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旦被別的親王搶走,那時聖上也不願意再炒冷飯了。”
“大將軍說得很好,我也是這個意思,但現在確實很困難,正月初五那天,王爺在府中擺宴請客,這算是一種試探,一共請了五十人,可最後只來了五人,相反,同一天棣王請客,請了兩百人,卻去了三百多人,幾個相國都去了,大家都很看好棣王啊!”
李慶安笑了笑,又回頭問李泌道:“先生怎麼看?”
李泌一直沉默不語,見李慶安問他,他放下茶杯微微笑道:“大將軍說得不錯,奪嫡其實與打仗一樣,最重要就是士氣,現在涼王可謂士氣皆無,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也不佔,原東宮黨消亡殆盡,雖然復職不少,可都投了新主,無兵無將,羸弱之極,要想在奪嫡之爭中勝出,必須出奇兵。”
說到奇兵,李慶安忽然想到了嚴莊,這次沒有把他帶來,到是有點遺憾,若有他在,什麼陰謀詭計沒有,不過這李泌也是歷史上的厲害人物,且看看他有什麼計策。
“先生不妨提示一下,奇兵在哪裡?”
“奇兵就是使君!”
李泌捋須笑道:“使君在河中大勝,此時回來,必然是朝中風雲人物,我建議使君不妨公開去拜訪涼王殿下,擺明自己的立場,這樣能把一些東宮黨的舊人吸引過來。”
“這樣萬萬不可!”
李俅慌忙反對道:“大將軍公開去拜訪涼王殿下,恐怕會讓聖上不悅,這對大將軍不利啊!”
李泌搖搖頭,“此一時彼一時也!若是東宮初廢時去拜訪,確實不妥,但現在東宮盅惑案已真相大白,東宮無辜,現在使君再擺明自己的立場,只能說明使君是忠心之臣,聖上心中應該明白,就算略有不喜,但也不礙大局,可這樣對涼王可就非同小可,可使涼王風頭再起,其中利弊,使君可自己權衡。”
李慶安欣然笑道:“先生建議正合我意!”
他又對李俅道:“麻煩小王爺替我帶句話給涼王殿下,就說我明日有入城儀式,請他務必參加!”
李俅走了,李泌便笑著對李慶安道:“使君可明白我的深意?”
李慶安點點頭笑道:“先生其實是在破解聖上的疑心,對吧!”
“正是如此,使君帶來大量物品進貢聖上,雖然可討其歡心,但力度還不夠,所以我勸將軍這次進京不妨囂張一點,比如舊日宿怨,儘可去痛打一頓,以解心中之恨!”
李慶安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便忙問道:“請先生詳解!”
李泌微微笑道:“昔日漢高祖誅韓信後,蕭何便大肆在民間奪田,自壞名譽;始皇伐楚,王翦率六十萬大軍出關中,卻五度派人回朝索要良田,如此種種都是自保之道,所以我勸大將軍回京囂張跋扈,其實也是一脈相承,只有這樣聖上才疑心盡去,若使君禮賢下士、沽名釣譽,那才是真的危險。”
李慶安呵呵大笑,對李泌深施一禮,“先生之言我記下了,飛揚跋扈倒不必,張狂強硬正是我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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