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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晉王請罪求月

作者:一袖乾坤
經過朱由榔的不懈努力,南京城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

穩準狠,這是朱由榔治疫抗疫的訣竅。

沒有什麼人是不可得罪的,只要有人在這場抗疫戰中敢挑戰朝廷的權威就必被拿下。

哪怕他是王侯將相也不例外。

抗疫戰卓有成效,明軍在正面戰場上也毫不手軟。

在拿下徽州府後,南直隸腹心最後一塊地盤也被明軍收入囊中。

除了背靠山東的徐州、淮安明軍已經控制了全部局勢。

在朱由榔看來拿下這兩地只是時間問題。

一方面他派大軍向兩地持續施壓,一方面主動派人去誘降。

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兩地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明軍這場仗打的實在太久了,急需要時間來休息。

這麼持續的打下去整個軍隊疲了不說,戰鬥力下降也會很快。

抗清是一場持久戰,節奏的變化實在是太重要了。

將士們在前線拼命,後方也沒有閒著。

燧發銃的製造工藝經過幾番調整已經最佳化到了最佳的狀態,加上明軍控制地盤的增大,工匠的數量也隨之增加,一年趕製的燧發銃數量從一千杆增加到了三千杆。

當然這也得益於尚可喜“進貢”的佛朗機匠人和火器製造原材料。

不管朱由榔願不願意承認,在火器製造這方面廣東是走在全國前面的。

現在看來朱由榔沒有處死尚之信是再正確不過了。

這哪裡是個俘虜啊,這明明就是一個搖錢樹啊。

只要尚之信在朱由榔手中,尚可喜就得乖乖的進貢。

不然朱由榔小手一抖,尚可喜的寶貝兒子就得人頭落地。

當然朱由榔也沒有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尚可喜身上。

他從全國範圍內徵集工匠,儘可能的將燧發銃的製作工期縮短。

朱由榔的理想是一年製造五千杆到一萬杆燧發銃。

這個數量其實並非遙不可及,在工藝得到最佳化的情況下,只要工匠數量和原材料能夠跟上,一切都不是問題。

在強化火器優勢這點上朱由榔是十分堅決的。

文安之痊癒後朱由榔重新思考了如何使用這些老臣。

不得不說大明文官的斷層很嚴重,這使得朱由榔不得不倚重這些已經花甲古稀甚至耄耋之年的老臣。

但這自然不是長久之計。

這些老臣還能撐幾年?

沒有新人頂上,朝廷的整個體系遲早會崩塌。

一開始朱由榔寄希望於科舉,但他漸漸的發現科舉並不是一個完美的選擇。

科舉更多的是選官而不是選吏。

眼下的大明真正缺的是做實事的,而不是滿口跑火車耍嘴皮子的人。

科舉選出來的官更多是在維護朝廷正統性。

畢竟儒家強調的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十分利於朝廷的統治。

拋開這些不談,其實科舉真的很一般。

當然在這個年代科舉是一定不能廢除的。

從隋唐創立科舉到現在,科舉已經存在了千年。

雖然朱由榔不想承認存在即合理這種話,但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其確實是有道理的。

朱由榔若不想人心盡失,就不能一刀切的把科舉砍掉。

即便是想要變法,也得采用並行的模式。

之前皇明軍校培養武官的模式很好,為大明軍隊中層培養了一批優秀的人才。

朱由榔覺得可以把其移植到文官培養上。

變皇明軍校為皇明大學,增設文科,使其成為一個綜合性的大學。

日後或許還可以根據需要增設工科、理科。

毫無疑問朱由榔會繼續出任皇明大學的校長,以此來增加皇族的影響力。

皇明軍校的目的是培養高精專人才,以此來逐步填補大明此部分的空白。

至於皇明大學何時能夠替代科舉朱由榔還不敢說。

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也許需要五十年。

但總歸會有那一天。

如果朱由榔看不到那一天,他的兒子可以。

如果他的兒子不行,他的孫子也可以。

皇明要想不陷入歷朝歷代的怪圈,就需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自己革新改革。

“陛下,晉王求見。”

朱由榔正自批閱著奏疏,韓淼在他身旁恭敬的說道。

“傳他覲見吧。”

朱由榔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高效的辦公模式。

相較於大朝會,這種有根據的召集臣子的模式效率更高。

一事一辦,不會為了開會而開會。

不久李定國便來到乾清宮,對朱由榔行了臣禮之後被朱由榔賜座。

“晉王此來所為何事?”

朱由榔和聲道。

“陛下,臣此來是為了請罪。”

朱由榔聞言大為驚訝道:“晉王何罪之有?”

“臣的犬子衝撞了太子殿下,臣特地來向陛下請罪。”

朱由榔這下更迷糊了,便令李定國詳細道來。

原來李定國的世子按照規定入宮侍奉太子,在和太子下棋時因為太子悔棋起了爭執。

照理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太子朱慈煊也是個好面子的。被晉王世子直接點出悔棋心裡大為不爽,兩個人竟然打了起來。

年輕人不講武德,沒有點到為止,晉王世子甚至掀翻棋盤打傷了太子朱慈煊的額頭。

這下可是炸了鍋。

太子是半君,是國儲。

晉王世子是臣。

以臣犯君還把君打傷了,可把李定國嚇了半死。

若是在以往倒也罷了。

現在朝廷越發強勢,陛下如日中天。

大明又近乎恢復了半壁江山。

在這個時候自己兒子把太子打傷了,這事情可鬧大了。

李定國把兒子胖揍了一頓立即決定入宮向天子請罪。

天子會不會原諒倒在其次,首先李定國必須把態度表明。

“這件事朕知道了。”

朱由榔刻意把聲音沉下來,良久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晉王世子確實太不讓人省心了。

在這個關頭髮生這種事情,朱由榔確實感到很棘手。

李定國坐在那裡簡直是如坐針氈。

皇帝陛下越是不說話他越是感到緊張。

陛下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會怎麼處置他的兒子?

打傷儲君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那就是謀逆啊。

事已至此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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