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手榴彈的功勞,眼瞅著尚之信就要逃脫,明軍將士們將手中的手榴彈毫不留情的朝尚之信擲去。
尚之信哪裡知道這些,被炸的七葷八素,腦子昏脹不已。
他的親兵基本也是差不多的狀態,個個被炸翻下馬。
突圍靠的就是那口氣,如今尚之信遭遇當頭一棒即便再爬上馬背那口氣也洩掉了大半,如何能夠逃脫。
明軍圍攏上來,將唯一的缺口堵死。
尚之信仰天長嘯一聲,下令與明軍四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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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軍與綠營軍的戰場情況也差不多。
擁有先進火器、甲冑、陣型的虎賁軍面對數萬綠營兵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甚至有種我還沒發力,你就倒下了的感覺。
綠營軍的數量雖多,但卻是一群散兵遊勇的感覺。
他們一哄而上,被明軍排隊槍斃教育後,就像亂竄的碩鼠一樣到處亂蹦。
虎賁軍的犀利之處並不僅僅在於火器,而是他們的紀律性極為嚴明。
在戰場之上,每一個士兵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出現問題時也能夠互相補位。
排隊槍斃、手榴彈投擲、衝鋒收割一切呵成。
被衝亂陣型的綠營兵就像雞仔一樣任人宰割。
這時候軍隊的數量並沒有什麼意義。
一千人,一萬人都是一樣的效果。
綠營兵們甚至出現了亂兵潰兵踩踏自己人的情況。
在趙旭的命令下,虎賁軍士兵逐漸將綠營兵包圓,然後慢慢蠶食。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味,混合著屎尿的騷臭味道直欲讓人作嘔。
趙旭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下了死令結果所有的綠營兵。
這些綠營兵留下來還是累贅,不僅會消耗糧食,隨時還可能造反。
不如在戰場之上直接斬殺。
其實趙旭內心也憋著一口氣,那就是一定要比晉王表現的更出色。
畢竟虎賁軍是天子親軍,從最開始的一萬人現在擴充套件到了兩萬多,羽翼漸豐後便免不了與晉王麾下軍隊進行比較。
他本人倒是無所謂,可虎賁軍代表的是天子的臉面。
如果虎賁軍不如晉王的嫡系,那豈不是會給人一種天子不如晉王的錯覺?
在這個亂世,禮儀尊卑被不斷的衝擊,僅僅想要靠禮法約束天下人實在是有些難。還得自己的拳頭硬。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是以趙旭要儘可能的向世人展現虎賁軍的實力,告訴百姓天子不僅僅是一個擺設,而是人儘可尊的天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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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持續了半日,比朱由榔想象中還要長一些。
也許是人之將死,這些清兵紛紛開始困獸之鬥,拼命的反抗。
這當然對結果沒有任何的影響,不過卻使過程顯得稍稍曲折了一些。
不得不說尚家的本家兵確實戰鬥力比綠營兵強的多,哪怕已經被圍困一隅,他們仍然拼死反抗。
朱由榔下令生擒尚之信,虎賁軍完美的完成了這個任務。
當尚之信被擒獲五花大綁的跪在朱由榔面前時還是一臉的不屑。
“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朱由榔只覺得好笑:“尚之信,你就這麼急著求死?”
朱由榔指了指那些放下武器的尚家軍道:“你也希望他們陪你一起死?”
尚之信聽得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還有活命的可能?
其實朱由榔是希望尚可喜投明的,這樣可以極大削弱清軍的勢力。
尚家控制的廣東地區也極為富庶,如果能夠為大明所用,不管是發展火器還是海貿都是極為有利的。
所以朱由榔並不想立即將尚之信處死,而是打算將其作為籌碼要挾尚可喜。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尚可喜能夠轉變他的態度投明,不然朱由榔還得用武力手段。
總體來說朱由榔覺得值得一試。
“你是什麼意思?”
“朕的意思是不光你的性命,還有你尚家的前途都在於你們對大明的態度。”
朱由榔沉聲道:“若是你們尚家能夠迷途知返,或許朕可以考慮網開一面。”
尚家的背後是十萬甲士,若能收歸己用對局勢的改變是巨大的。
這一刻尚之信猶豫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尚之信作為平南王世子,享受盡了榮華富貴,自然不希望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掉。
朱由榔把條件說的很明白,只要尚家能夠投明,便可以免除他們的死罪。
至少尚之信有些動心了。
“或許我可以勸一勸父王。”
尚之信嚥了一口吐沫,繼而轉向那些被俘的本家兵。
“他們...”
“他們的生死就看你尚家的態度了。”
朱由榔毫不猶豫的說道。
如今剩下的尚家本家兵尚有兩千餘人。
尚之信自然是不打算看著他們被處死的,他點了點頭道:“帶我們一起去南昌,我會親自勸說父王。”
對尚之信來說現在能活一日是一日。最壞的打算就是父王不同意投明,那也還過他現在就被處死在軍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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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袁州府被攻克,瑞州府的守軍一溜煙的全部跑到了南昌。
明軍的實力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們沒有把握守住瑞州。
與其葬送有生力量,還不如合兵一處。
這樣守住南昌的可能還高一些。
洪承疇得知清軍戰敗後,心情自然是很糟糕的。
但要論心情最差的很定要數尚可喜。
尚之信可是他的嫡親世子啊,是未來平南王爵的繼承人,就這麼就這麼...
如今兒子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他還得跟著洪承疇、耿繼茂在這裡商討南昌府防守事宜。
他哪裡有什麼心情啊!
但沒有心情也要裝出有心情,不然不光是得罪了洪承疇,還等於得罪了清廷。
畢竟是順治皇帝下旨讓他出兵江西的。
此刻尚可喜心如刀絞啊。
洪承疇對著輿圖看了半天,才嘆聲道:“照明軍這個架勢,不出三日就能攻到南昌。諸位都說說吧,這仗怎麼打?”
耿繼茂清了清嗓子道:“很簡單,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要想打贏這仗就必須抓住一邊狠狠的捶打,將其打死打殘。本王聽說明軍中有一支叫做虎賁軍,是明帝親軍,不如便從這裡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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