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莊田,不過當時被呂梁山的廣武莊巡檢司擋住。
這次可就不一樣了,他要打進孝義去,打下慶成王府幾個莊子,給山西的老百姓也分點糧。
這種事趕早不趕晚,晚了王莊就沒了。
高迎祥沒在杏子河多待,只吃了頓飯,就再度奔馬回延長了,跟他一起同行的還有魏遷兒,他去給曹耀傳達繼續東行,且探查延水關情況的口信。
趕在年關前兩天,劉承宗帶眉把總和小鑽風回了鑽天峁。
蟠龍川流域鬧起老鼠,這可把眉把總高興壞了,有了忙不完的工作,從年三十逮到大年初三。
自己吃還不算完,就像是終於有了報答劉承宗養育之恩的機會,回鑽天峁過年那幾日,老劉家的大公雞都能下崗了。
每個清晨,天還沒亮,劉承宗就能被門口小貓咪響亮的罵街聲叫醒。
門檻外邊必然整整齊齊擺著幾隻又肥又黑的老鼠。
這可不是眉把總給他展示工作成果,實際上喊他吃早飯的意思。
還真別說,在這年月的陝北,因為戰天鬥地不信邪的人多,萬物俱瘦,唯獨肥了老鼠。
它們也怕冷,冬天就得找人,鑽房子挖洞。
聽鑽天峁的莊戶說,有些莊戶快斷頓的時候,就偷偷摸摸跑回黑龍山鋤地,去挖早前灑進地裡沒長成的種子。
啥都挖不出來,埋在地裡的種子就那麼沒了。
等發現老鼠洞,一刨一個準兒,裡頭堆得都是老鼠藏起來沒發芽的種子,一次能煮半鍋粥。
劉老爺是個能藏事兒的,過年這幾天劉承宗聊起春季的打算,都沒說什麼,直到初三他要回杏子河之前,吃早飯時才叫住他。
“獅子,你二月多要帶隊伍往山西走,走之前回黑龍山一趟,把知府老爺那舅子收拾了,清明家裡好祭祖。”
劉承宗低頭扒飯,含糊不清問道:“張輦呢?”
“張輦沒事,隨便個人在城裡放一銃就行。”
劉向禹說起這事氣得牙根癢癢:“他那舅子住到咱家修的堡子裡了,合著老劉家給他修了個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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