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
陸菲菲感覺腦袋有點暈,吃吃的問道:“你們認識!”
“我初中老師的女兒,這次到燕京參加全國主持人大賽,我正好也要到燕京,就順道了。”
趙長安臉不紅心不跳的笑著撒謊。
“趙長安,可我怎麼聽著都像你這次是要專程當護花使者哦~”
感覺自己的負擔實在太重,很累很累的邢子薇,把自己半懸空的重量都穩穩的擱在桌子上。
整整佔據了桌面一半的寬度,望著趙長安打趣。
聽著邢子薇嗲嗲的聲音,趙長安在心裡面暗罵這個很兇的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簡直太不地道了。
“你什麼時候參賽哈?”
陸菲菲對趙長安至少現在還非常擺得正位置,就是一個兒時紛飛戰火中慰藉心靈的筆友,現在的朋友和生意合作伙伴,沒有搭理邢子薇的挑撥。
聽到楚有容要參加全國主持人大賽,頓時來了興趣。
“今天下午。”
楚有容看到陸菲菲對面的位置空著,很隨意的坐了下來,細細的眉眼微笑著望著自帶一雙桃花杏眼的陸菲菲。
兩女都是人間絕色,吸引了這個餐廳裡面幾乎所有男女的目光。
就連長得也不錯的殷宛,蔣菱,李彤,都被這些目光紛紛無視掉;也就是邢子薇放在桌子上的太驚人,那些喜歡喝牛奶的男人們則是瞅著直咽口水。
“趙長安!”
陸菲菲聽了不禁眼睛一亮,把目光投向趙長安。
“金秋十月正是爬長城的好時節,古語有云不到長城非好漢,你們五個好姐妹好不容易一起來燕京,不在長城上面留下你們美麗的倩影,那簡直就是長城的遺憾。”
感覺不對的趙長安連忙捧哏萬里長城,怕眼前這個小姑奶奶又變了主意。
“作為一個女孩子,我覺得看主持人大賽肯定比爬長城有意思,而且——”
邢子薇終於不再身體前靠著餐桌,然而只是這不大的動作就搖的趙長安眼暈:“很累的哦~”
“我也想看比賽,長城我都爬膩了!”
蔣菱也立刻表態。
看到幾個好閨蜜望著自己,李彤勉強擠出來一點笑容:“我無所謂,怎麼都好。”
殷宛看到陸菲菲幾人都望向自己,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都提議去看主持人大賽,”
趙長安很想提醒殷宛,那個一臉愁容的妞兒可沒這麼提議。
“那我就平衡一下,我覺得爬一爬長城,看看山和曬一曬太陽,其實也挺不錯。”
“我靠!”
趙長安知道這幾個丫頭算是不會去當好漢了。
“趙長安!”
陸菲菲笑盈盈的看著趙長安。
“我只能說盡力。”
“又不是決賽,60晉30,,實在不行還有黃牛麼。”
“門清哈?”
“那當然,我們學校也有報名參加金陵賽區的,不過都被刷下來了。”
陸菲菲笑著說道:“你們定了房間沒有,我定了一個套房,在裡面加一張床你睡沙發還是沒問題,就在央視不遠。”
“那謝謝了。”
讓趙長安意外的是,楚有容居然點頭答應:“節目組那邊開有房間,不過趙長安可以省一點錢。”
現在是早晨七點,大約九點能到燕京車站,節目組那邊要求中午十二點前必須到位,吃個午飯說說事情,進行下午的晉級賽。
事實上也就是楚有容,別的今天下午參與比賽的十九名選手早幾天就到了,而且住進了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楚有容說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要和趙長安分道揚鑣,而不是趙長安之前想的住進那個酒店。
——
眾人出了燕京火車站因為火車晚點,已經快到十點。
上次齊鵬在機場接機趙長安和唐霜的時候,齊鵬舉著一個寫著趙長安和唐霜的牌子,引起了唐霜的不滿,這次趙長安坐的是火車,所以火車還沒進站齊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兩人約好了地點,不用再那麼傻兮兮的舉著牌子。
“你這朋友架子可夠大的呢,不愧是大少。”
對於齊鵬說得位置,來過燕京的趙長安和陸菲菲自然都知道,也就是說幾人出站以後還得走一里的路。
“知足吧,其實我和他的交情,還真沒到這一步,已經是超標了。”
對於齊鵬過來趙長安也感到很意外,一開始打電話說一下不過是考慮著楚有容的事情,先提前露個臉,萬一有事情也不會成了臨時抱佛腳的尷尬,想著可能會請自己吃一頓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依然親自過來。
在趙長安看來,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唐霜。
對於齊家的事情,有著童小玉這個老明珠,趙長安也多少有一點耳聞。
齊秀在恢復高考那一年,出乎預料的沒有選擇清北迴家,而是選擇了她知青所呆的江南。
之後和唐文炫談戀愛,引起了家裡很大的不滿。
當時唐文炫只是一個海歸老男人,響應號召回國奉獻,而他的父母雖然生活在國外,可也都是很普通的工人。
齊秀結婚了以後,直到唐霜該上小學了,才被她姥姥姥爺接到燕京上學。
而這時候,唐文炫就已經是經濟學院的院長,在海內外發表過很多重量級的學術文章,所寫的論述中國經濟機會的《超越》,更是在國內賣得一度脫銷,被很多國內大學選為經濟類學生必讀的書籍。
至此以後,齊家才和唐文炫的交往慢慢正常起來。
而且和很少回燕京的齊秀不一樣,唐文炫這些年只要到燕京公幹,無論有多忙,都絕對會到齊家老爺子那裡坐一坐,講足了禮數。
因為這一些齊家的人,以及一些原本追求齊秀的嫉妒者,都說著唐文炫的怪話,說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文人的骨氣,之所以娶齊秀,就是為了攀高枝兒。
而唐文炫則依然是我行我素的登門拜訪,禮貌不失。
直到八年前唐文炫當上了副校長,這些怪話才漸漸消失,而等到他當上了校長,則依然禮數不減的登門拜訪,那些一直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知道是人杜撰還是唐文炫對齊秀所說的一句話,‘不管怎樣,那是你的家人,我不能讓你為難。’
就像65年前,林薇因的那首詩,‘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黃昏吹著風的軟,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在那兩個時代裡,男人和女人,都在書寫著最純淨的愛情。
男人的脊樑,和女人淡淡而深邃的哀傷。
而到了趙長安這個時代,他已經認為世上再無任何真正純淨的男女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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