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韋滔這麼早來,也並不是因為韋家和裴家的關係,他是另有目的,他眼一瞥,看見了李慶安的馬車停在一旁,心中暗暗高興。
他早早到來,是想來找李慶安談一談,前幾天,李慶安親自給他送請柬,不料他正好不在家,弟弟韋江替他收了請柬,這件事讓韋滔一直後悔,如果他知道李慶安來,他絕對不會離開家門一步。
韋滔當年在揚州和李慶安打過交道,還結下一段仇怨,當年李慶安剛到揚州被刺,便是韋滔的一手策劃,他是受女婿棣王李琰的指使所為,儘管他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但後來李慶安時和他關係也頗好,還在他府上借酒勁砍了一張桌子,揚州之事似乎也淡化了。
這時,李慶安也快步走了出來,老遠便拱手笑道:“原來是韋少師,前幾天我去府上送請柬,你正好不在。”
“讓殿下白跑一趟,韋滔心中不安,今天早點來,也是想向大將軍道歉,順便想敘敘舊。”
李慶安自然明白韋滔想敘舊言外之意,便笑道:“正好我也無事,我們一起說說話,談一談揚州之事。”
他又對裴遵慶笑道:“裴侍郎,這第一個客人,就我來接待了。”
“呵呵!大將軍儘管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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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安是籌備組成員之一,也算是裴家的半個主人了,他將韋滔請進了小客房,兩人分賓主落座,李慶安的親兵給他們上了茶,這時,韋滔忽然站起身,向李慶安深深行一禮道:"我先要向大將軍賠罪!"
李慶安連忙擺手笑道:“這有什麼好賠罪的,韋少師臨時有事出門,我又沒有事先約好,應該是我道歉才對。”
“不!”韋滔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前兩天送請柬一事,我是為當年揚州刺殺大將軍一事而賠罪。”
李慶安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原來揚州驛館刺殺案是你所為!”
那件事一直是李慶安心中的謎,他剛到揚州便遭遇了刺殺,一直沒有查明兇手,此事有些不了了之,直到現在,李慶安才明白,原來是韋滔所為,他當時任揚州大都督府長史。
韋滔嘆了口氣,誠懇地說道:“我與大將軍無冤無仇,那件案子也是被棣王李琰所強迫,包括後面去搶黃金,也是棣王的命令,這件事過去了多年,但一直讓我耿耿於懷,不說出來,我恐怕此生都不得安寧。”
說完,他竟跪了下來,向李慶安磕了一個頭,痛苦道:“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大將軍雖然逃過一難,但也險些被我所殺,我不敢懇求大將軍原諒,但我確實是追悔莫及。”
李慶安將他扶了起來,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正如韋太師所言,我素來無冤無仇,韋太師也是被棣王逼迫,現在棣王也死了,冤仇宜解不宜結,那件事就過去了,我原諒韋太師。”
說到這,他又笑道:“我記得我還欠韋太師一張桌子,這樣,我們雙方所欠正好抵消,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韋滔心中感動異常,他長嘆一聲,感慨萬分道:“大將軍的心胸寬廣,讓韋滔萬分敬仰,若大將軍不棄,我們韋氏家族願為大將軍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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