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督標營副將。”
眾人當即叫好,興高采烈的恭喜聲響徹營帳。
只不過在任權兒擺手作罷,他說:“這一仗,我已經找來三個替死鬼,練國事、賀人龍和張應昌會帶兵協助我們攻城,延安營城下倒戈,能把他們都殺了。”
這話一出,人們都愣住了,營帳內氣氛肉眼可見的凝固起來。
時過境遷,當年的陝北窮漢們如今個個封妻廕子,成了跺上一腳整個延安府就要震三震的大人物,讓他們擊賊容易,通賊也容易,可是投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劉向善看向楊彥昌,他們在勤王路上培養出深厚的袍澤情誼,更是軍中劉氏宗親的主心骨,此時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刀柄上,只等楊彥昌一句話。
石萬鍾倒是沒想拔刀,但臉上也浮現出慍怒之色,臨桃鎮幾乎被打空了,有總兵的缺也有副總兵的缺,更有參將的缺,他們這些人輪也能輪得到一個。
“你們敢殺我嗎?”
面對劍拔弩張,任權兒笑得輕鬆,從袖子裡滑出一柄短刀,抬手輕輕指向劉向善:“善爺爺把手鬆了吧,且不說殺我沒那麼容易,殺我,就絕了將來窮途末路投奔長官的路。”
“更何況,五省總督信我,是因為不信你們。”
楊彥昌沒見過營中出現這種情況,連忙跳出來打圓場:“誒,不至於,劉兄,還沒走到這一步啊,聽我說,我們為何放著大好官位不要,非要倒戈呢,依我看不如跟大帥商議,把蘭州讓給咱們。”
“朝廷待咱們不薄,待你任指揮使也不薄啊。”楊彥昌先安撫了劉向善,又回頭對任權兒道:“跟大帥也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不能商量的呢?”
“沒辦法商量啊。”任權兒看著楊彥昌笑眯眯道:“我跟你之間,只能有一個總兵官,有兩個,我就沒辦法看住你了。”
“你倒戈投帥爺,我把家卷給你送過去,我看善爺爺也能當臨桃總兵;要做朝廷忠臣,我今天就要你人頭。”
楊彥昌腦子都蒙了:“這,為啥啊,任權兒,你為啥就跟我過不去?”
“這世上張輦待任百戶不錯,楊鶴待塞門任千戶不薄,陳奇瑜也待任指揮使甚厚,只有你對我有所虧欠,你使喚了我整整十四年,我才軟禁你四年,楊彥昌,你還欠我十年!”
楊彥昌從來沒發現任權兒這麼記仇,他攤手道:“不是,我也沒害過你啊,我們都去當總兵,弟兄們都有出路,不好嗎?”
任權兒突然哼笑一聲,目光先掃過楊彥昌,又看向帳中的劉向善、石萬鍾、陳汝吉,道:“人們待任百戶好,待任千戶好,待任指揮使更好,可任權兒呢?”
“只有劉長官待任權兒好,給任權兒醫傷,給任權兒飯吃,他只讓我看住楊彥昌,看不住我就殺了你。”
言畢,哚地一聲,短刀甩在桌桉上,任權兒勐然暴起迸足上前將楊彥昌按著腦袋湊到刀刃上:“我只問你一句,倒戈不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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