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不是李建成肚子裡的蛔蟲,自然猜測不到他的想法,如果讓陳應猜測到李建成的想法,他肯定會鬱悶的吐血。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要說李建成還真是誤會了。
李秀寧是真喜歡上了綠珠和紅袖這麼一對姐妹花,三個女人一臺戲。
很快剛剛見面紅袖與綠珠就與李秀寧變成親密起來,綠珠向李秀寧顯擺陳應的傑作。
陳應本是一個習慣了後世生活的人,來到大唐之後,哪怕是住進了許善心這種佔地數畝的大宅子,他依舊非常不習慣。
比如說每天上廁所就是一個極大的難題。整個陳府居然沒有一座廁所,這讓陳應非常不習慣。
改,必須得改。
陳應隨手畫了幾張後世淋浴和坐便系統的簡易圖紙,交給了蘭兒去整改。起初陳應也沒有在意,陳應這段時間留宿軍營,甚至改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沒有見過。
在聊天中,綠珠向李秀寧提到了陳府的廁所和淋浴。
李秀寧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也是大唐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平陽公主,然而事實上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十七歲的小姑娘。在後世如平陽公主一樣大的女子,都還是被溺愛著的中學生。
李秀寧很自然參觀了陳府的衛生間,並且喜歡上了這些稀奇的東西。
如果陳應看到的衛生間,估計會哭暈在廁所裡。
蘭兒將正房東廂房給直接簡單粗暴的改成了衛生間。
在古代建築中,高大的正房這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其次就是後院正房中的左右兩廂的廂房,這是留給晚輩居住的地方。以陳府為例,事實上如果陳應有父母長輩的話,居住在正房裡的應該是他的父親長輩,他只能鄰居在東廂房內。
陳應算是陳府的家主,他自然而然的住在正房,東西廂房都空出來了。陳府後院正房東廂的房是五間超過三百坪的大房間。三百坪的衛生間,估計也只有土豪才能做得出來。
東廂房原本就在建在擁有三層階梯的青石地基上,所以對外排水異常方面。而且地面也用了青磚鋪地,只是換成了瓷磚。孤零零一座蹲便器,讓李秀寧感覺異常好玩。
當然這座衛生間也非常簡單。用拓木雕刻成鏤花的淋浴噴頭,用竹掏空充當輸水管道,最奇葩的還是儲水箱,居然是直接用了一口五尺開口,深約四尺的大水缸,這個水缸直接固定在房樑上。熱水還必須人工燒好,還沒有調節水溫的設施,每次加水都需要提著水桶爬上足一丈四尺有餘梯子,甭提有多費勁了。
如果陳應看到這個所謂的衛生間,肯定會不屑一顧。
然而平陽公主李秀寧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如同小女孩一樣,不時的將水管關上再開,看著熱氣將淋浴將整個衛生間充斥的白茫茫的一片,三個女人在衛生間裡玩鬧著,不知不覺平陽公主的衣服就全然溼透了。
李秀寧一看衣服居然溼了,還不如趁機享受一下這個淋浴。當太子李建成抵達陳府的時候,李秀寧剛剛脫掉衣服洗澡,她也不可能馬上就迎接李建成。
於是,這個誤會就大了。
陳應此時還感覺莫名奇妙,自己好像沒有說錯話啊!
怎麼突然間李建成的臉色就變了?
李建成直勾勾的盯著陳應,把陳應看得心裡發毛。
“太子殿下……下臣!”陳應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建成臉色陰沉如水,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你做得好事!”
陳應更加疑惑:“臣不……不……不知,做了什麼事,惹怒了太子殿下?”
“還敢狡辯!”李建成已經處在了暴發的邊緣。
就在這時,李秀寧穿了一身讓陳應有點熟悉的淺綠色裙子,頭髮溼漉漉的走了進來。
“三娘見過皇兄!”
陳應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李秀寧穿的居然是蘭兒的衣服。
看到李秀寧此時出現,李建成就如同火山爆發。他陡然起身嘶吼道:“都滾出去,敢進三十步之內夷三族。”
眾東宮侍衛如同受驚的免子,瞬間退得遠遠的。
陳應自覺的隨眾人離開,李建成卻伸手一指陳應:“你留下!”
看著眾人已經離開,整個前廳也僅剩下李秀寧、李建成和陳應三人。就連李秀寧的心腹馬三寶都退得遠遠的。
李建成的眼睛紅了,瞪著李秀寧道:“三娘,你倒做得好事,你對得起母后嗎?”
李秀寧此時滿頭霧水,不明所以,望著李建成道:“皇兄何出此言?”
李建成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咆哮道:“李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聽到這話,陳應不由的撇撇嘴,李唐的臉是真丟光了,但是還真跟李秀寧沒啥關係。縱觀整個歷史,銀當(和諧萬歲)的公主和命婦們,基本上都出在唐朝。其中最著名的還是自己偷情,丈夫守門放哨的高陽公主。將男寵獻給母親,母女共享“花和尚”的太平公主,自然還有想做太平公主第二,擁有男寵和麵首無數,與其母承歡的安樂公主。
在陳應看來,在李唐當駙馬基本上不是啥好事,一不小心就會被綠。不過,李秀寧卻是其中的異類,是女人中的龍風,完全不能歸結為李唐荒銀公主一類。
李建成與李秀寧兄妹爭吵,陳應不敢插嘴,他若是插嘴,無疑是火上澆油。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李秀寧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角色,她直視李建成憤憤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李建成伸手指著陳應,吼道:“你和他到底算怎麼回事?”
陳應這才發現原來是李建成誤會李秀寧與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就在這時,陳應心中暗呼要糟糕。
李秀寧的性子剛烈,李建成反而容易把她逼到牆角。
然而出乎意料,李秀寧卻淡淡的道:“這是我的事。”
“你……”李建成聽到這話,氣得額頭青筋凸起,指向李秀寧的手正不住的顫抖。
李建成指著李秀寧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李建成拂袖而去。
就在李建成走後,李秀寧突然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神色落寞,眼中呈現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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