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三小命攥在別人手裡,自然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
按照趙旭的要求,他高聲呼喝著叫同伴們出來幫忙搬運東西。
陳邦言等人自然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按照時間來算,早就該換防了。
這些狗賊在夷陵城裡花天酒地,忘記換防這時候才趕來,自然得多帶一些補給品。
這都是合乎常理的啊。
陳邦言等人心道要搬運東西,自然沒有帶兵刃,毫無防備的走出石堡。
當他們走近阮老三才發覺不對,來換防的人怎麼這麼面生,而且沒有留辮子!
“是明賊!”
陳邦言第一個反應過來,高呼一聲轉身就跑,其餘清兵見狀也紛紛拔腿跑路。
趙旭怎麼會讓他們跑掉,一聲令下,麾下士兵紛紛提刀追上。
李石頭手起刀落,將一名清兵的首級斬下。血水從脖頸噴湧而出,濺射出去很遠。無頭屍體搖搖擺擺晃了片刻便跌倒在地。
面對手無寸鐵的清兵,明軍士兵們沒有任何猶豫,個個使出了渾身力氣。
這些清兵根本不能算作是同胞,雖然他們都是漢人,但卻為虎作倀,幹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如今他們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噗嗤!”
李石頭一刀捅進了一名逃跑清兵的後心,然後一腳踹去。屍體便軟的像泥鰍一樣跌倒,揚起陣陣塵土。
“殺光,一個不留!”
既然已經從阮老三口中弄清楚了這些清兵的身份,趙旭認為自然沒有必要再留活口了。
他麾下這些將士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使起刀了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很快,那些逃竄的清兵便紛紛被斬殺。
“嘶!”
阮老三見狀直是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些明軍士兵也太狠辣了吧。
“軍爺,我該說的都說了,也都照您說的做了,您看能不能把我放了啊?”
阮老三話音剛落,趙旭的橫刀便抹過了他的脖頸。
阮老三不可思議的盯著趙旭,雙手本能的想去堵住傷口。
可鮮血不斷湧出,浸紅了他的雙手。
沒過多久阮老三便力竭摔倒,撲騰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旭子哥,都弄利落了。我們進堡看看?”
面對李石頭的提議,趙旭點了點頭。
他們是哨兵隊,自然要弄清楚一切再讓主力經過。
...
...
朱由榔抵達石堡時清兵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乾淨。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今日已經不可能抵達夷陵。思忖一番,朱由榔決定在山上紮營過上一夜。
在李定國等人的簇擁下朱由榔進入石堡。
最好的一間屋子自然是給朱由榔準備的。
其實這間屋子之前便是陳邦言住的,還有一口小銅鍋在煮著羊肉。
朱由榔聞著一股羊肉味,搖了搖頭。
“都撤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遵旨,內侍韓淼連忙招呼隨侍太監把羊肉鍋撤掉。”
“對了,把玉璽留下,朕一會要處理些政務。”
待韓淼躬身離開,朱由榔取來一份奏報。
奏報是李來亨寫的,大概意思是希望朝廷在拿下夷陵後能夠撥付一些銀錢、糧食給夔東諸家。畢竟這麼多年來,所有錢糧都是夔東諸鎮自己解決的。朝廷除了封了一些爵位外,並沒有實質性的支援。
當然,李來亨也清楚朝廷的難處,這才會要求在拿下夷陵後再作賞賜。
朱由榔覺得李來亨說的有些道理,便拿起御筆硃批了個準字。
之後他取出玉璽向上蓋去。
便在玉璽改在奏疏上的那一刻,那股熟悉的白光再次出現。
一陣刺眼的白光後,朱由榔又出現在了博物館的倉庫之中。
原本空空如也的陳列架上又出現了一些槍炮和彈藥。
朱由榔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清楚的記得那些槍炮、彈藥用完之後便空了啊。
如果早知道如此,他也不用費盡氣力的找工匠去仿製了啊。
突然朱由榔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是因為他打下了重慶,槍炮彈藥進行了自動補充?
朱由榔記得他最後一次進入博物館的空間是在攻打重慶之前,之後他便沒有在進入過了。
從這個時間點來分析他的推斷很有可能。
嘶!
如果他的推斷沒錯的話,那麼這個博物館其實是存在一個獎勵系統的。只是他不知道這個獎勵的標準是什麼?
也許是打下一座城池就能補充部分的彈藥?
至於這個城池怎麼定義,是縣城就行還是得是重慶這樣的大城目前還不得而知。
只是從倉庫中補充彈藥的量來看,比第一次的還少不少,只夠一場仗的。要想獲得補充,就能不斷的以戰養戰。
朱由榔現在興奮極了,有了這些槍炮,他拿下夷陵的可能性高了不少。
無意間的一瞥他發現了博物館角落裡的熱氣球。
如果槍炮能夠正常使用的話,那熱氣球豈不是...
朱由榔頓時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
...
作為荊州門戶,夷陵自古以來就是重鎮,乃兵家必爭之地。
對於清廷來說更是如此。
由於夔東諸鎮的存在,荊州時刻都遭受著威脅。
要想確保湖廣無憂,夷陵就不能有任何問題。
如今夷陵城中駐紮著五千綠營兵,且配備了不少的紅衣大炮。
夷陵總兵周璠原先是洪承疇的愛將,洪承疇去貴州征戰前特地把他留下駐守夷陵,足以見得洪承疇對周璠的重視和器重。
周璠也沒有辜負洪承疇的期望,據守夷陵這些年來,沒有讓明軍佔到過絲毫的便宜。
他的經驗就是不要貪小便宜吃大虧。
哪怕明軍露出明顯的破綻,在城外叫罵他也不會受到誘惑。
哪怕明軍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周璠也會高掛免戰牌。
要想打?那就打啊,別廢話。反正周璠的縮頭烏龜是做定了,不可能主動出城迎戰的。
“總兵大人,這是新釀的綠蟻酒,您快嚐嚐。”
周璠扭頭去瞧,見是自己的小舅子何瞻,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放那裡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該是你去石堡換防了吧,怎麼還拖著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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