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
李建成皺起眉頭。
鄭觀音趕忙在案几下面拉扯李建成的袖子。
李建成強行按捺不悅,深吸一口氣,再次撐起笑容道:“建成準備拜玄齡為參知政事,請玄齡協助建成,為大唐開創天下長安的太平盛世。”
房玄齡不為所動的道:“陛下,臣有三件請求,不知陛下可否答應?”
李建成看了陳應道:“但有所請,建成無有不允。”
房玄齡喝了口黃桂稠酒,皺眉放下,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體道:“第一件,官爵是國家名器,不可輕授濫封,宰相為中樞揆首,一舉一動,干係天下,更不能隨便選拔,任官授職,要慎重……”
李建成咂咂嘴,一臉無奈。
房玄齡接著道:“第二件,納諫言,偏聽則暗,兼聽則明,若聽不得不同的意見,再好的皇帝遲早也要變壞;第三件,重職司,將朝廷之權還諸朝廷,作為君主,不應該輕率干涉臣下行使職權,否則就是對臣下的不信任,也是對國家大事的不負責任。”
房玄齡說完,掄起筷子開始挨個品嚐菜餚。
李建成口中喃喃,卻一時間找不到話語。
鄭觀音面帶微笑,看著入神的李建成和踞案大嚼的房玄齡與魏徵。
魏徵朝一旁的侍女招手道:“拿點醋來!”
李建成訕訕然的道:“朕略不適,先去方便一下!”
說著,李建成甩袖而走。
陳應趕緊跟上去。
走到大殿外,李建成依舊滿臉忿忿不平,他看著陳應追來,馬上發洩著嘮叨道:“陳應,你今天可是都看見了,我是掏心掏肺,一片赤誠,房玄齡卻毫不在乎,指東畫西,我看這個房玄齡,還是記恨我……還念著二郎的好!”
李建成鬱悶地嘆口氣道:“朕與房玄齡的仇怨,看樣子是化解不開了,他根本就不願意全心全意為朕做事情。”
陳應卻一臉輕鬆地道:“我倒是覺得,房玄齡今日的舉止,合乎情理,他確實沒有理會你那個宰相的任命,也沒有對你的重視,感激涕零,可是齊州名士,實實在在的,給了你三條很有用處的建議。這三條建議重不重要?”
李建成皺眉道:“這三條建議,自然是極好,可是……難道宰相的職位,還不能表達……我對他的重視和尊敬嗎?”
陳應輕輕笑了笑道:“陛下,您也熟讀經史,當知,行王道與霸道的優劣,當年秦始皇行霸道,英年早逝,大秦二世而亡,隋文帝行霸道,二世而亡,漢武帝行霸道,晚年巫蠱之禍,整個長安死難超過十萬人,大漢十六軍候,或是被殺,或是被貶低共有九人,三去其二。”
李建成看著陳應有些發愣道:“你也以為房玄齡與魏徵是對的?”
陳應點點頭道:“皇帝是天子,但是更是一個人,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陛下該放手時就要放手!”
李建成看著窗內的魏徵與房玄齡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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