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珙呆立了半晌,才長嘆一聲,頹然坐下,低著頭一聲不語,楊國忠太狠毒了,步步設計,要置自己於死地,自己一死,李林甫也就完了,現在該怎麼辦?
這時,王銲站了起來,恨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自首,要殺要剮,我一人承擔,絕不連累大哥。”
“混蛋!”王珙大罵道:“你被抓了,我能脫得了干係嗎?”
王銲無力地坐下,眼巴巴地望著大哥,王珙已經冷靜下來,應該說楊國忠並沒有完全成功,至少他們沒有抓住邢縡這個最關鍵的人物,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他抱著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仔細推敲其中可能的漏洞,既然他們有任海川,就完全可以指控兄弟有稱帝之言,來抓捕兄弟,但他們為什麼又要繞這麼個大彎子,借刺殺棣王的藉口來打擊自己,當然,這種苦肉計可以有助於棣王進東宮,而且最後李林甫也逃不脫嫌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王珙慢慢意識到了,恐怕是因為任海川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成為證據,所以他們要事情擴大,最終形成了棣王刺殺案,那也就是說,任海川的指控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邢縡,現在邢縡沒有被他們抓住,那他們就很難指控是兄弟指使,這裡面的證據鏈斷了。
想到這,王珙立刻問道:“現在那個邢縡藏在哪裡?”
王銲見大哥似乎有了對策,他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連忙道:“我已經把邢縡送出城,藏在我的莊園裡,他們應該找不到。”
“不行!”王珙斷然道:“他們沒抓到邢縡,一定會猜到是你藏起來了,藏在你的莊園太危險,會被他們搜到,你速去把他轉移走。”
王銲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道:“大哥,他們應該還不敢翻臉搜我的莊園吧!”
“你這個混蛋!” 王珙氣得破口大罵:“你以為楊國忠是想對付我們兄弟嗎?這是他和李林甫的最後奪權之戰,生死攸關,這可是當著聖上的面刺殺棣王,就等於是刺殺聖上,一旦邢縡被抓到,不僅李林甫被罷相,我們王家也將有滅族之禍,你還不明白嗎?”
王銲嚇得臉色慘白,顧不得說話,轉身便跑,城門眼看就快要關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王珙的心中也亂到了極點,這件事事關重大,他要及時通報李林甫,他披了一件衣服,便匆匆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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