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的弟弟?”
等陳欽岱翻譯完,粆圖臺吉還在心裡埋怨自家兄長的稱號長呢,眼看自己冒險拿出的架子被這稱號全搞沒了,索性把信遞過去,點頭說道:“對。”
“也別在中間站著了,來了就是客,自己找地方坐,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說罷,劉承宗才對陳欽岱道:“來給我念念信。”
其實這封信也就稱號比較繞口,內容比較簡單,意思大概就是四十萬控弦蒙古之主虎墩兔,應綽克兔臺吉之邀進入青海,可綽克兔卻被劉承宗殺了。
雖然過去他和劉承宗沒有仇怨,但自己人被劉承宗殺了,若沒有表示,以後誰都不會聽信他的威名,所以劉承宗必須賠禮道歉,並讓出一片牧地。
賠禮道歉的規格,至少四萬只羊或四萬兩白銀才行,如果這樣,他願意冊封劉將軍為青海元帥。
否則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了,老天爺會決定誰才是青海之主。
劉承宗聽陳欽岱唸完信,環顧堂中眾人,別管是土司還是部將,臉上的表情都很複雜。
大家沒有憤怒、沒有驚懼,只有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與滑稽。
因為傻子都能聽得出來,虎墩兔想要羊,羊這個的東西的價格啊,在貴點的地方,大概是六七錢銀子一頭,在西寧,是三錢到四錢一頭。
最離譜的是粆圖臺吉,就劉承宗聽陳欽岱念信這一會兒的功夫,找不著人了。
再仔細一看,這傢伙擠在謝二虎旁邊對著滿桌子菜哐哐開幹,全場吃得最歡的就是這外人中的外人,造飯能力頂至少八個陳土司。
粆圖臺吉本來不想找地方坐下,可他往別人桌上一瞄,全是肉,一點菜都沒有……鬼使神差的一屁股就坐下了。
“我,我不是饞。”雖然察哈爾已經出現人吃人的情況,但粆圖臺吉仍然塞了滿嘴肉跟謝二虎解釋:“我願意用我哥一半稱號發誓,真不是饞,你們飯菜,能看出能不能打。”
突然間,他聽見陳欽岱在叫他,趕緊邊往下嚥邊擦被東坡肉吃出滿嘴油的嘴,猛灌了兩口水才對謝二虎道:“挺能,挺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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