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哼了聲,隨手拿過秀女冊,這冊子上邊都有繪畫諸多待選秀女的面容,雖然有些出入,不過大體是沒錯的,也是先過一過眼的意思。
看著手裡的秀女冊,秦恆想到的卻是他的小婦人,要是叫她知道他敢揹著他這麼幹,她不會罷休的。
“準備一下,今晚上朕要出宮。”秦恆便說道。
封公公連忙道:“主子爺,保重龍體呀。”
這還沒怎麼養,也還沒好全,怎麼還能耽擱休息大老遠過去。
“朕沒事。”秦恆擺手道。
封公公還能說什麼嗎?自然是趕緊準備滋補身體的了,讓主子爺吃好點過去了,也才不至於又累垮。
楚月這邊還不知道今晚上她的和尚要來,還有點懨懨的。
能不懨嗎,簡直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招惹了秦宣這樣的狗皮藥膏,如今好了,外邊全是他的人,她還怎麼出去?
想半天也沒出個好法子來。
而這個時候,秦王府上還發生了一件喜事。
多年未孕的李側妃竟然傳出好訊息了。
的確是好訊息,因為是秦王殿下第一個子嗣,秦宣還請了太醫進府診斷,的確是懷孕一個月了。
李側妃在府上的地位,頓時暴漲了一截。
事實上李側妃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懷孕快一個月了的,還是今天用魚羹的時候覺得噁心,這才想起來,月事都快一個月沒來了。
因為這個,李側妃還特地過來看楚月。
“側妃真是好本事,這就懷上了。”楚月不是很誠心地說道。
“姐姐這話說的,要是姐姐願意出去伺候王爺,那姐姐應該也是很快就能懷上的。”李側妃笑著說道。
楚月淡淡撩了她一眼:“你就不用來試探我了,我對王爺一點心都沒有,我是怎麼嫁過來的,別人不知道那一出移花接木,側妃你會不知道嗎。”
李側妃笑了笑:“如今過了府,姐姐就是王爺的人,自然是要一心一意對王爺的。”
“我的主意,你就別打了,府上的事我不打算摻和,那位即將進門的的確是你的勁敵,自己小心著吧。”楚月擺手道。
看出她的無動於衷,李側妃也就帶人離開了。
出了秋月苑,李側妃眉頭就皺起來了。
“真是不識抬舉!”馮婆子哼道,又道:“側妃,她不出來,那怎麼辦?”
李側妃也是沒想到,她主動過來了,也表示了願意讓她出秋月苑,卻沒想她竟然不答應。
那位被王爺放在心尖上的還沒進門,但是那不過是遲早的事。
李側妃如今懷著身孕,並不想讓自己去以金貴之身去犯險,這不就想讓楚月出來跟對方鬥麼。
可她猴精得很,壓根不接茬。
“給我身邊的喜兒開了臉,提為喜姨娘。”李側妃沉默半餉,便也道。
“喜兒老實本分,長得也不錯,的確能用一用。”馮婆子也就道。
這是後院女人固寵的法子,自己懷孕了是大喜事不假,可是也有麻煩,因為懷孕之後就不能侍寢了,自然就要提拔身邊的丫鬟,給丫鬟開臉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
秋月苑這邊,琥珀送完人回來,就冷哼說道。
楚月笑了笑:“真難得啊,琥珀姑娘竟然能看得出她的目的,我還以為你要說我呢。”飛庫小說網
“小姐。”琥珀不依地喚了聲:“奴婢又不傻,她這擺明了是想要把小姐你當擋箭牌,好讓小姐你去對付那個要進門的。”
楚月沒在這事上多停留,就讓琥珀去煮點綠豆湯了。
這天真的是越來越熱了,實在是不好過,不過在府上日子倒也是風平浪靜。
哪怕李側妃懷孕了,可是這邊的供應,那也是一點沒敢虧待她的。
李側妃其實也不是很誠心想要她出山給她也造成威脅吧。
楚月說道:“咱的冰不是很夠用,以後多給點錢,讓多買一些冰回來,我要做點冰鎮的消消暑。”
琥珀應下了。
雖然供應絲毫不減,不過用完了就沒有了,不會多給出分例之外的。
想要都是要給錢另外再給添置的。
於是晚上楚月房裡就又多放了兩個冰盆了。
楚月還嫌棄:“再多放兩個。”
“小姐,這樣都是多的了,奴婢都擔心你夜裡受了涼。”琥珀說道。
心說多放兩個冰盆就受涼,那我得弱成什麼樣。
不過也算不錯了,也就沒有再勉強,屋裡頭四個冰盆,的確是涼颼颼的,很舒服。
楚月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就感受到了床邊有人。
楚月幾乎都不用問的,就知道肯定是和尚來偷香竊玉來了。
秦恆知道這小婦人醒了,在他靠過來的時候,她的呼吸就不一樣了,她知道他來了,不過就是不好面對他罷了。
他上了床,就把這小婦人抱懷裡了。
“大師,你來了啊。”楚月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想我沒。”秦恆親了親她臉頰,說道。
大概是不好意思了,楚月直接埋首在他懷裡。
“月兒,我想跟你聊聊天。”秦恆開口道。
“我都睡著了,這就是在夢裡,你別跟我聊天。”楚月轉過身去,道。
大家都裝不知道,打完火包就各分東西不好嗎,非要跟她談心談那些有的沒的。
秦恆哭笑不得,把她轉過來抱在懷裡,道:“這就是在夢裡,我們在夢裡聊一聊。”
“你怎麼又來了。”楚月就說道。
“想你了。”秦恆道。
楚月沒說話,秦恆輕撫著她腰身,道:“我快要還俗了。”
“你還俗跟不還俗有差別麼,你早壞了修行了。”楚月沒忍住,回了他一句。
這和尚就是假正經,在龍安寺的時候,哪怕她那時候還沒跟他有什麼實質性進展,但是他該吃的豆腐也沒少吃,那就不是壞修行嗎?
秦恆笑了聲,但也認真道:“還俗了,家裡長輩就要我娶親了。”
楚月聞言心好像被紮了一下,心裡有點難受,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和尚就要便宜別人了,悶聲悶氣道:“你跟我說這個幹嘛,你我之間,我都說得很清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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