這樣居然也不行?
“我建議你把毛呢褂子扣起來。”
“嗯。”
陳麗臉紅的扣起了毛呢大衣。
其實她故意這麼穿,今天就是給趙長安看的,平時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故意穿著給別的男人看。
今早陸緘默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眼睛都看直了。
現在既然趙長安這麼提醒,就說明他也看到了,既然陳麗的目的達到了,就不需要再亂給別的男人看了,免得再惹來蒼蠅。
而站在趙長安後面的陸緘默,簡直就是氣得驚呆了。
這時候,隨著隊伍的前移,趙長安跨進了早餐店。
就看到抽油煙機‘嗡嗡’的轟鳴著,,一男一女正在有條不絮的忙碌著。
兩人都穿著廚師裝,戴著廚師帽,還戴著口罩,再加上初冬氣溫低,操作間裡面白霧蒸騰,那個女的眼睛很有漂亮女人的味道,男的只顧著埋頭燙麵,看不到眼睛和臉型,趙長安只能看得出來這一男一女年齡並不大,別的倒是看不出來。
“我靠!是她,我們鐵東廠醫院的一枝花!”
站在趙長安後面的陸緘默失聲驚呼:“葉琴!”
正在忙著收錢,給食客盛豆腐腦,豆漿,茶雞蛋,紅豆粥的葉琴,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詫異的抬頭尋聲望去,就看到鐵東廠副廠長老陸的兒子陸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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