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輕知府呢喃著。
“誰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他看向安平縣方向:“賞劍大會,羅鴻此子……敢來麼?”
“太子出言,賞劍大會,限二品以下修士參與,為名劍尋主,擺明是為了羅鴻。”
“若是來了,可就未必走的了啊。”
話語落下,沉凝了許久。
爾後,年輕知府淡淡一笑。
“不管如何,就如爹所教導,茫然無措時……站規則一方便好。”
……
塞北。
悠悠油燈下。
羅厚將墨跡未乾的信紙卷好,塞入了飛鴿中放飛。
爾後,他回坐在椅子上發呆。
羅紅塵……那是他心中最敬佩的大哥,風華絕代的大哥,一劍蓋壓天下俊傑,為羅家帶來了無上的輝煌,卻也使得羅家遭遇無邊危機。
“不知不覺,大哥死了有十五年。”
羅厚嘆了口氣,憨厚的臉上,有幾許疲憊。
十五年,老老實實的他,被逼成了羅人屠。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從床底下取出編織了一半的毛衣,繼續編織著。
只不過,他有些恍惚。
自家這兒子,能勸的住嗎?
勸不住,他搶了劍,跑的掉嗎?
……
安平縣。
羅鴻一日未眠。
而這一夜,他收到了兩份信件,一份從帝京而來,一份從塞北而來。
一份是鎮北王寫給他的。
“孫兒,此事與你無關,你大伯之事所產生的壓力,也無需你扛,別去這什麼狗屁賞劍大會,人都死了十幾年了,一把破劍有什麼好賞的,好好跟夫子學本事,爺爺看好你。”
鎮北王的信,讓他別去賞劍大會。
翻開第二封信件,這是父親羅厚從塞北傳來的。
這也是父親第一次寫信。
內容很簡潔,就四個字。
“兒子,勿去。”
羅鴻看著這兩封信,不由笑了起來。
去不去?
羅鴻收了信,又取出人皮冊子,拍了拍。
或許,得擴大下收取罪惡的範圍了。
抬起頭,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有紫氣翻湧,第一縷陽光破開雲層,揚灑在大地。
似是給大地換上了新顏。
走出了府邸,中庭的風有些涼意。
袁瞎子抱著竹竿站在庭中,微微歪頭。
小豆花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天機和純鈞兩把劍,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俏麗的臉上帶著幾分倔強,水靈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羅鴻。
彷彿羅鴻哪怕趕她走,她都不會走。
“我是劍侍,公子搶了劍,得給我!”
小豆花認真道。
羅鴻笑了笑,視線從小豆花瞪大的眼睛上收回,看向了袁瞎子。
“袁前輩,江陵你熟,要不陪本公子走一遭?”
羅鴻道。
袁瞎子幾縷蒼髮垂落,渾濁的眼珠子,看不清任何事物,聽聞此話,卻是眯起,嘴角上揚。
“老朽,榮幸之至。”
這一日,晨曦躍雲層,露水尚未乾。
安平縣城門大開。
一輛由瞎眼老人做車伕的普通馬車,不急不緩的駛出了小縣城。
在晨曦間,碾碎一地揚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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