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住。”
他板著指頭道:“抗稅、防賊、躲官軍,進可為籌措兵糧的兵站,退可做安置傷兵的據點,幾個村子連成一片,把鐵了心要給官府告密的打掉,剩下的分田分地,黃巢那個叫什麼?天補……”
“天補均平。”
“對,天補均平,我們也代天給百姓均平了,不光在山西,東進路上,延長延川,全均平了。”
劉承宗點頭誇讚道:“不錯啊,可以,就按你說的辦!”
雖然承運說得有點理想化了,但方向沒有錯。
只不過陝北缺的不是地,缺的是水,缺地能分,缺水卻沒有辦法。
所謂的均平了,也不過只能是延河及支流兩岸的村莊,其他地方到處都是流民亂竄,能種地就種種地,種不了就跑去別的地方。
就好像去年一場雪,讓大家都很高興,覺得要豐收了。
今年快三月還上著凍,又讓大家都不高興,因為要減產了。
一下子,本來養活四千人綽綽有餘的杏子河王莊,轉眼只能養活三千,沒準到夏天旱蝗一鬧,兩千都養不來。
這種時候分地也沒那麼大效果。
只是劉承宗不知道山西的情況如何,如果不旱,承運說的分田有很大效果;如果旱,承運說的安插人員領導抗稅也有很大效果。
因為旱了人就跑了,剩下的人必然是旱災裡還能靠田地產,過上半死不活日子的人。
對這些人來說,能不能不交那點稅,直接關係到他們的生死。
得了劉承宗認可,承運挺直了胸膛高興極了:“那我就這麼去安排了,安排好了我們就能走。”
“去吧,楊耀也在回來的路上了。”
說著,劉承宗一拍手:“別忘了喊劉躥躥,給他虎口也刺個字,做買賣手上圍個東西……這人意志最不堅定,行商滿地跑,免得回頭再收個鐵牌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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