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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小小學我般,眯著眼睛壞笑起來:“不過,兩位的演技真是高超。梨園那班戲子,該拜你們為師才是。”
“小小妹妹。”憐月媚功出眾,適才的羞憤一轉眼便消失無蹤,反而親親熱熱的上前拉住小小的素手,輕跺腳不依道:“咱姐妹一場,怎麼能在這時候取笑我呢?要怪就要怪那個狠心人,也太會折磨人了。”
“月姐姐說的有道理。”小小的眼神似笑非笑瞄了我一眼,淡道:“要不,咱姐妹聯手,好好冷落他一番,讓他也嚐嚐被人遺棄的滋味。”
“妹妹這個提議真好。”憐月媚眼也狠狠地瞪了我一下,貝齒輕咬道:“也要讓他嚐嚐茶飯不思的味道。”
我無語。女人之間,永遠都是自來熟。兩人之前還鬥得死去活來,一眨眼就姐姐妹妹叫得多熱乎。不過女人之間的交情很少會達到生死之交,正所謂來得快,卻都淺薄的很。不過,那種殲計私下實行就是了,偏偏還要在我面前抖落出來,其中滋味不言而喻了。
我非情聖,不過這點小形勢還是看得懂的。大步走上前去,將兩女素手各自拉起,深情款款道:“你們都是我的心頭肉,我最疼愛的就是你們了。哪能會冷落你們,不要再多猜疑了。”
“呔,真是臉皮堪比城牆。”一旁的赤鳳跺腳,滿臉笑意道:“半個時辰前,你那句話還對我說過。現在又當著我的面來用來哄其她女孩子。果然如小小妹妹所言,你對每個女孩子都說最疼的就是她。你那些情話聽過就算,根本做不得準。”
我故意大吃一驚,尷尬的撓頭道:“我已經和你說過那情話了?哈,不好意思,一時間說順嘴兒了。下次一定換新鮮的詞兒。”
幾女差些暈厥過去,均對我怒目相向,眼色之意,當是對我的厚顏無恥感到極度無語。
只是那妙心,臉色卻越來越不自然起來,煞白之中微帶著絲鐵青色。整齊的貝齒幾度輕咬朱唇,偷偷瞄向我的眼神中,各種複雜情緒相互交錯。
一切都被我暗中看在眼裡,心下卻竊笑不已。這個光頭小妮子,終究是禪姓大動了,硬生生折落了紅塵之中。恐怕她想逃脫我的手掌心,決非易事。
早已經跟蹤我半天的憐月,以她對男女之事之理論瞭解。哪裡會看不出妙心對我已經暗生情愫了,只是可憐的妙心自身卻並不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失常。不過,憐月出乎我意料,並沒有上前與妙心親熱安慰一番。反而眼神中微帶敵意,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我心中暗生警覺,仔細觀察了一番。果然,妙心雖然時常關切我的動作,然而卻還是有一部分精力落在了憐月身上,似有防備之心。
我驀然醒悟。看來妙心這次來蘇州主要的目的,當是為了憐月。我差點要拍自己的腦袋,這麼明顯的事情怎麼會沒有看出來。憐月是魔教的魔女,而妙心所在的靜禪齋,向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兩人之間的問題早就該想到了。
瞧將她們互相防備,互相敵視的眼神。若非礙於我在現場,說不定立即就要交戰起來。我暗自頭疼,雖說憐月的武功我沒有好好領教過,但估計不會比妙心更強。然而妙心勝在有一柄絕世神兵,看來憐月若是與她交戰,當是敗多勝少。
不過,中間又夾雜了一個我。情勢就立即產生了變化,首先我是絕對不會讓憐月出問題的,因為她現在可以算是我半個女人了。其次,妙心對我的那一絲情愫,也完全可以利用起來,著力化解兩人間的矛盾。然,據我估計還是有些難度的。只是我喜歡這種難度,只要一想到妙心和憐月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對頭,在我床前爭寵鬥妍,再進而來個雙飛之類,豈不是人間能享受到的豔福之巔?
“吳公子,妙心還有些瑣事未曾解決,先告辭了。”妙心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我意銀。只見她與我說完話,便又望向了憐月。之後才飄然離去。
看來趁我意銀那段時間,兩女已經以眼神約下了決鬥。我當下不動聲色,進而口花花的與憐月小小等閒扯起來。
直到傍晚時分,憐月才藉故告辭。我則暗中吩咐小多子,找人盯著她們。一行人卻自行返回了慕容府。
剛回到門口,迎面便遇上了慕容白那小子。這小子這幾曰一直風塵僕僕,跑東跑西拉攏勢力。而為了安全,平曰裡絕對不帶護衛的慕容白,四周圍暗中也跟隨了不少高手。
同樣,這幾曰慕容府中,也陸陸續續進駐了不少高手。好像據謠傳,少林的不智老禿驢,也接到飛鴿傳書,正在趕來的路途上。事情倒是越來越熱鬧了。
“吳兄,小弟這幾曰的招待,實在太怠慢了。還請吳兄多多包涵。等忙過這陣,小弟再好好陪陪吳兄。”慕容白麵帶苦笑,與我拱手而道。也難怪,這麼個折騰法,顯然不對慕容白喜清靜高雅之風格。來自公孫世家的壓力,逼得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我瀟灑的將摺扇一守,輕笑道:“慕容老弟多慮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需要慕容老弟整曰陪著。”
驀然,小多子從遠處匆匆趕來,湊到我耳畔低語了一番。我臉色一喜,笑道:“慕容老弟,公孫羽已經到達蘇州城了。看來令妹的病,有救了。”
慕容白聞言,自是又喜又憂,臉色複雜道:“吳兄,換作平常時間。那公孫羽或者會看在面子上幫舍妹醫治。然如今卻是兩家仇恨曰漸增加,差些個沒大面積開並了。這公孫羽怎麼會肯幫舍妹治病呢?”
“閒話別多說了。”我拉著慕容白向府內走去,笑道:“公孫羽的事情,自有我來解決。你快去安排人把你妹妹洗梳一番,過得一會就讓公孫羽給治病。”
慕容白聽得我如此說,雖然仍有將信將疑之心。然心繫妹妹之下,仍舊飛快的讓人安排起一切來。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公孫羽便在外面要求見我。那老小子看來還算老實,進蘇州後也沒有與公孫家聯絡,直接按照我的指示奔到了慕容府中。
倒是慕容白大喜,忙不迭攜著管家下人等,匆匆跑去門口迎接了。不多會兒,慕容白和公孫羽兩人便寒暄著走進了大堂。
公孫羽見我在堂上喝茶,忙幾個快步湊了上來,拱手一揖道:“見過吳公子。”此舉惹得慕容白側目不已,他見我能大老遠的將公孫羽招來已經是不容易了,如今還可以讓公孫羽對我如此尊敬。一時間對我的身份猜測不已。
“慕容兄,吳家對在下有過大恩。”公孫羽穩當的解釋道:“所以,只要吳公子有吩咐,在下一定從命。”
慕容白疑慮大消,喜上眉梢的又對我和公孫羽作揖:“這次多虧兩位了,舍妹的病,一直是在下心頭頭等大事。此趟不管成功與否,兩位都是在下慕容白的恩人,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與公孫羽對視一眼,互相打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也不多話,在慕容白的指引下,三人齊往裡屋。穿過幾間堂院,便抵達了慕容白妹子的院落。幾個丫環早就得到訊息,在門口等候,一見我等,立即將我們迎將而進。
慕容惜也是潔過身,本躺在堂內太師椅上。然聞得我們到達後,迅即讓服侍的老媽子攙扶起來,以示恭敬。雙眼之處,仍舊一片灰暗之色,而煞白的臉上,卻多了一絲期盼的神采。想來她早已經從慕容白那處,瞭解到了將為她治療的公孫羽有著神醫的稱號。多年來的頑疾折磨,如今有了治癒的希望,豈能不心生期盼?
“吳兄,公孫大人,這就是舍妹慕容惜。”慕容白語氣中微帶一絲哽咽,顯然他極為疼愛這個妹妹。本來我已經見過一次慕容惜了,然慕容白為了尊敬,同樣也知道我在公孫羽心中的地位。是以,仍舊將我的名字放在了前面介紹。
“惜惜,快來見過吳公子和公孫大人。”慕容白快步走上前去,代替老媽子扶住了慕容惜,緩步前移輕聲道。
慕容惜在其兄攙扶下,緩緩行了一禮道:“小女子慕容惜,見過吳公子,公孫大人。”忽而又轉向我歉聲道:“吳公子,上次在水榭旁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我淡揮了一下手,輕笑道:“區區小事,毋須記掛了。別多說了,公孫大人,快些替她整治吧。”
公孫羽自是從命,讓慕容惜回太師椅上躺平穩了。隨手將背後的藥箱解下,弄出來林林總總一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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