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
“我明白你意思了。”
劉承祖緩緩點頭,順著這個思路道:“那這場仗就得從西寧開始,收回所有在地方的權力,就像歷朝歷代開國之時一樣,以劫富濟貧為名,以均田免賦為誘,把士紳、宗族、土司都打爛?”
劉承宗的眼睛透著熱切,堅定點頭:“對!”
可劉承祖反而更疑惑了:“但就像剛才你說的,河湟田地總數,除我們開墾那幾萬畝地,那到後面還是缺糧。”
“而且我一直不覺得均田免賦是好辦法,咱們很久以前就說過……”劉承祖臉上犯難,搖頭道:“但凡失敗的都這麼幹。”
“對,失敗的都這麼幹,成功的也這麼幹啊,我認為問題沒出在均田免賦上,因地制宜,這世上從來沒有萬世不變的法令,更沒有萬代永固的江山,它可以用做一個階段,但不是永遠。”
劉承宗邊說邊用手在虛空中切了一下:“均田容易,可均田的第二年這土地就又不均了,我們歷來說的是抑制兼併,就是抑制地主的產生嘛,可一百畝算地主、還是二百畝算地主?如果二百畝算地主,一百九十九畝算什麼?”
“免賦也容易,但免賦之後的元帥府拿什麼養兵,拿什麼修路架橋興修水利?”
劉承宗自問自答:“所以我的想法,是均糧買賦……以河湟為基,收回地方一切權力,是第一步;編戶齊民劃分鄉都,是第二步。”
“各鄉編隊派官四名、一名本地由百姓推舉、一名外地由官府選拔、一名官員由帥府任命、一名軍官由我選派,另推舉農牧博士、百夫隊長二十,領導本地百姓統一種植畜牧,按勞記功。”
“整個河湟,由元帥府統一規劃種植畜牧,農牧產品統一定價,收成四成由本地按勞分配,六成由帥府統一收購;沿谷地設立市場,統一管理。”
劉承宗說得慷慨激昂,彷彿一個新時代正在拉開序幕,但等他說完氣勢卻又矮了半分:“這事關係重大,我得趕快讓承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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