峁與父母兄弟團聚。
飯桌上再難見到過去那樣輕鬆的模樣,他們的席間談話充斥對局勢的看法與未來的擔憂。
劉承宗只吃了一半,便匆匆告辭,奔馬穿過蟠龍川,跑回大王山跟自己計程車兵趕了個二場。
這次他們沒有喝酒。
原本劉承宗還打算想辦法給他們弄點酒喝,沒想到不單幾個哨長反對,就連曹耀也不打算喝酒了。
時間不對,每逢佳節倍思親,他的隊伍裡都是些失去親人的苦命人。
上次喝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了醜,曹耀感到尤其丟臉,也在炮哨嚴格遵守禁酒的命令。
回來時劉承宗帶上了承運,他知道這小子想幹點大事。
儘管他並不準備讓承運‘幹大事’,但可以先觀察、先學習。
他在心中思索著身邊每個人的定位,在承運身上,他看見了一個未經打磨的玉石。
既能統管輜重,也能深入百姓。
還有賄賂、威脅的才能,將來再跟王和尚學一學,怎麼煽動百姓。
他就會有一個戰爭之外的多面手。
也正是在這一天,披星戴月的魏遷兒和郭扎勢終於從安塞縣趕回,他們帶回了好訊息。
位於杏子河岸的王莊牧地非但沒有遭到搶掠,而且還因這場持續數年的旱災兼併了周圍田地。
杏子河兩岸的百姓投獻土地,流離失所的百姓賣身為奴籍以棲身。
那裡非常富裕,與人間地獄般的安塞城有天壤之別。
“而且東家……”郭扎勢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都在冒火,他興沖沖地對劉承宗道:“他們向韋州運租銀的隊伍,已經上路,就快過府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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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張道濬回鄉制軍器數量,出自《張司隸初集·奏草焚餘·督冶覆命疏附閣部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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