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了,他們從前後圍住陌刀軍,尋找他們的空擋,但陌刀軍立刻改變了陣勢,他們背靠著背,抵擋住幽州騎兵的前後進攻。
就在這時,安祿山大軍的左翼出現了危機,槍兵陣左側的騎兵護衛被安西軍斬殺殆盡,露出了槍兵陣的左側空擋,這裡是槍兵陣的軟肋,孟思禮大吼一聲,“衝擊槍兵陣左側!”
三千安西軍騎兵洶湧而上,衝擊如暴風驟雨,瞬間便衝開了槍兵的陣腳,這支已經死傷累累,飽受安西軍弓箭襲擊的槍兵大陣終於堅持不住了,陣型大亂,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這時,遠處號角聲再次響起,安西軍鼓聲如雷,李慶安下達了最後攻擊的命令,他親率一萬最精銳的騎兵,喊殺聲震天,戰馬風馳電掣,馬蹄滾滾,儼如烏雲下的狂風,向安祿山的中軍席捲而來。
高尚見勢不妙,立刻對安祿山道:“大帥,現在必須速撤,否則,大帥將有性命之憂。”
安祿山臉色慘白,他一言不發,爬上馬車便大喊道:“立刻撤軍,向延福碼頭!”
他的馬車飛馳而行,七千親衛簇擁著他向二十餘里外的延福碼頭奔去,隨著主帥逃跑,范陽軍士氣遭受重挫,槍兵大陣率先崩潰,緊接著右翼不敵安西軍的衝擊,也終於潰敗了,左右兩翼的潰敗使范陽軍兵敗如山倒。
“殺!”
安西軍喊聲震天,士氣大振,追著敵軍掩殺而去,黑壓壓的敗兵潰勇在沒命地逃命,他們互相踐踏,窒死、踩死,東面不遠處便是延福河,河水寬約五丈,原本有一座木橋,但安祿山逃過橋後已經將橋拆毀,敗兵無處可逃,紛紛跳河泅水,大部分范陽軍都不識水性,無數人在河中淹死,屍體竟堵塞了河流,人體枕籍,屍積如山,竟成了一座屍體之橋,後面的敗兵踏著同伴的屍體,向對岸奔逃,只聽見呻吟、尖叫,哭喊聲一片,一切都像發狂似的,恐怖、混亂。
李慶安將戰俘斬殺的訊息令這些可憐計程車兵不敢投降,只管拼命奔逃,綏州大地上,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范陽潰兵,但他們逃不了多遠,便被安西騎兵追上包圍,反抗者一律格殺,最終,大部分走投無路的范陽軍只得磕頭求饒,
李慶安率一萬精銳騎兵緊追安祿山,他們快馬加鞭,在呼嘯的風中疾馳,不到半個時辰,便追到了延福碼頭,延福碼頭人山人海,到處是被主人丟棄的戰馬,幾十艘大船擠滿了逃命計程車兵,一艘大船已經翻沉了,巨大的漩渦將數百名士兵捲進了黃河底。
一萬安西騎兵鋪天蓋地而來,大船紛紛離岸,向對岸劃去,沒有上船計程車兵,要麼跪地投降,要麼沿著河岸向兩邊奔逃,這時,李慶安看到了安祿山的馬車,一名馬伕正要駕車逃跑,李慶安戰刀一指,喝道:“拿下他!”
數百親兵一擁而上,將馬車團團圍住,馬伕嚇得舉手大喊,“饒命!饒命!”
李慶安催馬上前,厲聲喝問道:“安祿山何在?”
馬伕戰戰兢兢指著河中一條船道:“安大帥和高軍師都上船了,第一個離開。”
李慶安慢慢縱馬來到河邊,凝神著河中的大船,安祿山的座船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李慶安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被這廝逃走了,天不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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