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韓信顯然是準確的把握住了嬴高的想法,要是沒有他直接到了項羽的城下,當然也就沒有這一系列輕鬆利索的操作了。
按照韓信原本的計謀,他是一定不可能一下子燒沒了白虎王朝的五六萬人馬的,雖然也能把他們給消滅的差不多,但是肯定是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就是了。
但是韓信這麼做也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萬一嬴高的心裡面是不認可項羽並且不想和匈奴保持良好的關係,那麼他這麼做可就算是觸動了嬴高的逆鱗了,但是韓信還是這麼做了,而且成功了,這一成功,給大秦和匈奴的發展就又奠定了一個不錯的基調。
其實嬴高一直保持著和匈奴良好的關係也並不是他自己願意的,有這麼一個勢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對於任何一個帝皇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嬴高卻不得不這樣做,其中的緣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他認為至少現如今還不是把這個事兒告知韓信他們的時候。
而與此同時,在和大秦距離遙遠的那個神秘的王朝之中,孔雀王朝地界上發生的大事兒又一次傳遞到了這個君主的耳朵裡。
“哦?大秦發兵三萬,幾乎兵不血刃的滅了一個不到十萬軍士的王朝,之後將土地贈給另外一個小國便回去了?”
這位神秘的君主聽了這件事之後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自己面前的桌案,跟他彙報的官吏知道,這是他在認真的思考問題,要是這個時候自己打斷他的話,自己的好日子估摸著就到頭了。
良久之後,這位君主忽然之間大笑了幾聲,之後幽幽的說道:“據傳聞這位大秦的皇帝還遠遠不到三十歲,但我看來,這個傢伙的智謀怕是不下於一個五十歲的陰謀家。”
“君上此話怎講?”這倒也不是這個官吏故意捧著自己的君上說話,而是他的的確確不太明白攻打了一個規模不大王朝能說明什麼陰謀,他心說這不就是大秦在炫耀自己的武力嗎?三萬人馬就能拿下一個十萬人規模的王朝,以後孔雀王朝周邊這些勢力當然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了,這難道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嗎?
“這一場戰爭看似是大秦在炫耀他們的武力,威懾周邊的王朝,但是就算他們不去威懾,這些王朝也斷然不敢去打孔雀王朝的主意,所以,他們一定是還有別的目的,孔雀王朝周邊的天,怕是安寧不了多長時間了,塞琉,怕是也無法將他們這一二百年創造的輝煌延續下去了,那邊的天,要變色了。”
“君上的意思是說,這個大秦要對孔雀王朝周邊的勢力動手了?”
“不錯,之前他們對於孔雀王朝周邊的勢力全部都是十分的不瞭解,縱然發兵也能夠橫掃他們,但是大秦的損失也不會少,但是經過了這一戰,情況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在那裡安插了一個釘子,雖然現在作用還不明顯,但是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孔雀王朝周邊的那些個王朝對於大秦再無秘密可言,到了那個時候幾乎都不用浪費兵力,就可以橫掃之!”
“啊?那我們如何能看著這大秦如此做大,不如發兵孔雀王朝,趁著他們在孔雀王朝上的兵力不多,將其拿下!”
這官吏顯然也是個好戰之人,一聽自己的君主都這麼說,眼裡閃過了一絲的血紅,心說說那些有什麼用,直接幹了他們不就得了?
但是和他之前預料的一樣,他的君主衝著他微微的擺了擺手,之後的說道:“大秦之所以能夠牢牢的把持著孔雀王朝,我猜測是因為他們的領土距離孔雀王朝十分的近,甚至能夠直接到達,而我們不同,就算是一鼓作氣拿下了孔雀王朝,損失也是十分的慘重,到時候人家從自己的境內再調集大量的人馬,孔雀王朝還是人家大秦的,我們再想出兵可就難了,更何況那大秦的身邊還有一個匈奴,匈奴這個王朝,沒別的,只有騎兵,但是就是這騎兵,就是一般人不敢招惹的,我們只管按照原計劃萬完成我們的大業,和大秦交戰,那是早晚的事兒,我們要佔盡天時地利,不可倉促迎戰。”
聽了自己君上的話,那個官吏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打探大秦和孔雀王朝訊息的這個事兒,一直都是由他麾下的暗探來負責的,雖然越打探他就覺得大秦的實力越強悍,但是在他的眼裡卻不算什麼,他相信在自己要是帶著十萬鐵騎的話,一定能將大秦的軍隊驅趕出孔雀王朝,然後將孔雀王朝的大片土地據為己有。
但是轉念一想,他發現自己的君上說的話也是沒毛病的,的確那裡距離自己的王朝太遠了,而且中間還有敵人沒有消滅乾淨,一旦倉促發兵的話,不確定的因素倒是還有不少。
說完了不可倉促迎戰之後,這位君主好像是有點困了,自顧自的在那裡閉目養神了起來,那個官吏一看竟然是這樣的景象,也不多說,施了個禮之後就離去了。
這裡發生的一切,嬴高自然是都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那個方向有著危險的存在,也知道那是自己早晚都會越過的一座大山,早在決定要攻打孔雀王朝的時候,嬴高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最終將會面對的是什麼。
中原本來是可以不這麼早面世的,中原人的確也是可以在自己的統治下安安穩穩的生活數百年,但是嬴高知道,那樣的話,後世早晚都可能會遭受到劫掠,所以還不如用他這幾十年的光景,用他腦袋裡面存放著的這上下幾千年的東西,幫著華夏來個大豐收。
大的困難在遠方不假,但是小的困難卻是就在不遠的地方,韓信在離開古剎國的時候最重點的一個事兒其實就是讓古剎國的君主好生的在孔雀王朝的境外那些個王朝裡面找找,有沒有趙成和胡亥這倆人的存在。
而那個已經是年過五旬的古剎國君主還真的就挺把這個事兒當做一回事兒的,接連著派遣出去了不少的暗探的去查這個事兒,但是非常遺憾的是,左查右查的,這兩個大秦人的影子都沒查著,而且古剎國君主派出去的暗探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少。
古剎國的君主不是一個傻子,他微微一想就知道了,大秦人都沒找到的兩個人,那肯定就不可能是好找的角色,要是真的好找的話,大秦的人顯然會把這倆人給找到,哪裡還用得著自己。
一段時間的失敗時候,他雖然還是在尋找著,但是卻不怎麼用心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麼個小國的能耐,應該是找不到這兩個人。
其實對於古剎國的情況,趙成和胡亥都是時時刻刻的關注著的,但是古剎國君主派出去的那些暗探可不是他們倆派人處理掉的,而是安條克三世派出去的人手,畢竟這個事兒要是真的落在了大秦的手裡的話,真正先倒黴的肯定是塞琉,人是塞琉召進來的,塞琉肯定就是要負責到底的。
但是安條克三世其實也並不知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一直聲稱是在孔雀王朝的境內打探訊息的趙虎,其實並不是真的在打探訊息,而是被胡亥和趙成委派去幹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兒。
趙虎帶著一千的兵馬,幾乎走遍了這片土地上的各個勢力,終於找到了一塊因為不能種植又不能放牧而廢棄的土地和城池,周邊是兩個窮的都不能再窮了,別的國家都懶得去攻打的小國,之後,趙虎將這些人馬秘密的駐紮在了這個已經十分荒蕪的城池中,然後暗中開始了對這個城池的重建。
這當然是胡亥和趙成的計策,而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是因為在當時到塞琉地界上的時候,他們隱藏了一大半的孔雀王朝的高階種姓之人帶過來的財富。
雖然他們交給安條克三世的財富已經是十分的讓安條克三世驚喜了,但是顯然安條克三世還是讓他們給忽悠了,真正的大頭都被胡亥和趙成給暗中留了下來。
現在,這些財富在趙虎的手裡完全派上用處了,在重建這座城池的同時,趙虎用財富引誘了不少附近的流民加入到這個城池的建設當中。
因為流民都想要有個家,而這座城池中又有幾乎數不盡的財富,起碼他們是餓不死的,還有地方住,這讓他們對趙虎奉若神明。
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座不大的城池裡面已經聚集了三四萬人,雖然這些人也還是不足以支撐起一座城池,但是這個趙虎一手建立起來的秘密基地乃是除了胡亥和趙成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而且這個城池在附近已經是小有名氣了,吸引著很多在自己的國家裡面待不下去了的流民。
這裡幾乎就是照搬了大秦的秦律來管理,倒是讓不少受盡了壓迫的流民感受到了一絲的歸屬感,而且趙虎從匈奴的地界上弄到了不少大秦的作物種子,在這座城池周邊貧瘠的土地上教這些人耕種,到頭來雖然沒有帶去哪肥沃的土地那麼多的收成,倒也還能供得上這些人的吃食。
周邊的幾個國家來找麻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是有趙虎在,幾乎每一次都是打的他們頭破血流。
就這樣,胡亥和趙成所在的塞琉的城池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他們利用一年多的時間,將這裡的財富一點點的運送到了那個真正完全屬於他們的地方,就連那幾萬的僱傭兵也前前後後運送過去了近乎一萬人,而這些,安條克三世從來就沒有上心的關注過。
這一天,胡亥和趙成又是坐在一起,他們所在的房屋屋門緊閉,門外就連一個侍女都沒有,顯然他們所要談論的事兒是十分要緊的事兒。
“公子,上一次趙虎回來言道,我們在那個城池中已經有了近乎三萬的軍士,屯田之事進行的也十分順利,並且推出了一個之前孔雀王朝的高階種姓之人作為面上的城主,一切進展的都是十分的順利,不知我們何事才能擺脫塞琉,若是你我二人一直被困在這塞琉的城池中,我們的大計何事才能實現?”
胡亥聽了趙成的話之後,臉上也是微微的露出了一絲期盼的目光,但是依然是搖了搖頭道:“現在和不是時候,如今大秦或者是匈奴都沒有任何和塞琉開戰的意思,我們無法平白無故的從這裡消失,這裡還有我們的兵馬,還有我們的財富和那些來自孔雀王朝的人,他們都是我們的財富,是必須要帶走的。”
“難道我們要死死的等候著塞琉和大秦或是匈奴開戰,這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啊,雖然有趙虎在那邊主事,但也不是和長久之計啊,公子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自己是一定要站出來的啊!”
趙成顯然是已經有點著急了,在他看來,因為安條克三世對他們的監視,他們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城池之中,這完全就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趙虎雖然勇猛,但是卻不是一個能夠長久的管理好一個城池的人,那座城池的確是繼續他們前往管理了。
“站出來倒是一定之事,但是現在沒有條件,若是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我們也只能自己創造條件了。”胡亥說著話,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顯然,對於這件事他的心裡面是另有打算的。
“如何自己創造條件?”
“先生難道不知道這一次韓信率領三萬大軍攻下了白虎王朝之事,他將白虎王朝的領土全部都送給了古剎國,之後古剎國便開始派人尋找你我二人,這顯然是韓信交給他們的任務,如今安條克三世不知道暗中斬殺了多少他們的暗探,這件事如今還沒有被人發覺,但是這件事要是一旦露出去了的話,你覺得傳到大秦將領的耳中會是怎樣的一番效果?”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