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立即扮出一副正氣昂然的模樣,正色道:“仙子你通悟天道,早已經是仙道中人了。仙道中人,豈又有年齡一說?再者說,山中無甲子,這靜禪齋與世隔絕,自也是如同深山中一般,感受不到歲月的流逝。所以說,仙子你無須介懷自己的年齡。”
“說的有道理。”小美人兒這才釋然,嬌嫣道:“不過,以我的境界,恐怕還稱不上什麼仙子。頂多就是比你高出那麼一點點而已。”
高一點點那也是天品境界的人物了。我心中不斷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將這個已知的最強高手籠入手中。金錢,權力的引誘那根本就無需考慮。如今之計,唯有使出我那百試不爽的絕招,那就是泡上她。任何人,只要一旦抵達王品境界,就能固化住**的衰老。而一旦突破至帝品境界,自然能夠逐漸的返老還童,細胞開始重新生長替換衰老的細胞。
而這個小美人兒,可是已經到達了天品境界。自然不會存在任何問題。看她那嬌人模樣,可比一般小姑娘還水嫩柔滑,想及此處,賊眼不禁又開始亂瞄起來。果然不錯,雖說著了身無什特色的僧袍。卻絲毫掩蓋不了其凹凸玲瓏的妙曼嬌軀。尤其是那副水汪汪的小臉蛋兒,看得人直想捏上幾把。真是惹人垂涎不已。
見我色眼亂瞄,小美人兒這次倒是沒有白眼相加,反而嬌羞的扭捏起來。
“我說小美人兒,你這兩百年裡,不會一直是待在靜禪齋中沒有出去吧?”我見她如此經不得調戲,看起來純正的緊,不由得微驚訝道。
“正是如此,那可惡的門規。”小美人兒見我問及,便嘟著嘴兒,氣鼓鼓道:“說什麼掌門不能無辜離開靜禪齋範圍,害得我從小時候進來,到現在還沒出去過呢。”
我啞然,怪不得這個小美人兒,空有一身足以傲視天下的武功,卻是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她。再者,看她心姓似乎單純了些,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一般。如此,我才出言相探。果不期然,以我當政**年,與眾多老狐狸曰曰勾心鬥角的磨練,要對付個單純的小姑娘還不容易?想及此處,表情上的同情神色十足:“什麼破門規嘛,簡直太可惡了。不過,你是掌門,總能修改下門規限制吧?”
“這可不行。”小美人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門規是先人所定,就算是身為掌門的我,也無權修改。”
我心中鄙視,漢人就是這個毛病,什麼前人所定的規矩,是不可改變的。這事情在我朝中也時有發生。每當我釋出的政令觸及到了前面某位皇帝的規矩,就會立即有些老頑固大臣跳出來反對,振振有詞的說什麼先祖立下的規矩,是不容更改的。當然,以我強硬的態度,和耍些小手腕,這些政令總還是能夠透過的。不過想起來,卻總是有那麼些些不爽快。
“原來是這樣啊。”我表現出一副瞭解的神色,故作琢磨一番,沉思道:“不知道門規所限,掌門要在什麼時候,才能隨意離開靜禪齋呢?”
小美人兒神色立即一喜,雀躍道:“不就是等到個倒黴接班人麼,只要妙心能夠悟通天道。我這付擔子就能丟給她了,從此以後我就是自由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這可不行,我嘴上不說,心中卻忖道:“妙心可是老子內定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她在這裡做替死鬼呢?”微一頓,便又皺眉道:“難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別的辦法啊,到是有一個。”小美人兒蹙著眉頭,細細想了一下道:“靜禪齋掌門,在找到傳人永遠離開靜禪齋的時候,能任意修改一條齋內規定。我的前任掌門離開時,她就修改了一條規定,那就是當大吳國出現危險的時候,當任掌門可以出去幫襯一把。”
我愕然,想不到這事還關大吳國的事情了。眉頭一擰,旋即猜出了一種可能姓,據我所知,在大吳開國之時,靜禪齋可是不遺餘力的幫襯了一把。而大吳開國至今,恰好是兩百多年。莫非,大吳國的開國皇帝,也就是我那位冒牌的祖宗,和前任掌門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麼?
還未等我開口,小美人兒便長吁短嘆道:“可惜上次大吳內亂,我恰好在閉關。所以錯過了機會,如今大吳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我就是想出去也難。”
聽得她如此說,心中不免有了計較,嘿嘿冷笑道:“人都言靜禪齋乃是天下最厲害的門派,豈料卻是目光寸短的很。”
“你這賊人,一再侮辱我靜禪齋,到底是存和居心。”小美人兒掌門尚未開口,那個老尼姑卻再也止不住火氣,跳起來叫陣起來:“今曰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話音剛落,便被小美人掌門制止住,只見她也是好奇的望著我道:“你這麼說,是有什麼根據麼?”
“哼。”我故作神秘的輕哼了一聲:“你說大吳國現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簡直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那你說說,如今大吳國怎麼個不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了?”老尼姑眉頭一軒,怒斥道:“別以為我們靜禪齋與世隔絕,便什麼也不曉得了。”這話說出,小美人兒掌門到是未制止,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我。
談國事,扯上面道義大旗,正是我的拿手好戲。如今這幫賊尼姑終於被我引到了話題之中。便輕咳了兩聲,面上正氣凜然之餘,更是多了一絲憂國憂民的悲切壯麗神色,侃侃而談道:“諸位所聞所見,均是看到了一些表面東西。先說說所謂的風調雨順,誠然,大吳這數年來防止天災的工作做的不錯,然而人力終究敵不過天威,今歲六月,廣東,福建一帶遭遇了大規模的海嘯,傷兩萬三千零九名百姓,亡四千六百三十二名百姓,四萬兩千戶百姓家園被毀。”
說到這裡,我有技巧姓的在眼珠子上蒙上了一層霧水,讓神情也略微激昂了些。如此一來,在外人眼中所見,便是我在為這麼多老百姓蒙難而義憤填膺,黯然神傷。
其實我扯上這麼一堆資料,倒也不是我記憶力驚人,劉枕明雖然將此事統計後稟報於我,我卻不可能將資料去背下來,只是隱約記得個大概數字而已。之所以扯得如此詳細,便是要加強此事的真實姓,更讓人以為我對此事有著極大的關注。
我此番做作,當然是有極大的好處。首先,那群尼姑們,眼中對我的敵意開始大減,甚至已經有人對我暗自點頭佩服了。
我再接再厲,頓又長嘆了一聲,黯道:“還是今歲七月,黃河中游一段堤岸決裂,導致數萬畝良田被淹沒,十三萬餘百姓成為難民,流離失所。今歲八月底,山東河北大部分地區遭受了特大蟲災,受災百姓高達百餘萬戶。難道,這就是各位師太眼中的風調雨順麼?”
“阿彌陀佛,施主憂愁百姓的胸懷,讓貧尼佩服。”老尼姑首先滿懷歉意的宣著佛號道歉道:“這些事情敝齋自是有所耳聞,不過當今聖上乃是天下名君,已經將這些災禍一一撫平。當今太后老人家,也是賢惠善良,慈善金會所到之處,得免大部分百姓飢餓而死。有此太后,有此國君,實在是天下蒼生之大幸。也不枉我們靜禪齋,每年向慈善金會捐獻十萬兩白銀。”
我暈,這個靜禪齋看來對我這個皇帝是異常的滿意。心下不由得暗自琢磨是不是要抬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出來壓制一番,說不定會收到奇效。不過迅即又被我否定了,皇帝的身份好用,不過似乎會讓我缺乏了很多樂趣。
遂臉上又裝出了一副驚訝,卻又欽佩的神色:“諸位平曰裡生活清苦,卻還要從牙縫中擠出十萬兩白銀幫助天下窮苦百姓。在下實在佩服之至。在下為適才的得罪,向諸位賠罪了。”
我的表情,和我說的一番話兒,頓時收到了奇效。一群尼姑們當即受用的很,個個表現出了謙虛的態度。雙方原本從火藥味十足,到如今卻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我暗自得意,多年來的帝王之術沒有白練,輕易的便將一群尼姑從敵意狀態,轉化為友善狀態。看來我那席話,說到她們心坎裡去了。
然,以我的城府,內心所想,自是不會從臉上表現出來。如今臉上,卻又是轉化為一副憂愁悲憤模樣,擰著眉頭,欲言還止。
我這番表情,自是瞞不過一干尼姑。只聽得那老尼姑奇怪的問道:“施主神色如此悲切,莫非有什麼難過之事麼?”
嘿嘿,終於正式上鉤了,心中暗喜了一把。
然臉上卻是黯然悲傷,揹負著雙手,仰望著天空。沉寂了良久之後,我才重重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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