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可我看到你好像是‘一個都不能少’。”
這時候趙長安開車路過一個服務區,在那裡一張巨大的海報映入金勝宇的眼睛,是老謀子的新片‘一個都不能少’,他就活學活用,反問趙長安。
“呵呵,看來你挺關心我。”
“那是你太耀眼,想看不到都不行。”
“這句話從堂堂三宇集團的二公子,東大學生會會長的嘴裡說,我怎麼就感覺彆扭?”
“不用妄自菲薄,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趙長安你要同意我就嫁了。還有你那個正牌的洛麗塔風格女友。你可能不太注意你們復大的bbs,有關你的帖子經常被長時間頂到第一,尤其是那兩句話的帖子,更是不時被頂到第一頁。”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謗由他謗,明月照大江!”
趙長安被金勝宇說得老臉有點發紅,強詞奪理引經據典的狡辯。
復大bbs在全年剛開學那會兒他有時還進去瀏覽一下,不過後來隨著事物繁多,印象裡今年都沒有進去過一次。
趙長安又忍不住,找了金勝宇一句:“看來你挺閒啊,還看復大的bbs。”
“呵呵,急了吧?”
“我可不急,我急啥?”
“所以咱倆我也不揭你的短兒,你也別給我狂灌雞湯。”
“我行得正坐得直,全身無懈可擊!”
金勝宇笑笑,沒有和趙長安繼續槓下去,而是打開了車載音樂,放歌聽。
“其實我也沒想怎麼著你師姐,我放不下三宇集團的爭奪。按照父親的狀況,他至少還能掌舵集團十年,大哥今年三十歲了,我二十三,他已經和鄭家聯姻,明年結婚,就個人能力上和魅力上我自認為完全碾壓他,不過他勝在年齡,妻子的背景,如果再能很快的生下兒女,我則是更加的被動。我希望父親能夠多執掌幾年,然而這對有容更不公平,而且想要上位,婚姻這是一個繞不過的話題。”
趙長安聽懂了金勝宇話裡面的意思。
三宇集團的會長金宇濤今年六十出頭,大概十年後就會卸任會長職務,那時候金勝泰四十歲,金勝宇三十三歲,在年齡上金勝宇明顯吃虧。
而且金勝泰的妻子出身名門,要是在這十年裡再生一堆兒女,對比著才三十出頭沒有結婚的金勝宇,即使他再有能力和人格魅力,金宇濤接班人的選擇也是不言而喻。
所以對於金勝宇最好的選擇就是希望父親能夠在會長的位置上多坐幾年,好給他足夠成長的時間。
不過即使是十年,那時候楚有容都三十一歲了,作為一個女人還讓她繼續等幾年,顯然是太自私。
而且就這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金勝宇想要成功上位,還是得先娶一個首爾的名門貴女,還要生下子嗣。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等到他成為三宇集團的會長,再穩固三四年,然後再和那位名門貴女離婚,娶楚有容。
然而這樣一來,金勝宇就要面臨著高昂的離婚賠償,而且就算他不顧一切到最後終於離婚,可這至少又得一兩年。
保守估計,這一切下來,至少也得二十年的時間。
讓現在才二十一歲的楚有容一直等到四十多歲,這就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了,而是無恥!
況且這裡面還有一個最本質的問題,人家都對你沒感覺,讓人家等你二十年,傻比了吧你,哪裡來得這種自信?
“放手吧!”
趙長安舊事重提。
“你是指有容還是會長的位置?”
“會長的位置,你會放棄麼?”
對於趙長安帶著嘲諷味道的問話,金勝宇毫不遲疑的說道:“一個男人,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女人和愛情,更應該有著事業的追求。我的追求就是要把三宇打造成亞洲最強大的企業!”
“有理想!”
趙長安捧哏的讚揚了一句,然後苦口婆心的說道:“那就放手我師姐,做一個好朋友,相忘於江湖。”
“既然是好朋友,又怎麼可能相忘於江湖?”
“漢文功底不錯嘛,不過你在摳字眼,有意思麼?”
“確實挺沒意思的。”
金勝宇望著窗外的原野,金秋十月,大地上的柿子樹林掛滿了紅色的柿子,江河上有人撒網捉大閘蟹,——
又長嘆一聲:“放不下啊~”
趙長安沒有再出聲,專心開車。
“無論怎樣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用卑鄙的手段。”
“怎麼提到這個岔兒?”
“因為我希望能和你成為真正的朋友。”
趙長安笑了起來:“一個商人思維的人說‘我希望能和你成為真正的朋友’,其實就是在說‘我從你這裡發現了真正的利益’。”
金勝宇也笑了起來:“你這麼說也不為過,國內的人故步自封,根本就看不到中國的巨大潛力,以及在未來就像一百年前那樣繼續引領亞洲的可能。”
“最多二十年!對此我深信無疑!”
趙長安自信的註釋。
金勝宇欣賞的望著趙長安:“在你和有容,還有很多的中國人的身上,我看到了這個時代的你們超凡脫俗銳意進取的一面。所以,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友誼。”
“事實上,我很欣賞你,所以你有了做我朋友的資格。”
“謝謝了。”
金勝宇不禁莞爾。
雖然他看好中國經濟和趙長安,不過現在中國人口12.5億,gdp一萬億(m元),高麗人口0.46億gdp四千億(m元),人均gdp高麗是中國的十倍,就現在來說,高麗的經濟其實遠遠的把中國甩在身後幾百裡。
不過他就欣賞趙長安這種天下第一的自信,看著就對他的脾氣。
——
趙長安把金勝宇送到東大,謝絕了他‘隨便吃一點’的建議,友好分手。
金勝宇進了校園,和沿途很多主動和他打招呼的學生老師笑著打招呼,終於到了一處沒人的僻靜角落,連忙拿起手機撥打楚有容的電話。
剛才之所以不熱情邀請趙長安一起‘隨便吃一點’,就是因為他急著要和楚有容通話。
道理是那個道理,他金勝宇心裡面也明白,可是就是剋制不住他真實的內心。
“嘟,嘟,嘟。”
響了三下接通。
“有容,恭喜你!”
“謝謝了,不過只是一個分賽區,也沒有什麼。”
楚有容在那邊說得平淡,好像就是在說這是一件沒啥的小事情。
這次全國主持人大賽總共分五個分賽區,又分為新聞類和文藝類兩項,其中每個賽區的新聞類和文藝類的前六名晉級全國賽。
雖然楚有容說得輕飄飄似乎不算個什麼,事實上就金勝宇瞭解,這晉級的區賽十二人即使不能在全國賽裡面取得好的名次,也照樣將會被地方省級電視臺挖走。
參加中部省分賽區的選手主要來自於鄂豫陝三地,平均下來一個省臺分走四名選手,根本就是僧多肉少不夠分,就像山城之類這樣下面的地市,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可能,最多也就是可能從分割槽賽裡面兩大類的七到二十名裡面挖人。
即使這樣,平均下來每個地市也只能挖到一個不到的七到二十名的獲獎者。
楚有容作為分割槽賽文藝類第一名,更是契合現在國內地方電視臺娛樂類方向發展的步調,即使不能留在央視,留在中部省電視臺則是鐵板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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