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校長的憤怒咆哮,一干副校長以及高層們人人都是一臉無辜。
真不是我們做的!
與我們毫無關係。
一直在監控竊聽的白雲朵嘴角露出冷冽的微笑。
“為什麼這麼多人還在迷信著所謂的證據?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沒有證據就不能殺人?道理?所謂的道理,在拳頭足夠大的人面前,算得什麼?拳頭大,才是道理大啊!”
“天真!”
“我忍不住了,我要動手了……”
白雲朵喃喃自語。
這件事,並非是巡查大陸這麼簡單;而是,有苦主——這不是案件,這是仇。
白雲朵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便是因為這一點:冤有頭,債有主!
便在這個時候。
突然面前空間一陣扭曲,星光璀璨,空間片片碎裂,然後就有兩道身影現身出來。
雖然面貌還保留著化生紅塵的時候的相貌,但是白雲朵仍舊能夠認得出來,是自己的師父師母到了。
白雲朵急忙恭敬的站起:“師父好,師孃好。”心中有些震驚,師傅師孃居然來的這麼快,看來這件事,兩位老人家還真是重視到了極點。
“嗯,念兒呢?”
“小師妹正在她住的地方閉關。距離這邊,五百三十米。”白雲朵道。
“好,念兒的事,你處置得適宜。”
“這邊的情況,你說說。”
“事情是這樣子的……”
白雲朵詳細的說明,期間話語,自然要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和情緒偏向。
“沒有證據……呵呵,沒有證據,的確是不能給人定罪。”
左長路呵呵一笑,道:“不過,沒有證據雖然不能定罪,卻還是可以殺人的。”
吳雨婷森冷的說道:“秦老師是為了小多,這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咱們身為人父母的,若是不給出一份公道,如何對得起秦老師的這份心意!”
“沒有證據?那就創造證據,討回公道是必然之事。”
“就算創造不出證據,直接殺幾個人又算的了什麼大事!”
吳雨婷這句話說的,一股草菅人命的魔頭氣質,瞬時是充斥了天地!
便是如白雲朵這等天王級數的強者都不禁噤若寒蟬。
她幾乎忘了,自己的師母,除了是自己師傅巡天御座的老婆之外,還是“魔祖”淚長天的獨生女兒,之前跟在御座身邊,少有展露魔性,沒成為御座老婆之前,也是以“魔女”名號享譽天下的。
但她卻不得不佩服師母的作法。
這種辦法,正是對付那幫老奸巨猾的傢伙的最佳法門,無上法門!
那種老東西,不就是依仗著做事滴水不漏,擅於抹除相關證據痕跡,想要拿到把柄找到證據。跟他們講理,將他們法辦,只有將自己繞進去的份!
既然講道理法辦的道路想不通,那以實力講道理,不是解決問題的不二法門又是什麼。
那幫人在大後方安逸的太久了,忘了這個是以武為尊的世界!
拳頭大才是道理大,唯有拳力足夠大,才是權力真的大!
很無奈,雖然文明社會已經多年,但是,有些事,還真的是必須不講道理才能辦,如果講道理的話,在某些事情上,絕對的寸步難行。
左長路理所當然的說道:“找證據,還是挺簡單的……客,既如此,那就這麼辦吧!”
隨即又道:“祖龍高武,你去,還是我去?”
吳雨婷沉吟一下,道:“本來該當我去的,我一個小女人,行事本就肆無忌憚,但我怕當真去了,會將人全部都殺光了,涉事者固然會死,卻也難免有誤殺的,你親自去,可以少造點殺孽。”
左長路沉吟數息,幽幽道:“也好……”
“注意,一定要救回秦老師。”
吳雨婷叮囑道:“秦老師對咱們家不止有恩,更是有情,這份恩情斷斷不能忘記了。更何況,這還牽扯到小狗噠的人生是否圓滿。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唯有秦老師的安危,一定要確保,務必要救回秦老師。”
“放心,這一節我豈會錯謬。”
“現在是午夜,曙光不再,等早晨的晨曦來臨,虎兒不是承諾給那些人一點時間麼,別讓咱們家孩子自打嘴巴。”
“好。”
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在幾人的打坐中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清晨、七點半。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清風送爽,風和日麗。
乃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這個時間如何?”
“正好。”
“好,我去了。”
左長路負手而立,身子緩緩消失。
……
“師母您不再休息一會兒?”
白雲朵的精神很是振奮;這幾個小時,她的裨益實在是太大。
白雲朵身為天王級數強者,幾臻此世頂峰級數,想要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精進,都是需要長年累月的水磨工夫,而這一夜在師父師母的身邊打坐,那種玄奧的道韻,彷彿觸手可及,幾乎一晚上都縈繞在自己身邊,白雲朵感覺自己如果不是可以壓抑著自身境界的話,現在都能突破一個小境界了。
心中感激至極。
她知道,師父師母完全可以昨晚就去進行那些事情,卻故意多給了自己五六個小時。
這五六個小時,自己得到的感悟,所得到的道韻,得到的大道軌跡,將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巔峰高手,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接觸一點的!
這是天高地厚的恩惠。
“不用了。”
吳雨婷道:“你抓緊時間參悟吧。”
白雲朵道:“小師弟那邊……不知道……”
吳雨婷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昨晚,我用了天道問心之術,你師父亦施展了方寸九天之術;我倆分別以兩種秘術,以自身為媒介,激盪神魂感應,檢視此生圓滿與否;並未發現到神魂有缺人生有遺。”
她輕輕道:“已經可以確定,你小師弟現在還活著,這是確定無疑的。”
白雲朵頓時雀躍:“真的!?”
吳雨婷點點頭,淡淡道:“真的!只要人還活著,其他的不過末節。不過等找到了小多餘,我們夫婦,自然會找擄走小多餘的那個老混蛋算總賬,我不理你師傅會怎麼做,我是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的!就算是洪水大巫囚禁了小多餘,我也要讓他不得安寧,說不得要找上他的血脈後嗣,了斷這段因果。”
聲音雖然淡漠,但那種肆虐天地無所顧忌的魔性,卻是昭然若揭,端的厲芒無儔,殺氣滔天!
當然,吳雨婷很知道這件事絕不可能是洪水大巫做的,洪水大巫不僅不會這麼做,反而還會保護小多餘,所以,幹出這件事的一定另有他人。
至於其他人……
呵呵呵呵,整個天下,老孃怕誰??還弄不過誰!
肯定要找那老混蛋,了結因果!
“既然小多餘安全無虞,您兩位也出關了,那就不必瞞著小念兒了。”白雲朵高興道。
“那丫頭……”
吳雨婷沉著的臉色,瞬間化作溫柔,道:“那丫頭表面上冰冰冷冷,其實心事兒挺重。嗯啊……我去看看那丫頭。”
白雲朵道:“我跟您一起去?”
“你也去?就不把我身份給暴露了?”
吳雨婷翻個白眼:“你還是在這好好待著吧!”
白雲朵有些不捨,說不出的孺慕之情:“我……我隱身左近跟著您,要是您要人伺候,叫一聲就是了。”
“伺候我……現在可用不著你了,你只要把小老虎給我伺候好了就行。”
吳雨婷突然轉頭看著白雲朵的肚子,道:“哎,不是我說你們,這都多少年了?你這肚皮,倒是鼓一鼓啊?咋回事啊?是你不行啊還是虎子不行啊?”
白雲朵聞言愣在原地,一張俏臉驟然間就如同熟透了的柿子,忸怩到了極點:“師母您……”
“趕緊的啊!我什麼我?”吳雨婷道:“你不生一個你可不知道,可好玩了。”
白雲朵紅著臉,滿臉盡是錯愕的道:“玩?”
“對啊。”
吳雨婷理所應當的道:“趕緊生一個,你不想養沒關係,抱給我玩……我來養。”
白雲朵的害羞之情剎那間飛到了九霄雲外,就只留下了錯愕還有震驚。
玩?養?
“我這可不是跟你隨便說說,你跟小老虎,趕緊將這事提上日程。”
吳雨婷淳淳教導:“等有了孩子,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了,你也知道虎子沒啥心眼兒,只是狂衝猛打的,全無什麼顧慮,可有孩子就有掛念,遇到什麼事兒,怎麼也能將腦子那根弦繃一繃。”
白雲朵若有所思,紅著臉:“可是我們這個層次,要孩子好難……”
“那只是你們還不努力。”
吳雨婷瞪她一眼,道:“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沒聽說過嗎?”
“抓緊!努力!”
話音未落,吳雨婷已是揚長而去。
只留下白雲朵滿臉發燒的徒留在房中,喃喃道:“這句詩,是……這個意思麼?”
……
另一邊,這會已經是清晨的,早上八點。
經歷過了日前的天地異象,整個上京城滿目盡是鳥語花香。
祖龍高武,學生們眼見一夜之隔,卻已是春滿人間,自是滿目新奇,無數學生都在驚呼,還有許多人則在忙著拍照,意欲將這一派生機勃勃,錄入照片,永久保留。
學校的所有高層,所有教職員工,盡都各安其職,進行本職工作;在四邊的實戰場地,盡皆傳來震天的吶喊聲。
然而下一刻,整個處在祖龍高武校區地界的所有人,盡都感覺到除了自己之外,彷彿整個世界盡都靜止了下來。
就在眾人盡都以為只得自己一人所歷,實則是眾目睽睽,盡皆經歷之刻,一道輝煌的金光,乍然而現,突然籠罩了整個祖龍高武。
那金光澤原光被,似無所不至,又如同蒼天緩緩下沉,整片地壓將下來。
一道黑衣人影,就如同遊走人間的神祗,隨同著這道金光,緩緩從天而落。
高空中還留著千萬丈一般的黑袍大氅的高大身影,但那身影的真身卻已經降落到了地上。
來人面容方正,雙眸開合間隱隱有星辰流轉日月輝映,一襲黑衣大氅,隨風微微飄動,頭上戴著一頂古樸的王冠。
整個人便如清風吹拂,柔水流淌一般,行雲流水的往前走去。
所過之處,無痕無跡,無聲無息,但面前縱使有千軍萬馬,高樓林立,在他走過的時候,都自然而然地閃開,讓出來一條通路。
讓這個人,可以順利透過,一切盡都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彷彿天然就該當是如此。
在場的所有師生盡都滿目震驚的看著,看著那雄偉的教學大樓,明明沒有半點縫隙的堅固樓體,突然間就生出來一條康莊大道,大道兩側鮮花盛開,地上繁花似錦。
而那黑衣人影,就這麼毫不以為意,洋洋灑灑,飄然踏步而過。
然後,沿路大樓等黑衣王冠之人走過後,悄無聲息恢復原狀,彷彿從來沒有生出過異變,又或者……剛才所見,只是所見者的錯覺。
一時間,所有目睹這一幕的眾人盡皆震驚到了窒息,不能自已。
一股子發自內心的,由衷的尊敬,以及敬畏之情,不由自主的油然而生
這個人,隨著他的到來,似乎為天地間帶來了光明,卻又似乎天地間完全都是黑暗。
一直到黑色人影走過幾分鐘,一位迎面走來的老師才從呆愣中猛然驚醒,然後他的神情變得激動異常,二話不說,撲通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滿臉熱淚。
半晌才激動得語不成聲:“是御座,是御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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