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周淼是帶著她姥姥給與的一匣子首飾回去的。
路上還跟她娘說:“娘,你要好好跟大妗子相處,你們如今一句話都不說了。”
“我一回去她就板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呢?我還得去跟她賠笑臉不成,真是笑話!”姜綿冷哼道。
周淼便不說什麼了。
她娘說不通的,甚至於一直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插手大哥房裡的事有錯,如此再說下去又有什麼必要呢。
到了周家就送她娘先下車,然後才折回柳府的。
柳斛兒說道:“娘,咱們這一趟回來可真是不得空啊。”
前天才回來的,昨天就回姥姥家,今天就來了曾外祖母府上,明兒還得進宮去呢。
“難得回來一趟,該走的親戚都得走,常年不回來已經是不孝,回來了還不上門拜訪問候,那可真是最不孝不過了。”周淼說道。
柳斛兒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不過我舅姥姥跟姥姥關係很不好啊,因為什麼事呢?”
“小孩子別問這些大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周淼道。
柳斛兒也就不問了。
一回府上柳二夫人就說道:“可是累著了,這一回來也沒休息休息,親戚緩一緩再走也沒甚要緊的。”
“沒事的娘。”周淼笑了笑。
“是啊祖母,我也該去見見我娘那邊的親戚,要不然都不認得我了,祖母你看,這一整個匣子,都是我外曾祖母她們送給我的,好多好多寶石呢。”柳斛兒說道。
柳二夫人笑了笑,道:“那祖母送給你的那些呢?可沒見你這麼寶貝。”
“可是寶貝得很,我都放在我屋裡頭呢,誰來了都不給看。”柳斛兒忙道。
柳二夫人自然很高興,留她們用了晚膳這才讓回去休息。
宮裡的楚月也是受到拜帖了。
“柳七少夫人也是有心了。”琥珀拿著帖子過來給她娘娘,說道。
柳青河在家中兄弟裡排行第七,周淼便是七少夫人。
楚月接過帖子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時候苗姐兒怎麼突然回來了,也沒什麼大事,清河那邊還需要她照顧呢。”
這個疑問在秦恆傍晚時分過來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慕容駒送了密函回來,他們夫婦二人都見過小九了。”秦恆輕飄飄說道。
楚月卻是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隔了好一會這才道:“那我可是要好好見見苗姐兒了。”她說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原來是見到小九了。
“皇上,如今這些刺客未免也太囂張了些,江夏王在京城的酒樓裡都遭遇了刺殺!”楚月皺眉說道。
秦恆聞言也是冷笑了聲:“這件事已經有些痕跡了。”
楚月點點頭後就不再多問,但是她覺得太后這是在作死,如今就這麼的迫不及待要對江夏王下黑手麼,連江夏王離開京城再下手也等不到?
不過說起來,這有點不像是太后的手筆啊?
但是如今放眼整個後宮,誰還會對江夏王下手,她是不急於一時的,以後會不會不知道,但目前沒有她的首肯,姜峽絕對不敢這麼幹。
但其他人呢?太子如今自保已經很不錯了,絕對不會再如此,思來想去只有太后了。
此時慈寧宮中,太后也是震怒的。
“這到底是誰幹的!”嫚太后憤怒道。
因為憤怒,叫她忍不住咳嗽起來,明得跟鏡一般的鸞妃心裡冷笑了聲。
沒錯是她讓秦宣去幹的這件事。
因為她告訴秦宣,誰都不會想到在京城裡竟然會有人敢動手,所以江夏王必然會是最放鬆最鬆懈的時候。
秦宣覺得的確如此,所以便出手了。
只是這蠢貨實在是沒用,不僅沒有將江夏王料理掉,還叫江夏王給反殺了。
若是江夏王死在酒樓之中,那麼這一次嫚太后就是跳入黃河裡也洗不清了,她也不用再隱藏直接就可以揭露她的目的。
但如今事情還沒徹底鬧大,皇上還沒徹底斷了對這老太婆的母子之情,所以還遠不是時候。
不過雖然沒有得手,但也沒事,左右所有心裡有數的人都會以為,這是嫚太后想要用最後的力量為十皇子掃平道路。
“太后息怒,清者自清,不是太后做的事,誰也不能扣到太后頭上來,而且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沒準就是淑妃跟江夏王自己乾的,然後賊喊抓賊,想要離間皇上跟太后的母子關係也不一定!”鸞妃口舌伶俐道。
但是嫚太后這一聽卻是覺得特別有道理,頓時就罵道:“哀家說怎麼在會有人蠢到在京城這種地方行刺,而且如此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聽說陣仗還不小,但江夏王還是平安逃脫,如今看來,沒準還真是他母子二人在給哀家設套!”
語落,就聽到外邊宮奴進來稟告:“太后,淑妃娘娘過來了。”
“這個賤婦,她還敢來!”嫚太后當即就憤怒道。
但是更叫她憤怒的還在後頭,因為淑妃雖然來了,但是她帶著清麗宮一群宮奴直接就跪在了慈寧宮的門口外。
什麼話都沒說,但是這一副求太后放過她兒子的意圖卻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前頭江夏王才遇到刺殺,淑妃就過來跪在慈寧宮外,這不是在說背後主使人就是太后嗎!
嫚太后聽到後差點給氣背氣過去:“賤婦,這個賊喊抓賊的賤婦!”
“太后,如今可怎麼辦,淑妃這一招可是真的太狠毒了,這是把太后你釘在謀害皇孫的恥辱柱上了啊。”鸞妃說道。
“把這賤婦給哀家杖斃了!”嫚太后怒斥道。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因為事情鬧得不小,秦恆還親自過來了一趟,淑妃這才被勸回去的。
“母后。”秦恆進來見嫚太后。
嫚太后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了,冷著臉道:“皇帝你也認為,是哀家謀害江夏王嗎!”
秦恆看她道:“兒臣沒這麼認為,母后,你好好養著,不用為外邊的事操心,淑妃已經回去了,朕也呵斥過她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哀家看她這就是想逼死哀家,這件事根本就是她們母子倆個賊喊抓賊,這個毒婦她是想要離間哀家跟皇帝你啊!”嫚太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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