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倒是忘了!』
那曹軍首領似乎緩了一口氣。
『來人啊!與某將其拿下!』誰料曹純一轉身,便是直接指著那曹軍首領大喝道。『值守不力,貪生怕死!該當何罪?』
曹純雖然叫純,但他又不是什麼初哥,哪裡會不明白這會所……哦,會戰之中的貓膩?
燒了古北口的北道,雖然暫時可以讓驃騎軍撤退,但是帶來後續的麻煩更大!
道口燒得砂石都化了,那麼原先修建的工事和防禦體系,也隨著這一把火一併化為了虛無!
這明明是最後的手段,可這傢伙偏偏一開始就用了出來!
說他傻,曹純是不信的。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
他故意的!
他有恃無恐!
『他們有五行雷!衝不進去!我……我受傷了!我有殺敵啊!』
那曹軍首領還想要狡辯。
『受傷了?』曹純目光越發的冰寒,『哪裡受傷了?』
如果說這個曹軍首領表示願意將功抵罪,領兵死戰,將那混進道內的賊逆誅殺乾淨了,曹純也就暫時放過了這個傢伙,等戰後在一起通算,有功就賞,有過則罰。
『我這裡,這裡……』
那曹軍首領有些驚慌,下意識的回答,指了指自己身上帶血的地方。
真是因為自己『受傷』了,所以他之前就可以一直都站在後面,大吼著讓旁人去上,去搏命。
反正他已經『受傷』了,有充足的理由站在後面。
曹純點了點頭,『好!我正好帶了些上等傷藥!來人,給他換一換傷藥!』
那古北口值守首領越發的慌亂,『不用,不用!這傷藥,還是將軍自己留著,以備……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曹純冷哼了一聲,旋即揮手。
曹純的護衛撲上去,將古北口的值守曹軍首領扭住,一把扯開了其腹部包紮的,染血的繃帶。
傷,確實是有傷。
在其腹部上,不過只有大概一指多長的口子,也就是劃開了一些皮肉,深度麼,大概就算不敷傷藥,過上三五天也就自然長好了的那種……
曹純抖了抖那染滿了血的繃帶。
那麼小的一個傷口,卻紮了這麼多血的一個繃帶。
這是真把曹純他當傻子戲耍啊!
『託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曹純大吼道,『立刻將其斬了!以正軍法!』
當即就有護衛上千,將那曹軍首領扭住,壓在了地面上。
『你不能殺我!』那曹軍首領大喊道,『我姐姐是王夫人,是……』
見那曹軍首領還要喊些什麼,曹純的護衛眼疾手快,一腳就踹到其臉頰上,將他後半截話全部都給踹了回去。
曹純何嘗不知道他姐姐是王夫人?
只不過,他又沒有用過他姐姐的屁股,現在憑什麼要讓他來擦屁股?
之前曹純用他,只不過聽他論兵的時候倒是頭頭是道,加上又有這麼一層關係,讓曹純覺得至少這傢伙在忠誠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不會出現驃騎軍一來就叛變投敵的情況,結果誰能想到,這傢伙就是個紙上談兵之輩!忠誠確實是沒問題,但是能力上出了大問題!
曹純他只是要求這傢伙能堅守一陣子而已,還架設了烽火臺,又準備了層層的工事和防禦體系,結果這傢伙倒好,一把火都給燒了!
這尼瑪是在抵抗驃騎還是在幫助驃騎?!
這傢伙還想要喊什麼,但是被壓在了地面上,又是被一腳踹到了臉上,所以喊出來的話也含糊了起來……
曹純護衛看了曹純一眼,旋即點了點頭,拔出戰刀來,便是二話不說,將其一刀梟首!
汙血噴濺出來,在火把照耀之下,有一種光怪陸離的扭曲。
此時此刻,曹純有些後悔,也有一點怨怒,你說老曹同學老喜歡去搞什麼夫人幹什麼?
就幾把那點事情,要是下里巴人倒也罷了,畢竟那些賤民平日裡面也沒有什麼樂子,沒有什麼追求,所以一生圍繞著幾把那點事,也可以理解,可老曹同學身為領導之人,連自己的幾把都管不住,那還管個幾把?
當然,曹純這些想法,也就只能在自己肚子裡面翻騰一下,然後便是吐出了其他的言語,『來人!將此獠首級傳於陣前!有犯軍,欺軍,詐軍者,殺無赦!』
『點起篝火,將此地團團圍住!即刻烹煮些吃食,給所有兵卒食用!』
『進食完畢,便是一舉滅之!』
曹純指著那石頭大宅大喝道,『某便於此督戰!勇者賞!怯者斬!天明之前,必誅殺了這些賊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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