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宋书忍无可忍地抬脚踹了踹秦楼小腿,“别闹了。”
“谁和你闹了?”秦楼压身上来,把宋书最后一丝活动余地压缩到无,他微灼的呼吸吹拂在宋书的耳旁,“我是认真地准备睡你了,秦情助理。听说你也有男朋友,那我小心点,不让他发现就是了。”
“——!”宋书终于再忍不住涨红了脸蛋,她手里抱着的会议记录本抵到秦楼身前。宋书一边把人推阻开,一边微微咬牙,“秦楼,这儿是会议室,你闹也有个限度。”
“……”
看出小蚌壳是真的不准备配合自己了,秦楼只得遗憾地退开身,“你脸皮儿太薄了,蚌壳。”
宋书有点咬牙切齿的:“是你的脸皮太厚下限太低了!”
“是么?”
秦楼想了想,不在意地摆摆手。
“没关系,我以后会让你喜欢上剧本演出的。”
“……你做梦。”
“我们下次继续。”
“……”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个剧本也行。”
“…………”
宋书顶着一张透红的脸蛋,僵着身往会议室前门走,“钥匙拿出来。”
秦楼无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没锁门。”
“——?”宋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回眸看向秦楼,“你就不怕中途有人进来?”
秦楼淡定地走上来,“他们不敢。而且就算误入,我会挡住你的。我的小蚌壳,一点尾巴他们都别想看见。”
“…………”
宋书恼得想把面前这人直接踹出房间。
除夕年假前的最后两天转瞬而逝。
大年三十一早,宋书醒来,并在下床前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一坨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上来的“不明物体”。
沉默数秒后,宋书选择直接无视,穿着睡衣去套间的洗手间里洗漱。
大约三十秒后,那坨不明生物也出现在她的洗手间里,并且动作非常娴熟地在出现的第二秒就从后面糊到了宋书的身上,毛茸茸的的脑袋蹭在女孩儿披散着长发的颈窝里——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宋书僵了两秒,举着牙刷的手放下,另一只手推了推自己肩旁的脑袋。
“昨晚我不是锁门了?”
秦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睡着以后,我从窗户爬进来的。”
宋书身影微僵。
虽然她住的是老宅二楼,但这边主楼的楼层吊顶一向极高,二楼已经接近正常楼房的三层了。
而且主楼外的地面除了水泥瓷砖就是花木从,连一处只有松软草丛泥土的地方都没有……
宋书紧皱起眉,转回身睖向秦楼。
“我以前就说过了,高处很危险,不许你再上去了。”
秦楼本能地凑过来,在女孩儿嘴巴上亲了一口,“唔,留兰香味道的。”
宋书没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发冷。
秦楼只得乖乖认错,“以后不会爬了。”
“……”宋书这才稍松了眉眼,转回去面向镜子,牙刷重新抬起。
秦楼问:“那睡在门外可以吗?”
宋书抬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
几秒后她垂了垂眼,“明天不会锁门了。”
秦楼眼底笑意一起。
忍了几秒,他没能忍住,从后抱着女孩儿贴在她长发间哑声笑起来——
“明知道我是故意的,你怎么就总是忍不住要顺着我来呢,小蚌壳。”
“……”
宋书咬着牙刷不说话。
藏在长发里的耳朵却一点点红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去到楼下的餐厅吃早餐。
秦家老宅里的三餐都是按着秦楼和宋书的时间准备的。他们这边前脚下楼坐到餐厅里,后脚佣人们已经推着餐车将温度最适宜的早餐摆到两人面前。
管家亲自上来给两人布置的刀叉,做完以后他笑容慈和地退到一旁,问:“少爷,宋书小姐,今晚是除夕夜,两位有什么安排吗?”
宋书的动作一停。
秦楼垂着眼,情绪上没什么起伏,“安排?比如呢。”
“需要在外面布置烟火表演吗?或者,少爷要不要开着游艇带宋小姐去江上跨年?”
秦楼想了想,“江上太凉,不如抱着小蚌壳在被窝里困觉。”说完,他一抬眼,似笑非笑的,“小蚌壳,你觉得呢?”
宋书没理他,淡定地吃自己的早餐,“今晚如果你没什么事情,那陪我回去一趟吧。”
秦楼一顿。
须臾后,他轻眯起眼。
秦楼当然知道宋书说的“回去”是回什么地方。毕竟现在这个世界上,对宋书来说能称得上“回去”的,除了他所在的地方外,已经只剩“秦情”家那一处了。
而秦楼更清楚的一件事是,按照他收到的消息,秦老爷子一直就住在秦情父母的隔壁。
像极了“守株待兔”。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秦楼自己“自投罗网”显然是他不太想做的事情。
秦楼思索几秒,问:“把他们接来老宅怎么样?”
“他们不会过来。”宋书抬眸,精致的脸蛋上没什么情绪,“而且,管家他们也是要回去过年的——这种时候了还不放假,你是周扒皮吗?”
“啊,”秦楼回头看向管家,“是么?”
管家连忙开口:“一切以少爷和宋书小姐的安排为重,这是我们的分内职责。”
宋书淡定接话,“老宅内从今天开始放假,初七再回吧。这期间去留自便,也可以带家人过来——配楼的地方他们随便使用。”
管家意外地看向宋书,“小姐给的条件有些太宽厚了。”
“大家辛苦一年,这也是应该的。”宋书抬眼看向秦楼,“你觉得呢?”
秦楼正撑着下巴看她,闻言嘴角勾了下,“我听你的。姓秦的地方都是你说了算。”
秦楼一顿,补充了句——
“嗯,我身上也是。”
宋书:“。”
宋书低头用餐,没表情地说:“顺便,谁最后清理垃圾分类的时候,把他一起送到不可回收分类去吧。”
“……”
管家在旁边忍不住笑起来。
秦楼没敢再骚,“委屈”地低回头去了。
临近中午时,秦楼陪着宋书一齐回了秦情父母家。
这次提前得了宋书打回来的电话,等他们到的时候,秦屿峥和梅静涵已经在家里等了很久了。
秦楼和宋书这边刚停下车,联排别墅外的院门已经被推开,秦屿峥站在台阶中间,梅静涵喜气洋洋地笑着迎出来。
“囡囡,怎么才到,路上堵车了吗?”
“嗯,有点堵。”
宋书上前,秦楼也已经从后备箱拎出上门的礼盒,跟着走到梅静涵面前。
“伯母好。”秦楼这种时候大概是人生里看起来最乖巧的时刻了,拎着礼盒垂眼站在原地,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
恰巧同住的别排邻居从小路前过,隔着不远停住身,“梅姐,这是女儿回来了啊?”
“啊,是,”梅静涵连忙拍拍宋书手臂,“囡囡,跟瞿阿姨问好,瞿阿姨是住在我们后面那排的。”
宋书听话地回身问好,秦楼自然也要跟着一起。
他这边刚问完好,对面老太太眼睛一亮,“哎,这位是……?”
宋书正要开口,就听梅静涵突然抢了白,“我女婿。”
“啊?已经结婚了啊?”瞿阿姨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还没,不过明年就完婚,岁数也不小了,不能拖。”
“哎哟,那他有没有什么同事同学之类的?我看小伙子一表人才,应该也交了不少朋友吧?我这边啊…………”
宋书和秦楼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听梅静涵终于应付完这位瞿阿姨,转身回来了。
对上两人微妙古怪的目光,梅静涵脸上客套的笑容一僵,尴尬了两秒,“啊,这个不是我特意给你俩撮合,是这老瞿她整天见着个适合的小年轻就想给她闺女介绍对象——我刚刚要不是那么说,她准还得惦记呢。她那个闺女说起来还比囡囡你小一岁呢,你都不着急,也不知道她们急个什么……”
梅静涵说完一顿,“哦我不是催你俩的意思,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管,不管哈。”
秦楼忍住笑,微垂下眼。
宋书难能有些尴尬,她轻飘飘地瞥了秦楼一眼以示警告,然后才转回身,“没事,妈,回去吧。”
“哎。”
中午家里简单地做了一顿家常菜,秦楼还陪着秦屿峥喝了几杯。秦屿峥不善酒力,午餐结束后已经通红着脸被梅静涵撵去屋里午睡了。
秦楼喝得不比秦屿峥少,但从面上来看没半点痕迹。
梅静涵见他端着餐盘进厨房来,扫了两眼后似乎无心地问:“小秦酒量不错啊,在酒桌上练出来的么?”
秦楼认真想了想,“应该是天生的。”
“……”难得见这么一个“实诚”的,梅静涵还真噎了两秒才有些好笑地回头看了秦楼一眼。“盘子放水池里吧。”
秦楼应了声,乖乖放下。
梅静涵走过来,“上次见你不太熟练,会刷碗碟吗?”
“……”
秦楼默然。
身为秦家历代最年轻的掌门人,秦氏集团在他手里被打理得蒸蒸日上,论能力论谋划论眼光,秦楼可以自认同龄里没人能和他作比。
但是论刷碗……
秦总经理默默摘掉那两颗加起来能买一整个洗碗机生产工厂的袖扣,放在一旁,乖巧而坚强:
“我可以学。”
宋书进来的时候,正听见这句话,眼见着秦楼撸起袖子准备去水池刷碗,她忍不住弯下眼笑起来。
“妈您别逗他了。”
宋书走过来,把秦楼拿起的那个碗放下,她看向梅静涵,无奈地笑:“上次我不是在电话里跟您说过了,他就一个小少爷出身,除了小时候吃了点苦外,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刷碗这种事情他哪会做?”
秦楼还试图在未来岳母那里给自己挣回一点印象分:“但我学东西很快的,伯母。”
宋书伸手把他推出去些,然后才笑着转回来。
“妈,他用不上学这个,再说这也不是他擅长的事情——您还不如让他给您选支股票呢。”
梅静涵叹气,“我就是听你说了我才不安心呢。回国前妈不是就跟你说过,谈恋爱结婚就找个踏踏实实的,长得不用好看,家里不用多有钱,人稳当些好过日子,他这个……”
梅静涵看了一眼还没离开的秦楼,眼神复杂而遗憾。
毕竟在眼前这个,这就是一条没贴上啊——
长得祸害,身家无价,综合前两条也不可能是多稳当的。
大约是感受到未来岳母对自己的由衷嫌弃,秦楼委屈地看了宋书一眼。
宋书夹在两人中间,几乎忍不住要笑起来,“妈,您就别以貌取人了。您小心他被您逼得回去划花自己脸,那我们可就被他讹上了。”
“……”
这话一出,秦楼看向宋书的眼神更哀怨了。
梅静涵犹豫了下,还是拉着宋书走到一旁,“我和你爸之前听过你来的电话,也觉得这孩子本性不差,就是身世可怜了点。但是后来我们去网上一查他的事情,他这性格是不是有点……”
宋书默然几秒,开口:“妈,我们刚认识那时候,您和爸应该也觉得我性格奇怪吧?”
梅静涵急了,“你那当然不一样——”
“他和我一样的。”宋书平静地说,“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当初的他,那我的性格大概会变得更偏执更奇怪—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