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請傑哥給我們帶來一首他的最新力作,《那些年》!”
隨著女支援人熱情洋溢的聲音落下,體育館裡面噓聲一片。
無數的手高高舉起,拍著倒掌。
來現場看晚會的大多都是一群敢愛敢恨的熱血青年,眼睛裡面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
哪裡能看得慣許一傑的剽竊行徑。
而且還想倒打一耙,栽贓趙長安這個原作者剽歌!
在噓聲和倒掌聲裡,許一傑抱著吉他走上舞臺。
往日打理整齊的長髮,這時候故意弄得跟鳥窩一樣的亂,顯示出一種別樣的頹廢感。
這一改往日的形象,不禁讓體育館裡面的熱血青年們微微一愣。
噓聲和倒鼓掌聲,頓時也小了很多。
“有門!”
看到這一幕的許一傑,心裡一喜。
這正是他所需要的第一效果!
他之所以這麼信任他的女經紀人,並且給她這麼高的分成。
不是因為她長得知性,陪他睡覺。
而是她總能在他陷入麻煩的時候,找到一種最直接合適的解決方法。
“首先,我向所有關心我愛護我的兄弟姐妹們道歉,”
“哄——”
整個體育館,一片譁然。
許一傑道歉?
以前他酗酒,打架,罵人,打砸舞臺,——
也從來沒有見到他道過一次歉!
那麼,
就說明他是真理虧。
這個的竊賊!
“在1號的靜海大劇場,我說錯了時間。其實那次坐公交的真正時間是9月1號,也可能是2,3號,我這個人專注於音樂,專注於心靈,對於這些外在的東西,不是十分的在意。
那個學生穿著軍訓的迷彩,說自己是復大新生。
其後的事情就是我在靜海體育館說得那樣,受到創作的慾望驅使,我寫下了這首,——《那些年》。”
“騙子!”
“滾下去!”
“無恥!”
“居然還想狡辯?”
在體育館裡面呼嘯的咒罵聲裡,許一傑繼續用一種刻意‘疲憊’的聲音敘述。
“我的錯誤,就在於為了渲染故事的意境,把時間藝術性的後推了二十幾天,而且並不知道那個學生不但在十一校晚會彈唱,而且在九月四號就公然剽歌彈唱,竊取我的成果!”
整個體育館裡面,此時已經是罵聲一片。
許一傑之前就得到了嶽海蘭提示,不管這些罵聲。
開始認真彈唱。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
不得不說,許一傑的歌唱水平還是很不錯,在他唱到這裡的時候,除了少部分執著者依然在叫罵。
大部分的聽眾都開始沉入這首歌裡,有得甚至一起跟唱。
一曲唱完,雖然只有稀稀拉拉的掌聲,然而已經沒有了開頭那種一邊倒的咒罵。
即使只是很少,卻也依然有一些人生出了這樣一種懷疑:是不是真的許一傑記錯了時間?
要知道,一邊是名震歌壇的搖滾吉他手許一傑。
一個是默默無聞的趙長安,——而且這首歌這麼滄桑,他才是大一新生,真是烈火亨油的年紀,怎麼有寫出這種歌的心境?
“成了!”
許一傑心裡狂喜,
下面就是看嶽海蘭怎麼搞定那個小癟三了。
——
五號一天,也是中秋節。
趙長安都和文燁,曾曉曉,帶著月餅去看了鍾連偉。
隨後回屋和文燁討論他的下一步‘戰略思想’。
利用jyck666(簡易插卡六六六)網站,作為組裝電腦的宣傳推廣和接單平臺。
不要門臉,直接進行網上接單,網下配送的電商模式。
兩人從進貨,倉儲,配送,售後,——
整整討論了一天。
曾曉曉全程看客。
看到最後實在無聊,就回臥室啃她的會計書籍。
到了晚上,趙長安驚奇的發現,一直死魚一樣趴著不動的abc1688的流量線,終於有了一點點的抬升。
不用想就知道,應該是蘇大的殷宛正在把這個網站圖示擱在機房的桌面上,一些來上網的學生,開始好奇的點開。
總之,這是一個讓人振奮的好現象。
雖然還距離趙長安心裡的野心,十萬八千里。
至此至終,趙長安也沒有滿足曾曉曉的好奇心,打開復大的bbs。
也沒有在網上搜尋一些關於許一傑,《那些年》,的新聞。
有些事情關心則亂,
就把它放在一邊,剩下的交給時間,慢慢發酵就可以了。
晚上七點,趙長安,曾曉曉,文燁,三人吃過飯。
趙長安洗碗,
文燁開啟電腦,開始尋找一些簡單的電腦教程學習。
這個電腦小白和趙長安談了一天以後,終於意識到了趙長安很多的野心和夢想,都需要用網路來支撐實現。
為了不掉隊,他就必須掌握足夠的電腦知識。
而鍾連偉的書籍,趙長安都看得雲山霧罩,更別提他文燁。
所以只能暫時求助於電腦。
晚上八點半,洗漱完以後的趙長安和曾曉曉離開租屋,返回學校。
騎車把曾曉曉送到商院6號樓下,
一個抱著吉他的男生,正在彈唱趙長安的那首《那些年》。
面前點亮了一個紅心蠟燭,周圍圍滿了學生。
“你們在幹什麼,不知道防火防盜?”
“嘩啦~”
裡面的寢管大媽提著一桶水大步走出來,一桶澆熄了所有的蠟燭。
人群一鬨而散。
——
曾曉曉推門走進306寢室,
裡面的七個小姐妹都已經來了,正在分享各自帶來的美食。
“曾曉曉你可以哈,31號去和男朋友過甜蜜的二人世界,居然一消失就是五六天!嗚~,這是啥,這麼好吃?”
早有防備的曾曉曉,用小塑膠叉子插著一個toffifee(樂飛飛)巧克力球,塞進了喬靜兒的小嘴裡。
“哇,巧克力球,這麼精緻!”
“給我嘗一個!”
“嗯——,真是太好吃啦!”
整個寢室的話風一轉,重新回到吃這個話題上面。
直到熄燈。
“魏麗佳,放你錄得那首‘那些年’吧,我這兩天都沒聽幾遍完整的!”
“是呀,是呀!”
“可好聽了!”
“你別放許一傑的那個,我聽著就噁心,就放趙長安在復大慶十一迎新,咦?”
曾曉曉的上鋪徐莎莎,突然‘咦’了一聲。
足足停頓了好幾秒,
猛地坐起來,把腦袋往下伸:“曉曉,我記得你是山城人?”
“嗯。”
“你們省今年的理科狀元也是山城人?”
“嗯。”
“就是復大那個《那些年》的作者?”
“嗯。”
曾曉曉感覺心跳有點快,似乎情況有點小不妙。
“他叫啥?”
“你們不是說了麼,叫趙長安。哦~,我好瞌睡喲!”
曾曉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然而,
徐莎莎卻是窮追不捨,滿臉不可思議的追問道:“你男朋友叫啥,他是不是在迎新晚會上彈唱吉他?”
整個306寢室裡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就連準備放歌的魏麗佳,都停止了動作,屏著呼吸,等待著曾曉曉的回答。
“啥叫啥?”
曾曉曉的聲音有點虛。
“你說啥叫啥?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說過‘我就喜歡趙長安!’”
“喲,原來你就喜歡趙長安吶~”
曾曉曉插科打諢,不過心裡卻知道,這件事情算是瞞不住了!
要是她繼續死不承認,
那就太沒意思了。
再說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以前之所以不說,只不過是曾曉曉的一些小心思在裡面作祟。
然而現在自己老公‘一舉成名天下知’,
不用想就知道天下會有多少的女人,惦記著自己男人。
說句難聽點的,
多這寢室七姐妹不多,少她們幾個不少。
“還嘴硬,從實招來,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喬靜兒嗷嗷叫。
“嗯,嗯,就是那個趙長安。”
曾曉曉嘴角含笑的坦白。
瞬間,
整個寢室,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好呀曾曉曉,你居然騙我們說你男朋友是職校的,枉我們把你當成親姐妹!”
徐莎莎氣得咬牙切齒。
“我沒說假話呀,他就是五角場職業技術學院的大一新生哈。”
曾曉曉鴨子嘴死硬,還想抵死詭辯。
“好,不服是不?姐妹們,整她!”
“撓她癢癢!”
“我哈胳膊窩!”
“我撓腳心!”
“我按大腿!”
“救命啊,咯咯,我服了,咯咯,我服了,救命啊,你們這群瘋女人,哈哈,哈哈,我服了,我服了,我是真服了,哈哈~”
一片笑聲和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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