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安呵呵一笑,拉著舞衣的手出去了,他們倆一出去,如詩的笑容便消失了,輕輕嘆了口氣。
“姐,怎麼了?”如畫奇怪地問道:“你嘆氣做什麼?”
如詩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別問了。”
“什麼呀!一個個憂心忡忡,舞衣姐也是,你也是,一路上愁眉苦臉,就像去法場一樣,至於嗎?”
如畫有些忿忿不平,“我就不懂你擔心什麼?這家裡是大哥做主,你以為大哥是什麼人,堂堂的安西節度使,手握萬千大軍,莫說只是個沒落的皇親,她就算是公主,也得聽大哥的,我就不信咱們跟了大哥這些年,大哥會對我們無情無義?”
如詩又嘆了口氣道:“話雖這麼說,但畢竟她是主婦,若她瞧咱們不順眼,她就有權把咱們趕出去,大哥又不是天天在家,等他回來時,生米已做成熟飯,他也無可奈何了。”
“趕出去就趕出去,大不了咱們做商人去,我在北庭開的茶葉鋪日進斗金,說實話,我還真想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姐,你就別擔心了,現在咱們又不是從前那種無依無靠的孤女了,還怕養活不了自己嗎?”
儘管妹妹看得很開,但如詩仍舊無法釋懷,她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永遠跟著大哥一起,除此之外,她哪裡也不想去。
“算了,不說此事了,我想明月姐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她應該能接受我們,倒是舞衣姐,哎!”
夕陽下,舞衣騎著馬和李慶安並排同行,望著殘陽如血,舞衣顯得有些傷感,她小聲道:“李郎,我已經想好了,我這一輩子還是想一個人過。”
“你是要離開我嗎?”李慶安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舞衣輕輕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會在你身邊,但是我不想嫁給你。”
“為什麼?”
“怎麼說呢?在認識你之前,我這十幾年都是寄人籬下,看夠了別人的白眼,真的夠了,我不願意再看別人眼色過日子。”
李慶安瞥了她一眼,道:“你是說明月?”
“除了她還會有誰?”舞衣苦笑了一聲道:“是的,她是名門貴媛,將成為你的正妻,我算什麼?端茶送水的妾嗎?”
李慶安沉默了片刻道:“你將是我的平妻,在家裡你們的地位是一樣的,如果你不想見到她,我可以把你和她分開,你們各住各的,互不影響。”
“可能嗎?一個碗裡放兩個勺,可能不碰撞嗎?”
舞衣望著夕陽,有些悲傷地道:“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女人,我從來不能接受我的丈夫還有別的女人,只是我自己不爭氣,一個崔家的名份像枷鎖一樣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我也只有認了,把如詩如畫當作是我的妹妹,我天天祈求上蒼,讓我李郎不要再娶別的女人進門,我會好好伺候你一輩子,但上蒼沒有憐憫我,想想我也真是傻,你怎麼可能不娶妻呢?”
“所以你現在就不想嫁給我了!”李慶安的口氣已經有些不悅了。
“不是不想嫁給你,是我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我不願意再看別人眼色過日子,不!我堅決不幹。”
“哼!”李慶安重重哼了一聲,“莫非你是想嫁給別人為正妻,你到底看上誰了?”
“李郎!”
淚水從舞衣美麗的眼中湧了出來,她顫抖著聲音道:“我姜舞衣對天發誓,這一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的身子、我的心都是你的,只是、只是我不想嫁給你。”
李慶安望著夕陽重重吐了一口悶氣,他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怎麼會不理解舞衣的心思呢?
他忽然一把攬住舞衣的腰,有些粗暴地將她抱到自己馬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揉搓,順勢扯開她的裙帶,手滑進了她的襦裙中,舞衣嗯了一聲,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很快便迷失在他暴風驟雨般的情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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