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蒙恬所知道的是此時他率領的騎兵要是對上之前大秦統一六國的時候的騎兵的話,肯定是能夠以一敵五的,這就是戰法和鎧甲兵器的更新所帶給這些大秦騎兵的好處。
蒙恬當然瞭解塞琉的騎兵,知道他們是非常強悍的騎兵,作戰的經驗也是相當的豐富,但是同時他也知道·塞琉的騎兵是沒有什麼陣法而言的。
而且真正提出來把陣法這個事兒應用在大秦的騎兵中的,還是嬴高。
就在他們攻打孔雀王朝之前的一段時間,嬴高曾經對韓信和蒙恬等將領提議,相比於之前騎兵的單獨在馬上作戰,是不是將他們其中的五個或者十個或者幾十個作為一個作戰單元,相互之間做一些個配合,然後每一個作戰單元之間再搞出一些配合,這樣一旦面對單獨只顧著衝殺的敵人的時候,是不是就能夠起到以一敵二,甚至是以一敵五,以一敵十的作用。
嬴高雖然沒有具體說每個作戰單元之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配合,但是就單單是這個提議就讓韓信和蒙恬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他們當然幾乎每一天都在想著如何提升大秦騎兵的戰鬥力,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人想到過嬴高的辦法。
嬴高的提議的確是將之前簡單的戰鬥複雜化了,可能訓練起來十分的困難,想要在戰鬥中應用的融會貫通會更加的困難,但是一旦成功了的話,效果肯定是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於是乎在攻打孔雀王朝之前,所有大秦有可能統率騎兵的將領都是在研究嬴高所說的陣法。
五人結陣,十人結陣,五十人結陣,衝鋒時候的陣法,防禦時候的陣法,陣地戰時候的陣法,這其中衍生出來的東西可就實在是太多了,幾個月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之後,他們也才研究出來了兩三種陣法而且讓大秦的騎兵開始訓練了。
當時的陣法的確是有點稚嫩,但是在攻打下了孔雀王朝之後,不論是韓信還是蒙恬,都開始潛心的研究陣法的問題,並且在一年多的時間裡面有了長足的進步。
這一次進攻塞琉的戰爭,也正是韓信和蒙恬想要將騎兵的陣法好好應用一次的時候。而這樣爭鋒相對的戰鬥,正是對陣法最好的檢驗。
安條克三世親自帶著他的大軍,當他知道敵人的數目和他一樣,並且也是由對方的主帥帶領著的時候,他的心裡面充滿了鬥志,認為只要是自己的騎兵在這一次的戰鬥中損失比對方小,哪管只是旗鼓相當,都相當於是給了大秦的軍隊狠狠的一擊,讓他們知道了塞琉並不是那麼好攻打的。
雙方都有著各自的想法,但是這一切,當然要等到兩撥大軍真正的交鋒在一起之後才能見到結果。
這一次,因為大秦的騎兵來的突然,安條克三世出擊的也是非常的堅決,而且雙方也都有心真刀真槍的幹上這麼一場,所以交鋒無可避免。
只一瞬間,兩撥足足二十萬的騎兵就衝殺到了一處。
這樣的情況在這個時代一旦形成,那就除非是雙方或者其中的一方有了十分重大的傷亡,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停下來的。
塞琉的騎兵的確都是訓練有素的,他們在見到了眼前的大秦騎兵之後,心裡面都是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將他們面前的敵人儘快的斬殺了,之前的戰鬥經驗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怕死只能讓他們死的更加的快,只有把敵人殺的沒有了自己還活著,才是保命的最佳手段。
但是一交手,塞琉的騎兵就發現了自己的敵人跟之前面對過的十分的不同。
當塞琉人的鋒芒正盛的時候,大秦的騎兵幾人形成一個小的集團,都在用自己手裡面的防禦類兵器格擋著敵人的進攻。
在馬上,身形是十分的難以控制的,大秦的騎兵竟然能夠控制戰馬讓幾個人形成一個小的團隊,這顯然是經過了十分刻苦的錘鍊才能夠達到的。
塞琉人惡狠狠的第一輪攻勢就這樣被大秦的防禦陣法所化解了,看到自己的訓練得到了效果,韓信和蒙恬都是鬆了口氣,就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個防禦陣法,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練成的,之所以是兩個人各自帶著五萬人馬出來,而不是更多,其中的原因就是這十萬人的陣法掌握的十分的嫻熟,而另外的一些就不行,這足以見得陣法的訓練到底有多麼的困難。
“大秦的騎兵這是什麼路數,就不進攻了嗎?”
安條克三世也是看到了這其中的情況,對於大秦的陣法,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十分的驚訝的,因為以往這樣的戰鬥,那基本上都是你一刀下去,我一槍下去,一方瘋狂的砍殺,另一方一上來就在防守的情況還是十分的少見的,因為在戰爭中誰都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一味的防守就算是你守的再好,最終也會有被敵人幹掉的時候。
事實證明,安條克三世對大秦騎兵的擔心是多餘的。
接住了塞琉人的第一波攻勢之後,大秦的騎兵還是這幾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但是手法可就變了,頭前的兩個人依然是在防禦,但是後面的幾個人卻改變了自己的策略,他們開始抽出自己懸掛在馬上的長槍,從同伴的盾牌空隙中看準時機伸出去,每一槍幾乎都會是一條敵人的性命。
就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那也是經過了大秦騎兵們經年的訓練方才能完成的,原本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訓練這些東西到底有啥用,畢竟孔雀王朝也已經被他們給打下來了,他們不相信還有什麼勢力能夠值得他們費這麼大的勁去練習這麼複雜的陣法。
而且因為陣法都是需要在告訴疾馳的戰馬上訓練的,在訓練各類陣法的過程中,大秦的騎兵還真就不是一丁點的傷亡都沒有,之前的騎術訓練的並不細緻的人,幾乎都喪生在了自己的馬蹄之下。
經過了剛開始的時候的陣痛,當他們將那些個陣法全都練習的十分純熟的時候,他們的信心完全就提升到了一個不同的檔次,就像現在這一次的戰爭一樣,當和敵人一交手的那一瞬間,大秦的騎兵就知道,敵人肯定是幹不過他們的,這就是長久的陣法訓練所帶給他們的信心,在他們的眼中,塞琉的騎兵雖然算得上是氣勢如虹,但是不過就是一群的散兵遊勇罷了,並沒有任何的章法。
大秦的騎兵開始反撲了,依舊是或者五個人,或者十個人組成一個小隊,同進同退,分工不同,塞琉的騎兵面對著他們就好像是面對著一個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的刺蝟一樣,等到他們一猶豫的時候,他們的性命也就被收割掉了。
安條克三世一直都在暗暗的觀察著戰場上面的情況,當他發現越來越多的自己麾下的騎兵面對著敵人的一個個小團體的時候束手無策之後被斬殺掉了的時候,他的心裡面升騰起了一陣不安的感覺。
他不得不承認,大秦的戰法是比他們先進不少,他也知道,要是自己不採取措施的話,這一戰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一場慘敗,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自己的這十萬大軍全部都消耗沒了的情況下,也不過就能帶走對方兩三萬人的性命,這是塞琉騎兵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要是真的讓那樣的情況形成了的話,那麼他損失的不僅僅是這十萬人,而且是他麾下所有的將士們對於這一戰的信心,仗要是都打成這樣了,失敗就成了定型的事兒了。
“速速傳令,撤退,不惜一切代價撤退!”
戰鬥才剛剛開始沒有多長時間,安條克三世就下達了這麼一個命令,而塞琉的騎兵戰士們聽到了這個命令之後,那就好像是如獲大赦一樣,轉頭就向自己的一座城池中衝了回去。
雖然戰鬥才開始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塞琉出來的那十萬騎兵就已經損失了兩三萬之多了,而大秦,不過也就是才損失了數千人,這其中有著十分驚人的差距,韓信和蒙恬都相信,要是把安條克三世換成一個戰鬥經驗不足的將領的話,估摸著等他發現了自己一方不佔優勢的時候,他帶來的人也就剩下一半了。
“將軍,塞琉人想來是發現了無法對付我們的陣法,已然開始撤退了,我們是否追擊一番?”
塞琉人剛剛開始撤退沒有多長時間,在中軍指揮的韓信就接到了這麼一個訊息,他微微的想了一番,之後下令道:“不得隨意追擊,只用我大秦的秦弩射擊一番便可,一旦他們撤出了我們秦弩的射程之外,就返回之前我們經過的那座空城志宏休整!”
就這次的戰爭來說,韓信知道日子還長著呢,自己不可能因為這一次的勝利就忘乎所以了,這一次的針鋒相對不過是因為塞琉前面的那個城池中的將領帶著人跑了所造成的突發情況,不管是大秦還是塞琉都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這次戰鬥他可以佔得一些便宜,但是要說想用這一次的戰鬥就定乾坤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在不瞭解敵人的佈防的情況下就深入敵後,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就這樣,因為胡亥和趙成的臨陣逃脫而造成的這一次雙方硬實力的較量結束了,塞琉人匆匆的跑回了他們佈防所依託的那個城池,而大秦的騎兵則是不慌不忙的回到了之前胡亥和趙成所在的那個城池。
“速速給我去查實,那大秦的公子胡亥和趙成到底跑到了這麼地方去了?他們危難的時候我們義無反顧的幫助了他們,而在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不辭而別!他們不是不可以跑,跑之前倒是告知我一聲啊!大秦的騎兵竟然還沒到就將他們嚇破了膽!”
這次戰鬥的失利,讓安條克三世最為生氣的自然就是胡亥和趙成的不辭而別了,要是他們早點跑的話,安條克三世也不至於這麼的被動,他們竟然在大秦騎兵攻打到地方了的前夜跑了,這不得不說完全是在坑殺安條克三世,要不人家也不會那麼的生氣不是?
雖然安條克三世的手下將領也都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查出來胡亥和趙成的去向,而是趕緊想辦法整明白怎麼防禦他們的城池,但是安條克三世發話了,並且沒有人敢於提出來反駁,他麾下的人就只能是答應了安條克三世的條件,去查這件事了。
而這個時候,其實安條克三世麾下的人已經非常難以查出來胡亥和趙成的去處了,他們逃走的線路那是早就已經規劃好了的,雖然帶著幾萬人,但是沿途經過的卻幾乎都是荒蕪之地,直到他們到達那個趙虎一直在全力發展的新城池。
佈置完了這件事之後,安條克三世決口不再提出跟大秦的騎兵正面扛的事兒了,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鞏固自己的防禦體系上了。
現在情況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十分的明顯了,正面戰場上肯定是幹不過人家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塞琉,只有放下自己的姿態,做好防守,因為和大秦相比,自己還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弱者。
韓信和蒙恬這邊,雖然這場戰鬥因為安條克三世的警惕性十分的高而並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情況,但是透過這一戰讓他們看到了陣法的成功,這就是他們這兩年時間刻苦的訓練最大的收穫了。
有陣法的騎兵對上了不會陣法的騎兵,那就是至少以一敵五的情況,這一點就是大秦的騎兵自己也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是夜,韓信和蒙恬兩個主心骨坐在韓信的大帳中,正在商議著下一步的打算,雖然韓信是這一次戰爭的主將,而且他的確是精力旺盛的年紀,但是蒙恬畢竟作戰經驗肯定是比韓信更加的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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